李氏原以为陆执月临走时的神色是心疼自家丈夫,本想趁着此刻霍择云还晕着,加上陆执月的别扭,来好好谴责陆庭。
却不想刚进了院子,便听见陆执月这声担忧。
她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嘭一声扶住门框的声音立刻吸引陆执月转过头。
陆执月面上立刻露出不悦。
“婆母?你怎么来了?”
她这是什么神色?
李氏面上瞬间垮了下去:“怎么,我不能来?”
“自然不是。”陆执月神色淡淡,没有想招待李氏的意思,“我只是要同二哥哥回家一趟,婆母您有什么事吗?”
“你回家做什么去?”
陆执月沉吟片刻,一双好看的柳叶细眉终究皱了起来:“婆母,您还是直接说吧……”
“陆执月,你有没有良心!”她话音未落,李氏便扶着门框,一下甩开蓝嬷嬷的胳膊,痛心疾首冲她道,“自从里来了霍家,我这做婆母的应也算是对你不错。”
“新婚当天我为了你,责罚我儿子跪祠堂,新婚次日,又因为想让你高兴,将管家权交给了你,择云有错不假,可这几日你也应能看出来我们整个霍家都在尽力弥补你,你为何还如此不知感恩,难道一定要将择云往绝路上逼你才高兴吗?”
李氏心如刀绞,用力按住胸口大口喘息,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阿月,算是婆母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这件事今日经阿庭打他一次就过去吧,好不好?”
看面前年近四十却仍风韵犹存的女子苦苦哀求,陆执月可笑之情几乎要溢出。
李氏将自己说得如此伟大,在霍家竟能同时见到两个无耻之人。
见陆庭还想为自己出头,陆执月轻轻伸手拽住,低浅轻言:“二哥哥,这毕竟算是我自己的家事,你不可能一直为我出头。”
她唇角轻轻一弯,上前两步,脊背挺直看着李氏:“婆母您是觉得,我不好意思将侯府对我真正的态度告诉娘家人,所以才想要趁着我二哥哥还在,来将此事脏水全都泼在我身上吗?”
李氏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当真要说!
陆执月眸光转冷:“婆母,从刚一开始你就不应想着如何拿捏我,您觉得我脾气好,可霍择云跪祠堂,是因您想拿捏我所致。”
“您的掌家权到我手里,也是因为你撺掇着霍择云想要一起欺负我所致。”
“今日霍择云挨打,究竟是因为什么,即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可你还将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
“况且方才你说,你们霍家?”
李氏面上已被陆执月问出了肉眼可见的慌乱:“不,阿月,你相信婆母,婆母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婆母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在婆母的眼里,就是整个霍家的外人,否则怎会只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陆执月神情微敛,眸中的温顺渐渐褪去:“若婆母您当真觉得容不下我,正好今日我二哥哥在此处,我同二哥哥一起离开,也好将自己这外人彻底带走,还你霍家一个清净,您看如何?”
此刻李氏早已溃不成军,闻言头痛欲裂顾不得方才对陆执月的指责:“不是,母亲都已说了,不是那个意思,阿月你何苦胡乱猜测。”
“阿月,你这样猜测,实在太伤母亲的心了!”
“是因伤害了婆母的心,还是因我每句话都戳到了您心窝子上。”
陆执月黝黑的眸子此刻格外冰冷:“婆母,我一直也算是尊敬您,可如今我二哥哥也在,终于有了个能给我撑腰的,难道您想让我在此时,同我二哥哥好好说说我成亲几日来的这些事吗?”
整个京城谁不知整个陆家都不好惹,不说陆长渊兵不血刃能要人半条命,只说他这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从小学了一身功夫,偏偏文官的儿子却将功夫学得有模有样。
今日李氏刚见识过,倘明日再上朝时被陆长渊弹劾,只怕侯爷回来不会饶了她。
李氏被陆执月击得溃不成军,捂着胸口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执月撩起眼皮,十分平静地看了一眼李氏,转身回到方才椅子再次坐下:“蓝嬷嬷,我婆母累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吧。”
这句话算是给了二人逃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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