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不确定。
揉了揉隐隐发疼的脑袋,她心底是空落落的恐慌,她不敢断言那个喷在玫瑰花里的迷药是不是有致幻的效果。
混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她猛地坐起来,想看看包包和手机在不在,不知是不是起得太猛,一阵头晕目眩,眼睛都有些冒星星了。
缓过那一阵眩晕劲之后,谢唯一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身上的汗水湿透了又变干,全身黏腻无比,她抬起吊水的手,发现手腕和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突然心生恐慌。
她不会,已经被薛哲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得手了吧?
不然为什么会浑身酸痛得厉害,坐起来的这一下,重新牵动了原本疼痛的地方,疼得她忍不住一直倒吸冷气。
还有这黏黏腻腻的感觉,该不会是被薛哲全都摸了个遍……
越想越慌,谢唯一一阵恶心从喉咙里涌出来,对着地板就是一阵干呕。
下班后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毫无顾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手机。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薛哲为什么要盯上她。
明明,她已经跟盛书染离婚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心里堆积的委屈和害怕悉数爆发,她眼泪簌簌不停的往下落,啪嗒啪嗒滴在手背上,只觉得浑身都脏透了。
她不干净了。
她要洗澡。
跌跌撞撞下了床,谢唯一扶着床沿朝单人病房的浴室走去。
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她身形一顿,突然想起来,她现在不能洗澡。
她是律师,知道取证的步骤,要起诉薛哲强.奸的话,现在就还不能洗澡。
需要留着这一身污秽提取薛哲的毛发、皮屑、体液和纤维等。
谢唯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死死咬唇,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先报警。
找到摆在床头柜上的包包,谢唯一从包里翻翻找找。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她把倒出来的东西都捡回来了,东西的位置都乱完了,并不好找,她不停的抹泪翻找,心里焦急,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她情愿相信是薛哲把她丢在路边,被路边的好心人打电话送来医院,也不会相信薛哲因为恨盛书染泄愤对她做了那种事后,还好心给她叫救护车。
最后她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才看到手机。
但手机却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谢唯一绷到此刻的神经终于因为手机没电彻底崩溃。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打开。
谢唯一伏在枕头上哭得肩头一抖一抖的身子一僵,伸出一只布满青紫淤痕的手摸索着床上的被子,第一反应是找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没等她摸到被子,被子自己从天而降,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包住了。
“是不是饿了?”
云澹心疼的坐在她身后的床上,还帮着她一起把被角掖好,把身材娇小的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布满泪痕的小花猫脸。
谢唯一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憋下去的委屈重新涌上心头,她包着被子缩成一小团,缓缓转过身,沙哑的鼻音带着细碎的哭腔,“怎么办,我不干净了,我不想活了。”
云澹心口重新滞涩起来,几乎被她重新滚落的泪珠哭掉半条命。
他弯着手指轻轻拭去她滚烫的眼泪,柔声哄着,“不怕,一一没有不干净。
一一还是清白的。”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哭得红红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澹。
“我真的没被那人碰过吗?”
“真的没有,一一很勇敢,撞开我的门后,我把那个人渣收拾了。”
他隔着薄薄的被子摸了一下她的后背,“你看你,好好敲门不行吗,用身体撞上来,撞疼了吧,现在是不是骨头还痛着,我家门可是很坚硬的。”
“我怕你听不到。”
她垂着被泪水打湿的卷翘睫毛,声音怯怯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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