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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满地狼藉

《小夫妻的权谋游戏》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重物落地,尘埃四起。

屋内景象,犹如秋风横扫过后的残荷败柳,一片狼藉。

小厮匆匆走到堂外,眼神闪烁地说:“夫人,没找到您要的东西。”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夫人,这边也没有!”

郡守府衙的小厮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到家主夫人所要找的东西。

郡守夫人脸色逐渐阴沉,冷哼一声:“一群没用的东西!”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不甘,她分明记得那人说卫如霜的骨灰就藏在此处,如今怎么就不见了踪影!

“走!今日就算是将整个凤凰山翻过来,也要找到我要的东西!”

贞女堂的大门重重地关上,满地狼藉的堂中又重归于荒寂。

陈廷宴搂着谢景文的腰从梁上缓缓落地。

谢景文面无表情挣脱出陈廷宴的怀抱,慢慢走到房间中央。

她环顾着四周,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印在脑中。人人都说,贞女堂本应是各郡贵女的牢笼,没人能在堂中撑过十年。

可如霜的到来打破了这个诅咒,她插花、种树、书画、熏香,甘之如饴。是她让死气沉沉的贞女堂重见绿意光芒,收拾出了一方只属于她的小天地。

那时,她们并肩坐在窗前。窗棂半掩,透出月光微弱的光影。

月色下,如霜赤着脚坐在案边问她:“文君,你知道我阿母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吗?”

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阿母生我时,银辉如练,照在中庭就像落了层霜,江天暮雪,落尽琼花,天地间好似万分广阔。所以她给我取名为如霜,愿我像霜花一样拥有广阔天地。若是她还活着,看到我在凤凰山上能活得如此自由快活,一定会为我欢喜的……”

“文君,你看我种下的胭脂花!等它盛开我碾了它,我们一起染指甲可好?”

“文君,真羡慕你,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不过,我能来到会稽见识到江南风景,已然十分知足了。”

“文君……”

回忆像潮水般袭来,头脑眦裂。谢景文直起身来,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眼神逐渐空洞。

她颤颤巍巍地忙活着,案几歪斜,她就一遍遍扶正。锦被凌乱,她将其叠放整齐。书画碎落,她一张张拼凑……

只是那佛女神像已被摔得粉碎,她弯下腰将白色碎片一一捡起。碎片逐渐被她的鲜血染成红色,好像她如约染上了胭脂花的指甲。

陈廷宴皱眉握住她的手腕说:“别捡了。我说,别捡了!”

见她一脸麻木地缩回手,仍然低头捡着。陈廷宴索性绑起宽袖,拦腰将她打晕扛走。

赵氏兄弟在小门后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自家大人的身影。谁知天色渐暗时竟见着自家大人扛了个人出来,两人都摸不着头脑。

“大人,这是?”

陈廷宴大步走上马车,轻轻把谢景文放在主位,头倚靠在旁。

“不该问的别问。寻一处医馆,”他望向谢景文昏睡过去的面容,顿了顿说,“最好是谢府近旁的。”

马车停靠在医馆旁,隐在夜色之中。常医师匆匆忙忙提着药箱走出,看见车轿内的两人,他心领神会地坐下给昏睡中的谢景文掐了脉。

“常医师,如何?”

常医师皱着眉头,频频摇头:“谢家小姐脉息不稳,脉象有弦细而弱,时见涩象之态。想是平日里总是心绪不宁,思虑过重引起的。大人,这样可好?我给她配些草药先把这额角的皮外伤养好。只是这忧思之伤,恐怕……”

陈廷宴道:“医师但说无妨。”

“从前,我为小姐专门调制了药酒,可她非说饮酒误事,这药酒也是酒,免不了嗜酒之祸,便以此为由一再推脱。如今有了此等神情不宁、感觉虚幻的表现,像是得了失魂之症,这饮药酒一事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史书有载,几年前新朝初立之时,离魂之症在京中贵人之间风靡。只是那时大家只为保住项上头颅和朝中世袭,并无此症状的过多记载。

“离魂症?可有性命之忧?”

常医师微微拱手说:“若是放任不管,恐有性命之忧,还望大人多为谢小姐考虑,帮着劝劝她吧。”

陈廷宴点了点头说:“好,就照常医师所说,你将药酒引子留下,我自有办法让她喝下。来人,送送常医师。”

常医师刚掀开轿帘,赵铭便笑着将一箱银钱呈上说:“有劳医师了,只是今日之事……”

饶是在江南大户人家之中见过些世面,常医师仍是被这么大的手笔吓得后退一步,但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小箱的银子收入怀中。做他们这一行的深谙这一道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反之亦然,替人办事须得拿人钱财,打消疑虑。

待人走后,陈廷宴按照常医师教的步骤,笨拙地将草药敷在她红肿的额上。草药汁水顺着谢景文光滑的素额滑落,直到滴在她的肩颈之上,他连忙拿起热水浸湿过的毛巾擦拭。

像是察觉到温热的触感,谢景文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她警惕地握住了陈廷宴想要更近一步的手。

“御史大人,这是做什么?”

陈廷宴浓睫轻扫,喉尖滑动道:“为你上药。”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周遭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象。清冷肃静,倒像是男人的房间。

“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翠林和齐大哥还在等着我……”

她记挂着所有人,唯独忘了还在她面前的他。

陈廷宴将她抵在床沿,言语中带着丝愠怒:“不许走。”他一手禁锢着她,一手端起桌案上刚被热好的药酒,说:“把这碗喝完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谢景文眼中带着丝倔强,以为碗里的不过是寻常汤药,仰头便将药酒一饮而尽。直到最后一滴汤药咽下,腹部才如排山倒海般涌上灼烧之感。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喂我喝的是什么?”

“药酒。”他倒是坦诚,气定神闲地说道。

谢景文面色一变,转头就要吐掉,却为时已晚。

她的脸颊顿时浮起了两朵红云,嘴中的言语也变得含混不清,原是想要打在陈廷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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