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心跳在她耳边咚咚加快,“袁伍寒是君子,我知道,他对你有情。”
“汐儿,因为你很好,所以有很多人都想对你好,这不是你的错。”
“对有的人来讲,能够为一些人做一些事,就已经足够了,他们不需要任何回报。但他们唯一就怕,自己连做这些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像他曾经恐惧的那样。
他爱她,可他更希望她好。
若与他在一起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会搏尽全力,为她想要的一切而努力。
这样的努力,不是为了站在她身边,而是为了让她幸福。
用一个局外人、旁观者的方式,去帮她更幸福。
“我想,袁伍寒也不会希望它成为你的负担。或许,他这样做,已经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了。”
蒋汐抬起头。
路无渊眷念地扶她后背,“你信他吗?”
蒋汐窝在他胸前,轻轻点头。
“这样就好。不要想太多,从前如何,以后就如何。”路无渊抱着她,声音缱绻,“你值得这世上最好、最美的一切。”
从前......以后.......
蒋汐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的作为是否给袁伍寒带来了某些不必要的误会。
不过,路无渊说得很对。
逃避、甚至刻意躲避,同样会伤人心。
袁伍寒绝不是拘泥情爱之人,她也不必忸怩,是什么样、那便怎么样。
至于路无渊说的话......
蒋汐心生暖意,温软地揽起他的脖子,“可我已经拥有这世上最好、也最好看的人啦。”
她的笑意清甜,眼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自然而然地涌向他,融化他,滋润了他整个身心。
那是至真至纯的甘霖雨露,一点一毫,丝丝缕缕,是抚平路无渊最深处殇痛的唯一灵药、唯一补药,更是最能上瘾的解药。
他红了眼,情怯情浓情至深,落到喉中都说不出一个字。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顿时生起了排山倒海的波涛,肆泻翻滚,只为她一人而动。
告诉她那些话——那些关于那个男人的话,他的心里是有踟蹰的。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也爱她。
他爱的女孩极尽美好,他却除了自己,除了一颗心,除了一身的武力,和许多冷冰冰的钱财,什么都给不了她。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像那个人,地位显赫,才华横溢,群拥伴簇。
他一点也不大方。他只想自私地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让她的一切都只与他有关。
当她提起袁伍寒的时候,他会小气地在心里吃醋,可是他不会说。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问题。
他不应该对她有那么强的占有欲,更加不能有以爱为名的干涉。
他要先管好自己,才能用最深的爱去在乎她。
只是,路无渊内心深处有自责。
他会拼尽一切去爱她,直到耗尽每一滴血,沥干每一滴泪,直到海枯石烂,天旋地转。
他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竭尽所有。
可单单只有这样的爱,他觉得根本不够。
他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生活是什么样,他不算了解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憎恶......而这些东西,才是能让她每天都笑的关键。
他现在还没有为她做到。
“你干嘛,”蒋汐抚着他的脸,“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我可没有胡萝卜。”
“那我当你的胡萝卜。”
他压低了声,最后一次拥紧了她。
那个拥抱极尽虔诚、真心,更承载了一个沉敛的男人与这世界达成的、最无声却最稳重的誓言。
蒋汐只在他怀里笑,随后轻轻松松地里聊闲话:“你以前......我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她的声音弱了些,却依旧把他抱得很紧,“无渊,你经历过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想听什么?”他的声音清润,让她听得着迷。
“什么都可以啊。”蒋汐依偎在他胸前,“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路无渊再吻了吻她的头发,“好,我想想。”
蒋汐索性换了个姿势,侧身靠在他肩头,抬起双脚,准备就这样听他讲、然后枕着他入睡。
“六岁那年,我跟隔壁家的小孩儿打架,他打不过我,就在地上哭,我没办法,只能去牵他。”
蒋汐把他左手抓过来,轻轻抚弄,问道:“你不忍心了吗?”
“不是。”路无渊由着她玩闹的动作,“他哭得丑,我不想看。”
蒋汐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然后呢?”
“然后......”他看着她兴味盎然的眼睛,不自觉点她鼻头,“他就趁机把我揍了。”
“啊!”蒋汐弹起身,一边笑一边难以置信,“他是装的,你居然没玩过他!”
路无渊也淡淡勾唇,接着道,“九岁还是十岁,我陪娘亲买完布匹,准备回家,路上却遇到一个算命的。我娘不信那些,可为人和善,不擅拒绝。那人脸皮厚,非要让我娘算一卦,我便挺身而出。”
“你揍他了?”
“没有。”路无渊伸臂,重新把她抱入怀里,“我立马往眼睛里糊了沙,挤出眼泪哇哇大哭,抱着那个算命的不松手,嘴里喊‘爹啊,爹啊,你为何不要我娘了,为何要在这里招惹别人家的好娘子’。”
“你好聪明!”蒋汐笑逐颜开,把额头凑到他耳垂,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后来夫人有没有夸你?”
路无渊轻笑,“回家之后,娘亲把我训了一通。”
蒋汐微拧眉头,“啊?为什么?”
路无渊轻轻松开她的眉,温柔道,“她说我冲动,万一那人极恶,惹怒了,我只半大孩童,斗不过。”
蒋汐浅舒了口气。
“不过,”路无渊搂她更轻,贴她更近,“我爹因为这件事,准我三日不用干活。”
“看来路前辈很认可你的行为嘛。”
“是啊,”路无渊闻着她的味道,满足地笑,“因为保护了我娘,他便觉得我懂事。”
蒋汐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我也很认可。”
随后,她立马缩回去,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路无渊见她逃得飞快、不允他回吻,幽幽出了口气,音色晦涩不明:“这到底是奖励我,还是在折磨我?”
蒋汐趴在他怀里,开始耍赖,“不管嘛,你快说快说,还有呢?”
路无渊只能顺她的意、柔声安抚她,“后来,忘记是几岁了。在沔水派的时候,岷山总喜欢大半夜找人,悄悄帮他买烧鸡。”
“难怪他长得那么胖。”蒋汐嫌弃地嘟嘴。
“他胖,可不只是吃烧鸡。”
“莫非,他还练了什么邪术啊?”蒋汐瞪大眼睛,微微惊讶。
“也不是。”路无渊笑答,“他喜欢吃糖。尤其三四岁小孩子喜欢吃的那种,红糖白糖蜜糖,他床边的罐子里全是这些糖。”
蒋汐来了精神,放食指在他嘴边,“让我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路无渊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蒋汐眨眨眼,“你说了烧鸡,也说了糖,该不会......他把烧鸡放罐子了?然后罐子发霉了?!”
路无渊轻捋她的头发,“猜对一半。”
“才一半啊......”蒋汐音有失落,心头却满怀期待,“那剩下一半呢?”
“那次去买的弟子想讨好岷山,多买了一只。岷山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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