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毫无荣耀,甚至是毫无道德的卑劣行为?”
“呵呵……!”坎贝尔少校冷笑道:“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毫无荣耀和道德,而且是彻头彻尾的犯罪?”
“犯罪?”布朗少校奇道:“什么意思?”
坎贝尔从折叠行军床上坐起来:“布朗,加州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美利坚联邦,你知道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
“既然加州没有正式加入美利坚联邦,那我们美利坚军队,有什么法理依据,在这片土地上抓捕所谓的‘**’?”
面对坎贝尔少校的问题,布朗少校沉默了!
坎贝尔少校继续道:“而且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就凭将军一张嘴,说那些村子里面有‘**’,我们就能开展军事行动?”
“这……!”布朗少校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坎贝尔少校是司令部参谋,掌握的情报无疑更灵通一些:“布朗,你知道前段时间,加州已经通过了《外籍劳工平权法案》吧?”
布朗摇摇头,这事他真没有听说过,他一个骑兵少校,也不会去关注这些无关领域的消息。
“《外籍劳工平权法案》,基本赋予了所有的中国佬,和加州公民享受完全平等的权力。”
“如果按照将军的命令,所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还要将所有人都抓起来,那……被我们杀死和抓起来的,不是中国佬,而是正儿八经的加州公民!”
“啧啧啧……!”坎贝尔咂舌道:“那可是八千多加州公民啊,整个加州现在才多少人?”
“一旦这事闹大了,被捅出去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布朗少校一听,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那……那将军为什么敢这么做?”
“呵呵,将军是共济会的核心成员,他敢这样干,自然有更大的人物保他!”
乔治·菲利普斯准将,是共济会核心成员的事情,在美利坚陆军西南司令部,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
坎贝尔压低声音道:“布朗,你和我,有那么硬的靠山吗?”
布朗少校摇头。
“所以,亲爱的布朗,约束好你的骑兵们,别让他们手上沾上太多血!”
“如果我们陷进去太深,说不定,最后还要扔我们出去背黑锅!”
布朗少校如梦方醒,赶紧抓起军帽起身:“坎贝尔,要不是你告诉我,说不定我真的会上军事法庭!”
“布朗,千万别声张,这只是我私下给你的意见!”
“放心,坎贝尔,你什么都没给我说过。”
布朗少校戴上军帽转身,急匆匆的钻出了帐篷,去约束自己的骑兵们去了。
不仅仅是布朗和坎贝尔这两位少校军官,整个军营中,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军事行动。
而其中大部分人,都收到了类似的警告和建议。
这一切,当然离不开沃顿上校私底下不留痕迹的各种暗示。
身为西南司令部的参谋长,沃顿手上掌握的实际权力,仅在乔治·菲利普斯准将之下,甚至比司令部的副司令权力更大。
他从未向任何人阐述过这样一套理论,但明里暗里,总是不留痕迹的,将这些信息,一点一滴的传递出去。
能当上中高级军官的,没有一个会是蠢货。
只要将这一点一滴的信息串联起来,一个非常清晰的理论,就非常清晰明了了!
包括坎贝尔少校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套说辞,都是完全依靠自己琢磨出来的。
谁都想不到,暗中还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潜移默化的,左右着他们的思维。
作为情报参谋出身的沃顿参谋长,凡事总要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绝不会授人把柄。
而在军营当中,除了沃顿参谋长的无形大手,还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入夜之后,在军营中不起眼的角落,化妆成一名普通骑兵的尼科尔森上尉,正躺在自己的行军床上,默默思索着自己发现的一切线索。
“还真是有意思啊,那个该死的间谍,不声不响、不留丝毫痕迹的,居然就瓦解了军心和战斗力!”
“被这一番说辞警告,所有的士兵和军官,谁还敢放开手去战斗和杀戮?”
“看起来,我不仅轻视了那个该死的中国佬,同样也轻视了那个该死的间谍!”
化妆亚利桑那独立骑兵第二营的一名普通骑兵,在这个晚上,尼科尔森竟然也收到了长官的命令,让他尽量少开枪,更别伤人**,否则后果自负!
尼科尔森那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帐篷顶:“那个该死的间谍,究竟会是谁?”
“能让整个军营都被他所影响,那个家伙的地位绝对不会太低,极有可能就是西南司令部内部的某位参谋之一!”
“会是沃顿参谋长吗?嗯,这家伙背景极为干净,还是西点的杰出毕业生,刚刚四十岁就成了上校参谋长,前途无量,会干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
“会是坎贝尔少校吗?嗯,这家伙嫌疑不小,说动了好几个校级军官。但一位狡猾的间谍,会亲自出面干这种事?”
“会是……!”
尼科尔森将西南司令部除了乔治·菲利普斯准将之外的所有中高级军官,统统捋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真是让人头痛啊!”
尼科尔森揉了揉太阳穴:“被那个该死的间谍搞得军心动摇,士兵和军官全都没有了杀心,那怎么能完成任务?”
“不让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惨重,就不能激起双方的怒火,就不能达到全面开战的目的……哎,难道,最后还是要亲自出手吗?”
“真是该死啊!最后还是要亲手**……!”
——
在休整了一整天之后,三千八百多人的大部队,终于再次拔营,杀向那些战斗力“微不足道”的模范村。
而与此同时,华盛顿,白宫!
在总统先生的卧室里面,一张洛可可风格的奢华大床上,一位相貌枯干的老者,平静的躺在床上。
在他的床头,身披红色圣袍的枢机主教约翰·休斯,亲自为这位老者,做完了临终告解。
“我们的主,已经宽恕了你的所有罪,安息吧,尊敬的扎卡里·泰勒总统先生!”
“呼……!”
扎卡里·泰勒总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医生,赶紧上前,摸了摸总统先生脖子上的脉搏,然后撑开总统先生的眼睑,仔细检查他的瞳孔。
片刻之后,医生直起身体,面对着卧室里面的所有人那急迫的眼神,最后沉重的缓缓摇头:“非常遗憾,尊敬的扎卡里·泰勒总统,已经去世了!”
“我亲爱的扎卡里……!”
第一夫人玛格丽特,双眼中饱含热泪,扑在床头,深情的抚摸着丈夫逐渐冰冷的脸!
“父亲……!”
扎卡里·泰勒总统一共养育了三女一子,其中长女和次女早逝,现在守着他床头的,只剩下三女和年纪最小、刚刚24岁的儿子,理查德·泰勒。
这一子一女,也痛哭流涕的跪在了总统先生的床头前。
同样一直守在卧室中的副总统菲尔莫尔,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双目微红,安慰着总统先生的家人。
“玛格丽特,扎卡里已经回归了主的怀抱,他已经获得了永久的宁静,你不要太过悲伤!”
第一夫人玛格丽特回头,和菲尔莫尔副总统勉强握了握手。
“理查德,现在你是泰勒家族唯一的男人,希望你要坚强,照顾好你的母亲和姐姐……!”
菲尔莫尔副总统,语重心长的,要和理查德·泰勒握手。
“恭喜你,副总统先生!”理查德·泰勒却没有选择和菲尔莫尔握手,反而神色冰冷道:“不,我现在应该称呼您为总统先生了!”
理查德·泰勒继续道:“虽然您成功成为了总统,但你们休想达成目的!”
菲尔莫尔副总统清楚知道,这位总统唯一的儿子,是一位坚定的黑奴隶主义支持者!
菲尔莫尔副总统神色不变,并没有和理查德多纠缠,而是和枢机主教约翰·休斯、总统的医生,先**了手。
“抱歉,副总统先生,就算用青霉素成功延续了总统先生三个多月的生命,但最终……!”
扎卡里·泰勒总统,原本应该死在1850年7月9日。
而有了青霉素这种神药,扎卡里·泰勒总统的死亡日期,被推迟到了1850年10月28日!
“我想,你们都已经尽力了!”
菲尔莫尔副总统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然后,他推开卧室门,和医生一起,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在总统先生的卧室门外,乌泱泱的围绕了很多很多人!
“副总统先生,总统先生他……!”
菲尔莫尔副总统脸色沉痛,只能对着医生道:“还是你来宣布吧!”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沉重道:“非常遗憾的通知各位,就在刚才,扎卡里·泰勒总统先生,不幸逝世!死因是……!”
“哄……!”
门外所有人瞬间炸开了锅,没有人再关注什么总统先生的死因。
从这一刻起,美利坚那最高的宝座,换了主人!
这是一次权力的交接,更是一次权力的重新洗牌。
“菲尔莫尔先生,恭喜你,从这一刻起,您就是美利坚总统!”
“代,是代总统!”
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菲尔莫尔代总统来到国会山,来到参议院,将手按在了《圣经》上,完成了宣誓就职仪式。
而同样完成了宣誓就职仪式的,还有新任副总统——亚伯拉罕·林肯!
在林肯宣誓的时候,参议院中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嘘声。
那是支持黑奴主义的南方议员们,在**亚伯拉罕·林肯成为副总统。
但是,整个参议院中,响起更多的却还是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支持废奴主义的议员,毕竟还占据多数。所以,林肯的副总统提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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