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的妆比苏海棠的好化。
保罗有一脸络腮胡子,略微秃顶,个头在西方人里不算高,有些发福,虽然年龄不算大,但西方人的肤质和生活习惯本就容易显老,又长期从事室外工作不注意防护,让他的额头眼角布满皱纹。
吕忠本就眉骨突出,生了一双深眼窝,虽然不胖,但长期锻炼出的魁梧身材穿上特制的衣服裤子,发福臃肿的感觉就出来了。
化妆师给他粘上络腮胡子,戴上假发套,又贴了高鼻梁,再抹上粉底改变肤色,画好眼妆,乍一看,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俩人今天要去实地考察,看一看当地农村的耕地,草帽是必不可少的,戴上帽子,活脱脱就是保罗本人。
吕忠被镜子里的自己惊住了,这也太像了吧,原本他主动提出假扮保罗,不过是不放心别人保护苏海棠,毕竟人是她拉进来的,他必须负责她的安全。
“我们先去餐厅用餐,”化妆师出去后,吕忠给苏海棠讲述今日的安排,“再坐车去关家镇周边的村落考察耕地,外宾只在榆市待两天,昨天他们行动失败,今天一定会再次行动,你不必害怕——”
“我不害怕,”苏海棠打断他,“我能申请配木仓吗?”
吕忠眼睛圆瞪:“你,你会用木仓?”
“不会可以学嘛。”苏海棠没敢说实话,其实穿书前工作压力大时,她去射击场玩过真人CS,实弹射击,飞碟打靶,彩弹木仓对抗等户外扩展训练,倒是真会用木仓。
昨晚她考虑过,这个年代,虽然国家已经命令禁木仓,也颁布了相关法令,但民间还是有些人私藏木仓支,更何况那些人是敌特。
“木仓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你不会弄,拿着跟危险,万一走火,伤着自己或是伤着别人都不好,”吕忠压根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你放心,路上有人保护你,昨天下午沈毅已经带着人对沿路进行了排查,能埋伏的地方也都安排了我们的人,他们想暗杀是不可能了,除非直接上,”
苏海棠没想到沿路都有人埋伏,准备的确实够充分,她稍微安心些,跟着吕忠下楼用餐。
走廊里几个打扮成旅客的便衣警察看似不经意地跟着俩人下楼,餐厅里用餐的人中也有便衣警察,果然安保工作上了个等级,安全感拉满,苏海棠放心进包间。
虽然来用餐的是替身,但餐桌上依旧摆放着简单的西式早餐:三明治和牛奶。
苏海棠拿起餐盘两侧的刀叉,优雅的切割三明治,吕忠不耐烦用刀叉,直接拿起来吃,嘴巴周围粘着胡子,吃东西着实有些不方便,他吃了几口,总是担心嘴长得太大胡子撑掉了,干脆也学着苏海棠用刀叉小块小块的放进嘴里。
包间的窗户开着,外头隔着街道是个广场,广场上有座钟楼,楼顶大钟的时针指着八,分钟指着十二,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大钟分钟上方有一星光点若隐若现,像是一块小镜子在反射阳光。
大钟的表盘上,秒钟正从十一往十二均匀移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走到了十二,然而往日整点报时的大钟破天荒没有发出声音。
与此同时,包间窗户的玻璃突然碎裂,正要往嘴里放三明治的吕忠突然毫无预兆的侧翻在地。
“戒备!”包间里负责安保的几个警察同时行动,有人一把扑倒苏海棠,有人快速拉上窗帘,有人去查看吕忠的情况。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推门进来查看,一时间包间内挤满了人。
苏海棠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去看吕忠,他正被两个警察搀扶着站起来离开窗边。
“吕局长,你哪里受伤了?”她上下打量他,没看到伤口更没看到鲜血才放下心,再去看他印堂,果然黑气全部散尽,看来血光之灾已经破了,他不会再死于非命。
吕忠靠坐在椅子上,手在太阳穴上来回摩挲,自言自语道:“奇怪了。”
苏海棠望向他的太阳穴,那里已经被他搓红了:“吕局长,你头疼吗?是不是刚才摔倒碰着头了?”
“没有——”吕忠也是一头雾水,却顾不上自己,看向窗边正将窗帘掀开一条缝朝外观察的警察,“外头什么情况?”
“沈队他们从钟楼上下来了——咦——”那警察迟疑着干脆把窗帘又掀开了些,仔细一看,“有人被抬着,应该受伤了。”
“谁?”吕忠一个箭步走到窗户边,透过窗帘缝隙朝外看去,片刻松了口气,“不是我们的人,行了,你带几个人过去帮忙,这里危机解除。”
“是!”警察应声,带着人出了包间。
吕忠拉开窗帘,看向广场上的沈毅,苏海棠走到他身边,目光却落在窗户上那块碎掉的玻璃上。
吕忠坐回椅子上跟她解释:“昨天沈毅沿路排查,在路上几个适合做狙击点的位置安排了人,只要他们动手,一定会落网,但我没想到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甚至等不及我们离开市区。”
苏海棠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向方才吃饭时吕忠坐的位置,他整个侧身都对着窗户,反倒把她遮挡的严严实实,他这是用自己的身体吸引火力,同时保护她啊。
苏海棠动容,窗户上的玻璃碎了,说明他们开木仓击中了吕忠,这也是为什么吕忠会突然倒地的原因,之所以没事,绝对是因为她放在他衣服里的伤害转移符。
这个符会把伤害转移到施害者身上,她看向窗外,有人开着辆212吉普车上了广场,停在沈毅几人身边,几个警察下来帮忙把那受伤的人抬上车,其他人随后上车,留下几个警察跟着车后跑。
车停在招待所外,沈毅推来副驾驶座下来,跟驾驶员交代了几句,才快步冲进招待所内,苏海棠看见吉普车绝尘而去,紧跟着听到急切杂乱的脚步声,随后包间的门被人拉开了——
“老吕,你怎么样?”沈毅脱口而出,待目光扫过吕忠身边的苏海棠,顿时瞠目结舌。
“你——怎么是你!”他几步上前,目光中有愤怒有后怕,上下打量确定苏海棠没事儿才看向吕忠,“你怎么没告诉我是她假扮外宾!”
吕忠不答反问:“谁受伤了?”
“没人受伤,死了个——”沈毅大约意识到在苏海棠面前说死人之类的事儿不合适,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海棠正好想知道死的那人是谁,见他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连忙追问:“谁死了?”
沈毅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是个狙击手。”
“狙击手?”吕忠急了,“不是说留活口吗?你们怎么回事儿?”
“埋伏了两个狙击手,一个在楼顶,还没开枪就被我们逮住了,还有个藏在大钟的分钟后头,要不是听到枪响我们还发现不了。”
“怎么死的?”吕忠问到了关键点。
沈毅目露疑惑:“太阳穴中弹!”
吕忠瞳仁紧缩,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太阳穴。
“你怎么了?”沈毅看出他的反常,问道。
“没事,”吕忠微微摇头,沉默片刻,目光一寸寸扫过地面,又对苏海棠和沈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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