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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9. 206 你执手红了双眼拥我入心间

人鱼公主兰君在粼粼波光中褪下鱼尾,素白裙裾沾着细碎海沫。北极大帝风君指尖颤抖着抚过她湿润的鬓角,那些隔着浩瀚星海的思念化作滚烫的泪,砸在她微凉的锁骨。他终于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白色广袖裹住两人身影,恍若幼时在极光下守护她的模样……

璞竺大陆南端的琉璃海泛起幽蓝荧光,兰君半跪在珊瑚礁上,银鳞鱼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细碎的海沫裹着星砂从尾尖剥落,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咸涩的海风中。她攥紧沾着海水的浅蓝色百褶裙,发间月神银冠折射出清冷光晕,本就苍白的脸颊因强行化形泛起病态的嫣红。

"兰君!"

破空声惊碎海面,玄冰凝成的阶梯自云端垂落。风君白袍翻飞如白鹤振翅,极光在广袖间流转,将他俊朗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这位执掌北极星宫的大帝,此刻竟踉跄着踩碎冰阶,三步并作两步扑向礁石。他掌心的冰纹还未褪去,却小心翼翼地捧起兰君湿润的鬓发,冰晶蓝的眼眸泛起雾霭:"为什么要强行化形?鳕鱼图腾最忌离水......"

"哥哥......"兰君睫毛轻颤,水珠顺着蝶翼般的睫毛滚落。她望着风君颈间若隐若现的极鼠图腾,忽然想起百年前初遇时,那个站在极光下教她控制水系魔法的少年。彼时他还是菩提国不受重视的三皇子,而她不过是误入北境的人鱼幼崽。

玉君踏着燃烧的金乌虚影破空而来,金色锦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抬手召来烈焰驱散寒雾,琥珀色眼眸掠过兰君半透明的鱼尾残影,掌心腾起温热的雷光:"先别说话。"雷光缠绕着水系灵力渗入兰君经脉,将紊乱的魔法波动抚平。

礁石上方突然绽开紫色花雾,紫薇的罗裙沾着星辉降落。这位紫薇花仙侧妃指尖旋出治愈花粉,却在触及兰君时被玉君的雷盾弹开。"太阳神殿下,月神此刻最需温和的治愈之力。"她垂眸行礼,发间紫薇簪子轻轻摇晃,"妾身与梅君在北极星宫研习千年......"

"不必。"玉君语气冷硬,掌心雷光更盛。他怀中的兰君突然剧烈颤抖,银鳞鱼尾彻底化作双腿,整个人瘫软在他臂弯。风君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呼,伸手想要触碰妹妹,却在看到玉君警惕的眼神时僵在半空。

远处传来冰裂声,梅君踩着红梅凝成的长桥疾驰而来。她红色裙裾扫过海面,惊起万千磷火:"殿下!琉璃海结界出现裂缝,鲛人族......"话音未落,海底突然窜起猩红浪潮,无数鲛人举着骨刃冲出水面,幽绿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兰君。

风君周身爆发出刺目极光,将整片海域映成白昼。他将兰君护在身后,白袍下的冰甲发出嗡鸣:"带着兰君回北极星宫!"他转头望向玉君,眼底翻涌着风暴,"我当年在极光下救她时,你还不知在哪个星系游荡!"

玉君怀中的兰君突然睁开眼,苍白的唇翕动:"哥哥......玉君......"她指尖凝出月神之力,柔和的月光洒向海面,躁动的鲛人族竟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菩提古树虚影若隐若现,似在无声注视着这场跨越星海的重逢。

琉璃海的浪尖突然凝结成冰晶,风君冰甲上的极光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他余光瞥见玉君将兰君护在怀中的姿势,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挥袖召来北极星宫的传讯灵鸟。青鸟振翅时洒落星辉,在半空勾勒出菩提祖师盘坐的虚影。

"琉璃海结界崩解乃天命之兆。"菩提祖师的声音裹挟着古树年轮的气息,他袖中垂下的藤条缠住鲛人首领的骨刃,"兰君月神之力觉醒,需回菩提古树本源之地。"虚影扫过风君紧握的拳头和玉君紧绷的下颌,"风君,你与玉君当年在星轨战场的约定,可还记得?"

风君瞳孔骤缩,记忆如极光割裂夜幕。百年前他与玉君在银河裂隙立下血契——谁先证得混沌法则,谁便能守护兰君一世。那时他尚不知,眼前这个修习雷火的少年,会成为兰君指尖缠绕的光。

紫薇突然轻咳一声,紫色罗裙旋开屏障隔绝鲛人嘶吼:"殿下,梅君已在星舟备好温养灵力的玉髓池。"她望着兰君苍白的侧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紫薇香囊,"月神化形损耗过大,若不及时......"

"不必劳烦侧妃娘娘。"玉君金色锦袍泛起雷光,将兰君稳稳托起。他发间金乌冠垂落的珠串轻晃,在兰君额间投下细碎阴影,"兰君的本命图腾是鳕鱼,琉璃海海底的玄冰洞窟更适宜恢复。"

梅君踏着红梅虚影闪至风君身侧,红色裙摆扫落的花瓣瞬间凝为冰晶:"太阳神殿下怕是忘了,北极星宫的寒潭直通地脉极寒处。"她眼尾的红梅胎记随着情绪晕染,"况且月神与殿下尚未成婚,这般亲密......"

兰君突然拽住玉君的衣袖,浅蓝色裙摆扫过礁石上的星砂:"我......想去看看北极星宫的极光。"她转头望向风君,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海水,"哥哥说过,极光深处藏着能治愈本源的星泪。"

风君的白袍无风自动,冰蓝色眼眸泛起涟漪。他想起幼时兰君总爱趴在他膝头,听他讲述极光的传说。那时她的鱼尾还泛着珍珠光泽,总用湿漉漉的眼睛问:"哥哥的极鼠图腾,能抓住最亮的那颗星吗?"

玉君喉间溢出轻笑,掌心雷光化作温暖的光晕裹住兰君:"既如此,便劳烦北极大帝带路。"他故意将"北极大帝"四字咬得极重,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双翅,"只是玉髓池需用我的太阳神火煮沸,侧妃娘娘可懂得其中火候?"

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紫色和红色的灵力在指尖流转。远处的鲛人突然发出尖啸,猩红浪潮中浮现出巨大的海怪虚影,鳞片上流转的幽光竟与兰君月神冠的光晕隐隐共鸣。

海怪的嘶吼震碎了凝结的冰晶,幽光在浪尖勾勒出狰狞轮廓。风君几乎本能地旋身挡在兰君面前,白袍猎猎作响,掌心迸发的极光如银河倾泻,在虚空中织就一道冰蓝色的屏障。他余光瞥见玉君将兰君护在金乌虚影之下,心底泛起酸涩——曾经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如今已有人替他遮风挡雨。

"这海怪的气息...不对劲。"梅君红色裙摆翻飞,指尖凝结出朵朵冰梅,红梅胎记在火光映照下愈发妖冶,"它身上有菩提古树的本源波动!"她话音未落,海怪突然张口喷出墨绿色的毒雾,所过之处珊瑚礁迅速枯萎成灰。

紫薇的紫色罗裙瞬间绽放成巨大的花伞,将众人笼罩其中。花仙侧妃的眉梢凝着忧虑:"殿下,若真是菩提本源异变,寻常法术根本无法抗衡。"她偷偷望向风君紧绷的侧脸,想起昨夜在星舟上,他握着兰君幼时送的鳕鱼吊坠,对着极光独坐了整夜。

玉君的金色锦袍腾起烈烈雷光,琥珀色眼眸倒映着海怪的凶影:"兰君,借你水系灵力一用。"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伸手握住兰君微凉的指尖,金乌图腾与鳕鱼图腾交相辉映,"还记得我们在星焰峡谷许下的誓言吗?"

兰君的浅蓝色百褶裙泛起水波纹路,月神冠的银辉与玉君的雷光缠绕。她望着玉君侧脸跳动的火焰,又看向风君冰甲上流转的极光,突然想起多年前,风君教她用冰系魔法雕刻星星,玉君则偷偷在她发间别上燃烧的金羽。

风君的喉结滚动,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袖中甩出九道玄冰锁链:"紫薇、梅君,结双生花阵!"两位侧妃对视一眼,紫色与红色灵力交融,在空中绽开巨大的花型结界。风君转头看向兰君,眼底藏着千言万语:"别怕,哥哥在。"

海怪发出震天怒吼,巨尾拍击海面掀起数十丈高的浪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菩提祖师的虚影再次浮现,古树藤条穿透云层缠住海怪:"孽障!还不显出原形!"海怪周身幽光剧烈闪烁,竟渐渐化作一颗布满裂痕的菩提子,滚落海中时,露出内部蜷缩的小小鳕鱼虚影。

兰君挣脱玉君的怀抱,踉跄着奔向海面。风君几乎与她同时掠出,白袍与蓝裙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光带。当两人的手同时触碰到那颗菩提子,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兰君脑海——菩提古树曾用本源之力护住幼年的她,而这颗沾染海怪气息的菩提子,竟是她失落已久的本命法器。

菩提子表面的裂痕渗出莹蓝微光,兰君指尖刚触碰到法器,整颗珠子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风君本能地张开冰盾将她护在怀中,玄冰纹路在强光下折射出万千极光,却见玉君踏着金乌烈焰强行挤入护盾,灼热的雷光与冰冷的极光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都别争了!”兰君的声音带着人鱼特有的空灵尾音,浅蓝色裙摆无风自动,“这法器...好像在呼唤我。”她闭上眼,鳕鱼图腾在眉心浮现,月神冠的银辉化作水流渗入菩提子。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幼年的她在琉璃海深处被暗流卷走,正是菩提祖师将本命法器化作保护罩,才让她侥幸存活。

紫薇的紫色罗裙泛起涟漪,花仙侧妃望着兰君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风君曾说过:“她的眼睛像琉璃海最深处的月光。”梅君的红梅胎记微微发烫,红色裙摆扫过礁石,低声道:“殿下,月神的灵力波动正在失控。”

风君的冰甲发出细微的嗡鸣,他望着兰君颤抖的双肩,喉间泛起苦涩。当年在极光下,她也是这样颤抖着扑进他怀里,那时的小尾巴连化形都做不到,如今却要独自承受法器认主的剧痛。他偷偷瞥向玉君,见那家伙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意识到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兰君。

“让开。”玉君的声音裹着雷火的炽热,金色锦袍鼓胀如帆,“她需要火系灵力稳定图腾!”他掌心雷火化作金乌虚影,却在触及兰君的瞬间,被突然暴涨的水系灵力弹开。兰君踉跄着后退,撞进风君敞开的怀抱。

“别怕。”风君的声音带着北极星的清冽,白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冰系灵力如丝缕般渗入她经脉,“哥哥的极光永远能为你指引方向。”他感受到怀中娇躯的战栗,想起百年前她被海兽咬伤时,也是这样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玉君的雷光在身后炸开,琥珀色眼眸泛起血丝:“风君!你冰系灵力会加剧她的本源冲突!”金乌虚影发出尖锐鸣叫,却见兰君缓缓睁开眼,眼中流转着极光与雷火交织的光芒。

“我没事。”她的声音带着法器认主后的沙哑,“玉君的雷火...哥哥的极光...都在帮我。”兰君抬头望着两人,浅蓝色裙摆沾着星砂与海水,“就像小时候,你们一个教我控制水系魔法,一个用金羽为我照明回家的路。”

远处的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紫色与红色灵力在空中凝成花束。梅君的梅花烙红裙随风轻摆:“原来殿下们小时候,就已经这么宠着月神了。”紫薇轻轻抚弄发间簪子,轻声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琉璃海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银蓝色光点从海底升起,在兰君头顶汇聚成鳕鱼图腾的虚影。菩提子彻底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而风君与玉君的手,不知何时都握住了她染着海沫的指尖。

琉璃海的浪涛突然诡异地静止,凝结成冰晶的海浪中浮现出无数透明人鱼虚影。兰君刚与菩提子融合的本源之力还在体内翻涌,突然感到风君环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这位向来清冷自持的北极大帝,此刻竟将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冰蓝色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些是深海怨灵,琉璃海结界破损后被唤醒了。”

玉君的金乌虚影展开双翼,雷光将兰君另一侧的阴影尽数驱散。他抬手召来太阳真火,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幽蓝的怨灵,语气却难得柔和:“兰君,试试用月神之力安抚它们。”说着,掌心腾起的雷光悄然化作温柔的光晕,缠绕在她手腕。

紫薇与梅君同时旋身,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紫薇指尖绽放出成片的紫薇花,花影将怨灵困在结界中,声音却带着担忧:“殿下,这些怨灵的怨念太深,怕是普通法术难以...”梅君紧接着抛出冰晶红梅,红梅胎记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不如让我们施双生花阵,先压制它们!”

风君的白袍泛起极光纹路,却在要开口时感觉到怀中的兰君轻轻挣扎。她浅蓝色百褶裙上沾着的星砂突然发光,月神冠垂落的银链随着动作轻响:“哥哥,玉君,让我试试。”兰君的声音带着水系魔法特有的清透,鳕鱼图腾在眉心流转,“它们...好像认识我。”

随着她话音落下,琉璃海深处传来空灵的歌声。怨灵们竟停止了攻击,透明的身体逐渐染上柔和的光晕。兰君缓缓抬手,治愈系魔法化作月光笼罩整片海域,记忆碎片再次涌入脑海——百年前她被卷入暗流时,正是这些怨灵拼尽最后的力量,将她推向海面。

“原来如此。”风君的声音带着释然,却又藏着心疼。他低头看着兰君苍白的侧脸,想起当年在极光下,她为了救受伤的小海兽,耗尽灵力昏迷了三天三夜。此刻,他悄悄将更多冰系灵力注入她经脉,玄冰纹路顺着她裙摆蜿蜒而上,“慢些,别勉强自己。”

玉君的雷火悄然转成暖色调,金色锦袍上的金乌图腾微微发烫:“我在。”他伸手拂去兰君额前的碎发,雷光温柔地抚平她因疲惫而蹙起的眉,“结束后,带你去星焰峡谷看日出。”

紫薇望着两人默契的动作,紫色罗裙泛起微微涟漪。她与梅君对视一眼,同时撤去结界。梅君的红裙扫落满地冰晶,轻声道:“原来殿下们守护月神的方式,比极光和烈日更动人。”紫薇轻轻点头,发间的紫薇簪子随着海风摇晃:“或许这就是,跨越星辰的羁绊吧。”

琉璃海的怨灵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兰君却突然眼前一黑。风君和玉君同时伸手将她接住,冰系与火系灵力在她周身交织成光茧。风君冰蓝色眼眸泛起血丝,声音沙哑:“带她回北极星宫,我的寒潭...”玉君却将她稳稳抱入怀中,金色锦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琉璃海的玄冰洞窟更近,我的太阳真火能...”

“都听兰君的。”菩提祖师的虚影突然浮现,古树藤条轻轻点在两人眉心,“她的本源与琉璃海相连,也只有你们二人的力量,能为她撑起归途。”

海风卷起兰君的浅蓝色裙摆,鳕鱼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风君与玉君对视一眼,终于默契地同时腾空而起。琉璃海的浪涛在他们脚下翻涌,仿佛在目送着这场跨越星海的守护继续前行。

琉璃海的上空,玉君的金乌虚影与风君的极光锁链交织成桥,三人周身缠绕的冰火灵力在虚空中炸开璀璨光华。兰君半昏迷间,隐约听见玉君低咒一声,掌心雷光猛地暴涨,将突然袭来的暗紫色雷暴劈成齑粉。

“是暗星教的人!”风君冰甲上的极光纹路瞬间变得刺目,他侧身将兰君护得更紧,转头时冰蓝色眼眸几乎凝成实质的寒霜,“这些家伙竟敢在菩提祖师的结界边缘动手!”远处的云层翻涌着诡异的紫芒,十二道暗星图腾组成的大阵正在缓缓成型,为首的黑袍人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半颗破碎的鳕鱼鳞片。

紫薇与梅君同时腾空而起,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在风中猎猎作响。紫薇指尖旋出的紫薇花化作漫天星雨,梅君抛出的冰晶红梅则凝结成盾牌,两位侧妃的灵力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屏障。“殿下放心!”紫薇的声音清脆如铃,发间的紫薇簪子泛起紫光,“我们定不会让暗星教的人靠近半步!”

玉君怀中的兰君突然剧烈颤抖,鳕鱼图腾在她眉心疯狂闪烁。“兰君!坚持住!”玉君的金色锦袍被汗水浸透,琥珀色眼眸中满是焦急,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你说过要看遍星轨上的每一场日出,我还没带你去……”话音未落,他掌心腾起的太阳真火突然转为柔和的暖金色,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兰君的身躯。

风君的白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玉君怀中的兰君,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更多冰系灵力注入她经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百年前那个蜷缩在冰窟里的小人鱼,如今竟成了各方势力觊觎的月神。“别怕,小尾巴。”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哥哥当年能从暗星教手里把你抢回来,现在也一样。”

暗星教的大阵终于成型,十二道紫芒如利剑般射向兰君。千钧一发之际,菩提祖师的虚影再次浮现,古树藤条如游龙般穿梭在紫芒之间。“孽障!”祖师的声音震得云层都在颤抖,“兰君体内的菩提子本源,岂是你们能染指的!”

兰君在混沌中听见熟悉的声音,意识渐渐清醒。她睁开眼,看见玉君额间滚落的汗珠,风君紧绷的下颌线,还有远处拼死抵抗的紫薇与梅君。浅蓝色裙摆无风自动,月神冠的银辉骤然暴涨:“停手!”她的声音裹挟着水系魔法的威压,鳕鱼图腾化作巨大的虚影笼罩整片海域,“暗星教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暗紫色的雷暴在鳕鱼虚影的威压下扭曲成漩涡,黑袍人杖头的鳕鱼鳞片突然发出尖锐鸣响。兰君扶着玉君的肩缓缓起身,浅蓝色裙摆垂落的海沫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月神冠的银链随着动作轻叩出泠泠声响:“你们拿我体内的菩提子本源,究竟要做什么?”

风君的冰甲发出细微的嗡鸣,他侧身将兰君挡在身后,冰蓝色眼眸扫过黑袍人露出的半截暗星纹章:“暗星教向来以吞噬生灵本源为术,兰君,别跟他们废话!”话音未落,十二道紫芒突然调转方向,如毒蛇般直取紫薇与梅君。两位侧妃的灵力屏障应声碎裂,梅君的梅花烙红裙被雷火燎出焦痕,紫薇发间的簪子应声而断。

“住手!”兰君周身爆发出璀璨的月神之力,水系魔法化作巨型水幕笼罩全场。她的鳕鱼图腾与菩提子本源共鸣,琉璃海的海水竟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古老的符文。玉君金色锦袍上的金乌图腾骤然苏醒,雷光顺着她的指尖蔓延,与水系灵力交织成刺目的光网:“兰君,你的本源还未稳固!”

黑袍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兜帽滑落露出半边布满咒印的脸:“月神殿下,当年若不是菩提祖师用本命法器护住你,你早就是暗星大阵的养料了。”他举起权杖,破碎的鳕鱼鳞片突然迸发黑雾,“现在把完整的菩提子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风君的白袍无风自动,袖中甩出的玄冰锁链瞬间冻结方圆十里的空气。他想起百年前那个雪夜,小小的人鱼蜷缩在他怀里,身上布满暗星教留下的伤痕。此刻,他的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川:“你们动她一次,我就毁了暗星教一颗分舵。”说着,极光在他掌心汇聚成巨弓,冰矢破空时竟在虚空中划出银河般的轨迹。

紫薇与梅君相视一眼,紫色罗裙和红色裙摆同时绽放出绚丽花影。“殿下,让我们助你!”梅君指尖凝结的冰晶红梅突然化作漫天火梅,紫薇抛出的紫薇花阵则将暗星教徒困在花海之中。两位侧妃的灵力在半空交织成心型结界,映照着兰君苍白却坚定的侧脸。

兰君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突然握住风君冰冷的手,又拉住玉君炽热的掌心。冰火灵力在她经脉中流转,却奇异般地融为一体:“哥哥,玉君,这次我们一起。”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鳕鱼图腾与金乌、极鼠虚影在空中重叠,“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尾巴了。”

琉璃海深处传来古老的吟唱,整片海域的海水化作晶莹的战戟。暗星教的大阵在三色光芒的冲击下开始崩塌,黑袍人的瞳孔中终于浮现出恐惧。而风君低头望着交握的手,冰蓝色眼眸泛起涟漪——曾经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人鱼,如今已成长为能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月神。

暗星教的大阵崩解时,天空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浓稠如墨的黑雾从中倾泻而下。黑袍人癫狂大笑,残缺的鳕鱼鳞片在他掌心爆发出刺目紫光:“你们以为破坏阵法就能阻止暗星降世?菩提子本源一旦觉醒,整个璞竺大陆都将成为祭品!”

兰君的月神冠突然剧烈震颤,琉璃海的海水在她脚下沸腾翻涌。她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的菩提子本源正在苏醒,庞大的力量如决堤之水冲击着经脉。风君的冰系灵力温柔地包裹住她的手腕,玄冰纹路顺着浅蓝色裙摆蜿蜒而上:“小尾巴,别硬撑。”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冰蓝色眼眸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玉君的金乌虚影发出尖锐啼鸣,金色锦袍上的雷火之力化作温暖的光茧将她笼罩:“兰君,相信我。”他琥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掌心的雷光与兰君的水系灵力交融,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封印符文。

紫薇与梅君的灵力屏障在黑雾侵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紫薇的紫色罗裙沾满星屑,她强撑着露出微笑:“殿下,我们还能再战!”梅君的梅花烙红裙被黑雾染成灰紫色,却依旧固执地抛出冰晶红梅:“月神殿下,一定要撑住!”

突然,菩提祖师的虚影从海底升起,古树藤条缠绕着黑雾疯狂生长。“兰君,以你的鳕鱼图腾为引,将菩提子本源之力注入地脉!”祖师的声音震得整片海域都在摇晃,“风君、玉君,用你们的力量为她护法!”

风君的白袍猎猎作响,他张开双臂,极光如银河倾泻而下,在兰君周身筑起坚不可摧的冰墙。冰甲上的极鼠图腾光芒大盛,他回头望向玉君,两人对视的瞬间便达成了默契。玉君的雷火之力冲天而起,与极光交织成绚丽的光盾。

兰君深吸一口气,鳕鱼图腾在眉心绽放出璀璨光芒。她的双手缓缓抬起,琉璃海的海水化作巨大的鳕鱼虚影直冲云霄。水系魔法与菩提子本源之力完美融合,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去!”她一声娇喝,本源之力如洪流般注入地脉。

黑袍人发出绝望的怒吼,他的身体在本源之力的冲击下逐渐透明:“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暗星的意志……”话音未落,便被卷入漩涡,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危机暂时解除,兰君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风君和玉君同时伸手将她接住,冰火灵力在她周身流转。“小尾巴,别怕。”风君红着眼眶将她拥入怀中,泪水滴落在她微凉的锁骨,“哥哥在。”玉君则握紧她的手,将温暖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我们都在。”

远处,紫薇与梅君相视一笑,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紫色罗裙和梅花烙红裙在海风中轻轻摇曳,她们望着相拥的三人,眼中满是欣慰。琉璃海的浪涛轻轻拍打着礁石,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关于守护与成长的故事。

琉璃海的雾气渐渐散去,菩提祖师的虚影化作漫天金叶飘落。风君将兰君搂得更紧,白袍上的极光纹路随着急促的心跳明灭不定。他垂首时,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滴在兰君苍白的脸颊:“小尾巴,睁开眼睛看看我……”声音里浸着百年前在冰窟寻她时的惶恐。

玉君单膝跪地,金色锦袍沾满海沙,却固执地将兰君半露的脚踝裹进衣摆。他掌心的雷光温柔如絮,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经脉,琥珀色眼眸映着她泛紫的唇色,喉间溢出压抑的哽咽:“不是说好要看日出?兰君,别睡……”金乌虚影在他身后哀鸣,震落漫天星辰。

紫薇与梅君踉跄着奔来,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沾满战斗的痕迹。紫薇指尖绽放出最后的治愈花雾,发间残缺的簪子摇摇欲坠:“殿下,月神的本源之力在溃散!”梅君咬破指尖,红梅血珠凝成符咒贴在兰君眉心,红梅胎记因过度施法而黯淡:“快带她去北极星宫的寒潭!只有极寒之气能镇住暴走的灵力!”

风君突然起身,冰系魔法在脚下凝结出百米长的玄冰桥,直通云层之上的北极星宫。他低头凝视怀中的人,记忆如极光倒卷——幼时她总爱用鱼尾缠住他手腕撒娇,后来分别时她塞进行囊的鳕鱼骨哨,此刻还在他心口发烫。“抓紧我。”他贴着她耳畔低语,眼泪终于决堤,滴在她月神冠的银饰上叮咚作响。

玉君踏着金乌烈焰紧随其后,雷光所到之处,整片海域的海水沸腾成金色雾气。他望着风君怀中单薄的身影,想起在星焰峡谷时,兰君将他灼伤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降温,说“金乌的火不该为我熄灭”。此刻他却恨不能将全身灵力都渡给她,哪怕燃尽图腾本源。

北极星宫的穹顶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冰棱垂落的极光将兰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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