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至着手准备打算干坏事的时候……另一边,走在柳北海身后的赵元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景色,这拐角,好像已经来过两次了?
此时柳北海走在人群最前面,双手被捆,肩膀被赵元用手抵住往前走。后面则是双宋妹子以及村民们。
赵元虽出去过几年,但年少的记忆仍在,对村道还是颇为熟悉。见柳北海走的路线,看着甚是奇怪,并不像是带路,而是……在附近打转,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是在拖延时间?或者是在等什么?
一旦冒出这种想法,赵元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好家伙?在耍我?
他伸手拽拉着柳北海捆在身后的绳索,冷不丁地将人拽停了下来。柳北海这会还没搭话,就感觉到头皮一阵剧痛,赵元已伸手五指微张,抓紧了他简短的头发往后扯去。
“嘶……”
“你觉得我是傻子?或者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吗?”
赵元的声音如毒蛇般从柳北海的肩膀旁传来,惹得柳北海浑身打了个寒颤。
“怎……怎么了?我不是在带路吗?”
“带路?你带着我们到处绕吧?我可看出来了,好家伙……竟然还把我当猴使,当我赵元是死了不成?看不出你这点把戏?”
“什么?”柳北海内心一惊,心虚地想:难道这人发现了什么?
确实,虽然那会王天川发疯的时候,确实是出来寻过人,但不代表就是活地图啊!这村道建筑都是一致的瓦房,看着差别不大,走着走着都有些辨不清方向来……
他刚想继续狡辩……突然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看那!”,惊呼过后一阵哗然,柳北海可以听到身后传来了各种着急的声音:
“啊!”
“!是祠堂!!祠堂那边方向着火了!!”
“着火了……我们快去救火!”
“怎么会着火的啊!”
尖叫声、七嘴八舌讨论声、家圈的狗吠声,以及伴随着远处传来慌乱的鸡鸣声接踵而来,听得赵元心烦意乱。
这竟机缘巧合地与柳北海描述的一致:鸡鸣之时,引开村民,到集合点集合。
柳北海都愣住了……他被拽着头,前方远处浓烟冲天,正是村落东边的方向。
这简直一语成箴,只是这大火有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司机放的吗?祠堂?
好家伙,可真行啊……直接烧别人祠堂了,跟烧别人祖宗十八代有什么区别,这仇恨直接拉爆了!完了……他们得完蛋。
柳北海咽了咽口水,侧过脸来看着脸色昏沉的赵元,并不敢多言。只是尽量将自己缩成个鹌鹑一样,减少存在感。
身后的村民可就慌乱异常,毕竟祠堂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祖先,以及亲人牌位,甚至还有一些贵重物品在内。
一个人心慌地直接冲了出去,赵元皱眉怒斥:“回来!”
可耐不住这跑出去的人向来烂赌,为了图个吉利,将钱藏在了他爹牌位之下,这可是纸币啊!烧起来慢走一步就什么都没有了。钱都没有了,就是烂命一条,还怕个赵元作甚……他直接撇了撇嘴完全无视赵元的呼喊,径直就跑了出去……
有了第一个做出头鸟,其他人纷纷效仿。
一个、两个、三个……多人纷纷跟随大流,都朝着着火的祠堂奔去,有些甚至都已经拿着水桶往返打水了。一时间,赵元失去了对大部分村民的控制……
“好啊……很好。”
赵元气得火冒三丈,感觉喉间腥甜,咬牙切齿地逼出了几个字。
村民散走,赵元哪里敢强行留。毕竟祠堂在他们眼里跟命根子一样,要是被烧毁了。怕不是目标指向他!说他办事不利导致后方失守,被外乡人钻了空子……
赵元的眼睛似乎都要冒火星了,瞪了眼隔壁始作俑者的“同伙”柳北海,气笑说道:
“你的同伴果然讲义气……竟然还摆了我一道,敢烧祠堂是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走!先去救火!”
说罢,都不等柳北海回复,将捆绑三人的绳索往前拽去,疾步往着火的祠堂方向走去。
速度之快,让柳北海都快踉跄倒地。这狠劲,如果这会真的倒地。按赵元现在气上头的脾性,估计会直接拖着他们三人走……柳北海连忙回头,看着双宋妹子一脸担忧惊慌的模样,比了个口型:
没事。有人救我们!
两妹子似乎读懂了他的话,都连忙点头,强忍这被拽着疾走的不适,咬牙坚持下去。
……
这火嘛,正是姜至的手笔!
姜至既然窥探到,警员们已经抵达现场了,那大舞台怎么能少得了其他演员?以警员们的角度,最直视的角度正是村口附近那片区域,区区点火可能不会引来这么多人。
要干就干翻大的……要烧就烧他们最重要的东西,这也是她一开始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
毕竟现在村民们都被引开抓傻侄孙去了……
姜至和阿止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翻入原村长家,从枯井地窖那薅了一大壶尸酒。院后附近的芦苇正是最好的助燃之物!随后两人避开警员们的视角,从盲区后方翻墙混入祠堂内部。
两人合作将尸酒均匀地泼洒在祠堂周围,摆上芦苇,再掏出从赵元家搜刮的打火机。
“咔嚓”一声,打火机点燃了一团小火。姜至将其一抛,火焰迅速燃烧开来,瞬间火光冲天,冒起的浓烟如同信号弹一样,高调地诠释它的存在。
姜至眼睛被火光倒影着亮得惊人,她一脸狡黠地瞧了眼隔壁一起“帮凶”的阿止:
“搞定,我们躲一旁看戏去。”
阿止没有立即点头,倒是看了她一会,猝不及防就伸手探了过来。姜至还没弄懂什么意思,只感觉脸被捏了一下,瞬间瞪圆了眼,一脸疑惑:???
“有灰。”
姜至确实看到阿止黑黑的指头,没好气拍了一下说:
“别闹,赶紧躲起来,人要来了。”
这点灰算什么,而且她现在是大老爷们的伪装。两男人在扭扭捏捏干什么!!!看起来很奇怪好吗?姜至压下心中异动,赶紧拽过仍在迟钝搓手指的阿止,往盲区方向藏去。
不远处正是有一株大树,两人熟门熟路地又爬上了树干上,正好可以窥探到祠堂下的动静,又是山上和地上的视角盲区。就是这树干有些窄,免不得两人靠在一起,一边的手脚都贴合着,让姜至往旁边挪了几下,想要脱离这种近距离接触。
“要掉了。”阿止下意识摁住姜至的腰,惹得姜至打了个颤。
“行,你别乱动!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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