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教室的第一眼，钟薇看向5号的座位，是空的。

踩着上课铃声到教室的6号告诉她们，5号不舒服，去了医务室。

下午考试前，5号出现了，正常到钟薇几乎要以为昨晚看到的只是幻觉。

考试结束，在广场上集合，学生数量已经不足最开始的一半。

第一件事，大头娃校长宣布一班八号同学顺利毕业。

无数学生都激动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3号转过头小声问：“小妹，你说我有机会考第一吗？”

钟薇隔着一个人抢先说：“阿姨，早上我刚告诉你。”

3号摆摆手：“哎呀，我这不是眼馋嘛，也许她真是赢了离开游戏呢。”

许多人都这样想，认为毕业就是通关，他们羡慕地看着一辆商务车开到广场上，带走了一班8号。

直到校长开始宣布今天的优秀学生，大部分人才调回注意力。

“4班4号！恭喜以上学生。”

4号？钟薇不敢相信地回头。4号面无表情看向前方，没有获得优秀学生的喜悦，也没有做错了事的愧疚。

明明答应了她不去做优秀学生。钟薇有些愤怒，还有慌张担忧，她后知后觉地想到，昨天4号只是没说话，并没有明确答应她。

是她劝说失败了，还是4号已经失去理智？集会一结束，钟薇转身，可4号已经跟上老师和其他学生，走进浓雾中。

纪棠第一次来到老师办公室，在座独立的小楼内，房间宽敞明亮，窗台上放了几棵正在对他们张牙舞爪的奇异植物。

“你们来核对一下身份。”老师发给四个优秀学生每人一张纸，“没问题就签字确认，我给你们发学生卡。”

纪棠展开手中的纸，上面是她的个人信息，和系统界面里的一模一样。

她感到异样，游戏里的NPC能得到系统信息吗？签字确认后才有学生卡，难道之前不算是正式学生？

核对起来很快，其他三个学生纷纷签字。

纪棠拿着笔，她想到，经常有人拿着她爸的签名上门来要钱，在现实世界里，签字时常代表着契约，具有法律效力，那么在这里呢？

她想起昨晚的梦，不，那不是正常的梦，她很少做梦，她更愿意认为那是她体内某个东西的记忆。

邪神是存在的，这个契约她不能签。

老师疑惑的目光朝她看来，窗外有好几个人影在走动。

不可能跑掉，只能祈求有意外发生。纪棠抓起肩膀上的厄运，按到那张纸上。

厄运正在熟睡，在纪棠手中扭了扭，没有醒。

【系统错误！】纪棠眼前亮起红色弹窗。

老师变了脸色，他没有管紧张的学生们，走向几个正进门的老师，他们聚在一起似乎在交流什么。

纪棠快速地按着厄运的爪子在纸上画了勾。

【系统错误！】不停在系统界面弹出，纪棠抱着睡熟的厄运，看上去是全场最淡定的人。

[我去，纪棠做了什么]

[她想让宠物代替她成为优秀学生？以此来规避风险]

[为什么会系统错误啊]

[系统应该设定的是只有玩家能获得那种身份]

[这好像不合常理吧？厄运只是纪棠的技能，并不是真正拥有实体的宠物]

[要是成功了，她最多就是失去技能，反正这个技能不可控，用处也不大]

[那系统错误是指失败了吗？纪棠会被NPC发现吗？]

[你们怎么没想到，就是厄运这个技能使得系统错误了啊]

[前面的真相了]

老师们的讨论超过十分钟，似乎依旧没有结果。

系统错误的弹窗仍在继续。其他学生都有些懵，拿着纸不知所措，想问也不敢问。

终于，一个老师过来，收走他们手中的纸。

“你们先走吧，教务系统出了点问题，等系统恢复后我们再录入你们的信息。”

“老师。”纪棠问，“那我们的奖励呢？”

“啊哈，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吧。”老师将纸随意扔在桌上，从身上取出张卡片，“这是我的卡，你带他们去图书馆领奖励，记得要努力学习，明天你们的正式卡就办好了。”

纪棠双手接过卡片，向老师们告别，退出办公室。

其他三个学生跟上，有人抱怨：“这是什么倒霉事，让我们遇到了，不会影响我们顺利毕业吧？”

“别急，就是晚一天拿卡。”纪棠笑了，揉了揉肩膀上熟睡的厄运。

“之前你们遇到过系统错误吗？”有人问，“会不会和现实中的网络游戏一样卡死，导致我们不能正常登出？”

“不会的，就是教务系统有问题，神降系统还在运行。”一个男生伸手，掌中突然出现一只大肉虫。

他立即丢掉，恶心地甩手，“我的技能还能正常使用。”

在纪棠带领下，四人到了图书馆。

守在门口的猫头鹰核验了卡，听说他们的遭遇后，嘟囔着：“最近怎么老是出怪事？”

纪棠看向树下的礼物盒子，数量已经恢复了。

她伸手把肩膀上的厄运摇醒，厄运瞪着大眼睛，看向那些盒子，又没有兴趣了。

纪棠捡起一个盒子放在厄运面前，厄运伸出两只小爪子。纪棠又拿走，气得厄运嗷嗷叫。

有人问：“这就是奖励吗？可以随便拿？该怎么挑呢？”

“不用挑。”猫头鹰懒洋洋地将腿缩进羽毛里，“第一次都是身体强化，不然你们没办法承受更多。你们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取得更好的成绩，才有机会得到那些。”

众人顺着它的目光仰头看向中央的大树，更高的枝丫上面挂着一个个多彩光球。

这是昨晚梦到的那棵树。纪棠确认，看来昨晚的梦的确不是幻觉，那些小光球就像她昨晚捡到的那个道具，可能树上挂的都是不同的技能或道具。

纪棠独自离开，在某处书架间，她打开盒子，拿出绿色果实，在触碰到嘴的一刹那，果实消失了。

一瞬间，她感到身体充满力量，精神充沛，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从她记事起，就一直处在物资匮乏精神空虚的环境，容易低血糖，时常感到疲累，最近总是头痛，还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她满怀希望地打开系统界面。

【系统提示：你已服用怪物强化果实，力量提升，敏捷提升，增加怪物亲和度。】

她迫不及待地看向生命值，仍旧是8。

有些失望，她看向下方多出的一个数值【异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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