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岁的新酿,本来想让你跟着大家一体体验酿酒的乐趣,不巧你却病了。”
温瑞提着两壶桂花酒放到梁慈面前,当着梁慈的面,他缓缓倒出一杯清香的桂花酒,推了过去。
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这本以为酒戒能守住,却被这冤家巴巴地送过来,还给倒好了。
“师父,我不想喝酒。”梁慈表达直接。
温瑞问:“理由?”
“我生长在佛门,自幼就受了三皈五戒,我还是要守戒的。”
温瑞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的,他看着梁慈说道:“守酒戒为的什么?”
“为了心不迷乱,头脑清醒,避免做错事。”梁慈回答得很顺溜。
“喝酒就会迷乱,做错事吗?”温瑞摇头,“不喝酒嗔怒,邪念的人多了,喝酒的清风霁月,风雅之名士也不少。你们佛门是不是有个词叫执着?”
梁慈不语。
温瑞又倒了一杯酒,说道:“若是为师敬酒于你,你喝是不喝?”
梁慈起身回道:“师长敬酒,不敢不从。”
“喝,你不就犯戒了吗。在佛祖和我之间,你选一个吧。”
梁慈愣了一下,之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置空杯给温瑞看。
温瑞心里一阵欣喜,她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于是自己也端起酒杯把自己那杯全喝了。
梁慈知道酒是遮戒,喝了不颠倒迷乱,不障智慧,就无甚大碍。这个时候她不能让温瑞起了烦恼,何况他总归是自己拜过的师父。
恒顺众生,温瑞也是众生之一。
梁慈对温瑞的情感太复杂。他是劫,是缘,是师,是孽,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如法的关系,那是该天打雷劈的,可走到这样的地步,也只得往前走下去。
她希望温瑞的一口恶气这一世能出干净,能平复正常,能不再怨恨。
温瑞离开后,梁慈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河,山水树木,开始发呆。
忽然,眸中闯入一个身影,那是温瑞,他正往风雪亭去。
梁慈的窗子与风雪亭相聚不远,正好形成对望。只见温瑞到了风雪亭,坐下,煮着茶,然后缓缓弹起古琴。
梁慈歪着头欣赏着美妙的琴声,不知不觉进入到一个幻境。
山崖顶峰,温瑞在一棵巨大的树下弹琴,旁边的桌子上摆着酒肉,果子糕点。梁慈身穿七彩衣裙,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清风吹过,摇落一树幽花,琴声由缓转急,梁慈也跟着急促的曲声加快了舞步。
舞到兴奋时,只见梁慈高兴地来到温瑞身边,起手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她的纤纤玉手拿起另一杯酒至温瑞唇边,温瑞轻轻张嘴,慢慢将酒饮下。
梁慈一杯接着一杯饮酒,很快,一壶酒见底。此时她再看温瑞,眼神迷离。
她绕到温瑞的身后,摩挲着他的后背,秀发,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最后侧着头靠在他的右肩。
“师父,吾心悦尔。”说完,朱唇微微启,向着温瑞的耳后吹气,咬去……
梁慈正沉醉于幻境中,忽然琴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她这次是真的犯戒了。
她不自觉地就做了不该做的事,这让梁慈觉得很羞愧。
她抬头看向风雪亭的时候,温瑞正在倒茶,茶煮好了。
一定是他故意的。
梁慈想到这里就飞身出去,一路小跑到风雪亭,站在温瑞面前直直地盯着他。
温瑞见她气冲冲的样子,给她也倒了一杯茶,问:“怎么了?气冲冲的,坐下喝杯茶。你这样子可不是一个修士该有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修士。”
温瑞端起茶轻轻品了一口,然后放下说道:“更不像一个佛子。”
“我……”梁慈没话说了,不过她想起那乐曲是不是温瑞故意的,“你用古琴做幻境引我入局。”
温瑞诧异了一下,抬头看向梁慈:“我只是弹琴而已,什么都没做。你自己进入幻境,那是你的心造作的,与我无关。”
“你——”
“你什么你,我若使用法术,你是能感知到的,究竟是你我谁之错,你心中有数。”温瑞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梁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感觉到琴声里有什么幻术存在。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梁慈把目光转向了温瑞:“可我为什么会产生幻觉呢?”
温瑞又喝了两杯茶,看了一眼梁慈,示意她坐下,又说:“那是另一个你。”
“什么另一个我?”梁慈坐下来看着温瑞问道。
温瑞解释道:“人都是有多面性的,这你懂吧。”
梁慈想了想,说:“可我以前在普济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自己。”
“那是因为你在佛寺那样的环境里,沉睡在内心的其他人性就觉醒不了。你现在出来了,那累生累世的自己全都醒来了。”
梁慈拉着温瑞的衣角问:“那我该怎么办?”
温瑞:“那就看你想怎么办了。你要做怎样的自己,或者说怎样的自己将成就你以后走的路,一切看天意。”
梁慈沉默了一会儿。
温瑞趁这个时间用慧眼观了一下,知道刚刚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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