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风沉吟片刻,将腰间一块十分别致的狻猊玉佩拿了下来。
陆宴眉头微微一动,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督曾在西北战场时,曾组建过一个自己的军队,里面人不多,可个个都是精兵强将,花了五年时间训练出来的,名叫月卫。”
他将玉佩推到陆宴面前:“回京时,月卫也跟着本督一起回来了,只不过因目标太过庞大,所以一直在京郊一处特别僻静的山涧之中躲着,不会被旁人发现。”
他又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手指长的火折子:“这是信号弹,月卫专用,倘若本督有需要,便在京城放弹召唤,且无论是谁,只认这个玉佩。”
“既然阿宴哥不信我,我就将这东西交出来,由你明日亲手给阿月。”
“这是本督的底牌,无论何时,这一万人都是阿月嘴的屏障,哪怕是本督伤了她,她拿出玉佩,月卫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霍听风挑了挑眉,虽声音闲散,可神色却十分认真。
月卫,这名字取得实在路人皆知。
即便陆宴对他再不放心,也在看见了那玉佩与信号弹时将一颗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并非我不信你,只是你知我性格谨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这还是我最小的妹妹,我……”
“我明白。”霍听风扯了扯唇角,“若让我将阿月亲手交给旁人,或许我做得会比阿宴哥更过,而如今既然我能将所有屏障交给阿月,自然也不会让你将她交给我时,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放心。”
众人都知霍听风从小顽劣,可却不知他在面对陆执月时能够如此认真。
陆宴点了点头,也并未客气,将那东西收到手中:“明日我会将这东西亲手交给阿月,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提了口气,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犹豫片刻之后只低着头,声音有些失落。
“既然你在侯府,那也拜托你多护着她,等她愿意了,我们大可以将阿月接回家,风光大嫁。”
“自然,若阿月不愿意,我会将所有东西都还给你,还请你不要介意。”
“你都不介意我同阿月的关系,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霍听风扬唇。
陆宴摇头,看着霍听风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二人共同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
有些话即便不用多说也能够明白。
从前的情谊经过这些年,未必还能够保持如一。
霍听风这些年在京城呼风唤雨,是皇帝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多少次抄家流放都由他来做。
同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谈曾经儿时友情,实在太过天真。
可既然是为了自己妹妹,陆宴愿伏低做小,只要霍听风能好好对她就行。
当霍听风回去时,已是满身酒气。
他怀中还揣着要带给陆执月的桂花糕。
怕酒气熏到女子,他还特地回去沐浴更衣。
下午拿回的东西让陆执月忙到半夜。
等她终能沐浴休息时,便突然察觉床上鼓出个大包。
似是听见了声音,那大包还在被子下扭动了两下。
陆执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尖叫险些窜出喉咙,下意识小跑过去将床帐拉下,生怕被旁人看见霍听风又来了。
她几乎被人踩了尾巴,立刻冲外面道:“映秋,将外间的灯都吹了吧,我要睡觉了。”
映秋答应一声,整个屋子渐渐黑了下来。
确定她不会来里面,陆执月这才轻轻掀开床帐爬了上去,还没坐稳,就被霍听风搂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晚上吃了什么?”
好重的酒气!
陆执月立刻被熏得捂住口鼻,伸手不客气地推开霍听风,一双杏眼怒视着他却不敢说话。
她不像霍听风有内力,若控制不住声音将人引来,后果不堪设想。
霍听风见状也忙离她远了些:“我方才明明用薄荷香茶漱了多次,怎还有味道。”
陆执月皱眉,将小脸别过去,明显已是嫌弃他至极。
霍听风捂嘴,只得将那糕点递给陆执月。
陆执月怔愣片刻,打开那油纸包,脸儿上立刻浮现笑容,扬眉看向霍听风。
他怎知道她喜欢吃这个?
她本就年岁不大,如今高兴起来除了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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