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的路上,一阵风迎面吹来,将那药味吹得四散而去。
春澜因端着托盘,把药味全数吸入了鼻腔。
她没忍住歪过脑袋轻咳两声,她解释着:“这碗药未免也太难闻了些。”
玉蝉在一旁笑她,“你只是闻着便这番模样了,咱们姑爷日日喝都没说什么呢。”
林妱闻言神情微变。
是啊,她夫君日日饮药,这些年来,总是难熬的。想到这,她只觉心口刺痛,难以抑制的心疼从心底冒出。
春澜最先察觉到林妱的不对劲,她忙朝玉蝉使了个眼色。
玉蝉反应过来,立刻转变话语,“不过如今看来,咱们姑爷身子骨还是不错的,想必只要夫人多多叮嘱,不出多久,姑爷便不用再饮这药了。”
“是呀。”春澜附和着,“往后这药若都是由夫人送去的,奴婢想啊,姑爷定会好得更快。”
瞧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林妱顿感忍俊不禁,她回头睨这二人一眼,“你们俩倒是越发会说话了,只是再不去,你们姑爷的药就该凉了。”
春澜和玉蝉相视一笑,忙道:“是。”
书房内,明风正向陆景轺汇报着这几日飞云楼收集到的情报。
门外传来叩门声时,明风瞬间止住声音。
陆景轺像是猜到了来人,眼神示意一旁的楼月去开门。
“少夫人。”见到林妱在外头,楼月恭敬唤道。
林妱没见过眼前的人,颔首过后,问道:“世子可在?”
“主子在。”楼月让开路,“少夫人进去即可。”
春澜和玉蝉见状忙跟上。
“忙完了?”陆景轺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林妱点点头,“嗯,核的差不多了。”她又指了指春澜手中端着的托盘,“来时遇上了为夫君送药的小丫鬟,我便顺道带来了。”
春澜闻言上前,将药摆在桌上。
陆景轺视线扫过那碗药,又瞧见林妱正看着自己。
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先放着,我晚些再喝。”
林妱提醒道:“天气冷,晚些就凉了。”
“先用膳吧。”陆景轺来到她身边,含着笑问:“饿吗?差不多也该用膳了。”
的确,药剂是该在饭后用才佳。
“那便先用膳吧,只是——”林妱看着桌上那碗药。
陆景轺知她心中所想,“晚些时候让下人去热一下。”
林妱闻言点头,“还是要热的才好。”
陆景轺失笑,“夫人放心。”
待人都离开后,明风端起桌上的碗,将药全数倒进了盆栽中。
倒完后他还俯身仔细看了看,惋惜道:“这个盆栽也快不行了。”
楼月瞥他一眼,“你非要倒。”
明风耸耸肩,“主子不喝,总不能我喝啊。”
“为何不能?”楼月神情不变,“补药罢了。”
“那也不行。”明风拿起空碗嗅了嗅,随即又嫌弃地拿开,“这补药太难闻了。”
楼月轻嗤一声,“矫情。”
明风也不恼,笑着问:“你说主子,是不是打算找机会告诉少夫人?”
郡王府是有明令的,陆景轺的书房,除了郡王、王妃及老将军,只有明风和楼月可以随意进出,平日里,连打扫的下人都无法进入。可今日,陆景轺却主动让林妱来书房。其意想必就是,没打算瞒着了。
楼月面无表情道:“大抵是吧。”
-
当天夜里,林妱靠躺在榻上。
她有些好奇今日在书房遇到的两人,叫做明风的那位她是知晓的,可另一人她却从未见过。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随从。
可好奇归好奇,这才成婚第二日,她也不会如此贸然去问。
陆景轺沐浴完出来,就瞧见林妱面含纠结的模样。
他挑眉一笑,来到榻边坐下,“夫人有事想问我吗?”
林妱闻言朝他看去,因着刚沐浴完,一头墨色的长发散在他脑后,胸膛似乎因未完全擦干,还有些许小水珠挂在上头。
林妱敛了敛心神,这才挪开视线。
她缓缓道:“我没有。”
“是吗?”陆景轺仍旧盯着她看,唇角小弧度地弯了起来,“不过我有事想与妱妱说。”
“什么?”林妱视线依旧看向别处。
陆景轺笑得毫不收敛,“那得夫人看着我,我才能说。”
林妱被他笑得面红耳热,佯装不高兴地看他,“什么事还非得看着你才能说了。”
陆景轺依旧笑着,他换个姿势,挨着林妱靠着。
左手抓过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把玩,“我是想与你说明风和楼月。”
楼月?
原来另一位叫楼月。
陆景轺偏头瞧她一眼,继续道:“他们俩从那次事情后,就跟在我身边了。”
林妱微微一愣,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们,是保护你的护卫吗?”
“差不多吧。”陆景轺玩着她软乎的小手,漫不经心道:“平日里我外出都是由明风跟着的,楼月鲜少会与我一同出现在外头,他主要帮我做些暗处里的事。我爹娘和祖父都认为那次的刺客不像是意外,像是故意冲五皇子来的。生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才在我身边安排了些人。”
陆景轺受伤一事当然不是意外,虽不能确定,可从前世经历的种种迹象来看,当年的刺杀,定是出自皇后之手笔。
皇后为稳固太子之位,想除掉最有竞争力的五皇子,只是不料,刺客未将事做成。
林妱暗暗回忆着,前世朔康帝废后一事闹得极大,哪怕他们远在陵州,也很快都知晓了此事。他们听闻的版本很简单,皇后德行有亏,无法担国母之重任。
而后来在林萧琅的诉说中,林妱才知道,皇后被废,在这其中荣亲王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瞧她出神,陆景轺继续道:“不知妱妱是否还有印象,我受伤那回,皇舅舅派人从云黎前来探望,明风和楼月就是那时跟着一块儿来的。”
“云黎,他们俩都是云黎人?”林妱问着。
“是。”陆景轺说:“娘拜托的皇舅舅,一来是觉得若猜测均为真,那定有人时刻盯着郡王府,二来是云黎的人绝不会与南晋皇室扯上关系,娘更信任他们。”
林妱很是理解,宋宝柔从云黎千里迢迢嫁来南晋,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在皇室的尔虞我诈的受了重伤。如此打击下,她能相信的,自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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