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赖三说的时候,杜春杏几次想要制止,偏偏章婶子捂住她的嘴不让说,这会儿该说的不该说的赖三一股脑都说了,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杜春杏心底升起浓浓的恨意,恨苏海棠,恨陈韭花,恨赖三,恨章婶子,甚至来看热闹的每一个人都恨,可现在光恨又有何用呢,幸好赖三的叙述并没牵扯到她,她只需要装可怜就能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把自己摘出去。
想到此,杜春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果不其然,她这一哭,那些村民顿时觉着她这是遭了无妄之灾,硬生生被陈韭花连累了,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怜悯。
相较于杜春杏的冷静,陈韭花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下午她去找马神婆,但那马神婆说最近风声紧,她不敢来,说被脏东西上身的人,只要阴阳交合就能把那东西过到男人身上,还给了陈韭花两包药,一包是迷药,一包是春/药。
她听了这话突然冒出个想法,给苏海棠找个男人好啊,不但能祛除她身上的脏东西,还能绝了她上大学的心思,简直一举两得,至于为什么会找赖三,一来赖三总是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她,还在没人的时候吃她豆腐,她早都想收拾他了,二来她就想让苏海棠嫁给赖三那样的男人。
回来后她把这事儿和杜春杏一说,杜春杏立刻赞成,正好隔壁章家的芦花鸡跑进她家了,她和杜春杏合理把鸡抓了,去毛开膛,清理干净剁块炖了。
陈韭花亲自盛了一碗放上迷药——
对,就是迷药,陈韭花立刻意识到不对,昨晚她喝了鸡汤吃了鸡肉后就突然失去知觉,一直道今天早上,难道——
“是你,是你把放汤——”陈韭花愤恨地看向苏海棠,眼睛像淬了毒,她很想问是不是苏海棠换了她的汤,但这话一问,就是承认了她下药,她不能问!
“呵,你可真是老太婆吃稀饭,卑鄙无耻下流,”苏海棠冷笑,“昨晚幸亏我在三爷爷家吃了饭,回来没动你们炖的鸡肉。”
村民们听到苏海棠的话,这才从调侃赖三的状态调整过来,纷纷指责陈韭花,骂她不要脸丧良心。
苏海棠见实际成熟,对陈韭花道:“你们这样对我,我可不敢再和你们住在一起了,请你们离开我家!现在,立刻,马上!”
“你让谁走,你个白眼狼,”陈韭花目眦欲裂,“要滚也是你滚!”
“这又是咋回事?我说陈韭花,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天天都是你家的事儿,杜大山杜建设都关进去了,你还闹啥?”村长的一边说一边分开人群走进了,看见陈韭花和杜春杏的样子立刻转过头,推着周围看热闹的男人,“赶紧出去出去,看啥,你们这是耍流氓知道不,犯法,快点闭上眼。”
村民们这才慢悠悠离开,苏海棠走在最后头,关上门后来到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给村长说了事情的经过。
苏海棠等着那人说完才走过去:“村长,我要让陈韭花和杜春杏离开我家。”
“离开你家?”村长一时没反应过来,时间太久了,久的他都以为这是陈韭花和杜大山的房子了。
“对,这里是我家,我爸和我妈当初结婚时修的房子。”苏海棠提醒道,“这宅基地也在我爸的名下,我爸去世了,他只有我这一个孩子,这宅基地理应记在我的名下。”
村长这才想起来,可他并不赞成苏海棠赶人,要是让陈韭花和杜春杏离开这里,她们住哪呢?俩人肯定要去找他闹,这村里的房子都是各家各户自个儿盖得,他哪有办法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
“村长,”苏江河也过来了,从村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气的够呛,“必须让她们出去,原本陈韭花改嫁杜大山的时候我就想让她出去,哪有改嫁还住在先头丈夫家里的,可她带着海棠,我就忍了,如今她这么害海棠,我忍不了!”
“是啊,村长,发生这种事儿,同一个屋檐下继续住下去,那陈韭花以后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陈韭花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害人。”
“这两口子可真够不要脸的,男人卖海棠的通知书,女人就下药害人。”
“这心也太狠了,好歹养了一场,这是把海棠往死里整啊,万一那赖三得逞了,海棠可怎么活?”
“村长,让她们走,霸占着人家家,虐待着人家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
陈韭花和杜春杏已经穿好衣服,在里头听见外头村民们都向着苏海棠,陈韭花坐不住了,杜大山和杜建设还没被放出来,这要是被赶出去她们住哪里啊!
“海棠啊,妈也是为你好啊,你被脏东西上身了,那个马神婆说只有阴阳交合才能把你身上的脏东西过出去,妈也是没法子啊。”陈韭花哭诉着。
赖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好啊,我说你咋那么好要把闺女嫁给我,原来是想害我啊!”
“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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