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嘉安已在郡王府待上好几日了。
除夕这一日,她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嘉安拉开马车帘,朝着马车外的林妱眨眨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了顽皮。她微微扬起唇,得意一笑,道:“今日除夕,我便先回去陪伴皇祖母了,不过,你倒是也不必太思念我,明日你也是要与世子一同进宫去向我皇祖母请安的。到时,我们便又要见面了。”
林妱笑意浮现出眼底,嘴角也跟着弯了弯,“郡主说的是,我尽量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太思念你。”
“那倒是也不必。”嘉安瞬间转变了话口,她扬起下巴,说道:“你若实在太思念我,我便给你个面子,应允了。”
“好。”林妱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仿佛正在看一个贪玩耍赖的孩童,“记得郡主的话了。只是——”她敛起些笑,道:“郡主也别忘了我与你说的话。”
昨夜,林妱到嘉安房中,特意嘱咐了她,回宫后要避免发生与荣亲王父子独处的情况。
在郡王府快活了一段日子,嘉安早已将魏恒抛之脑后了,昨夜听林妱再次提起,她才又警觉了起来。
魏恒此前的举动,分明就是对她有所企图,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他这个人,嘉安虽然没有讨厌,却也实在不喜欢。人人都道小王爷温和有礼,见谁都是一副笑脸,可嘉安却觉得,他平日里的笑都是浮于表面的,一点儿不真挚。说不定,连温和有礼都是装出来的。
故而,她也将林妱的话听了进去,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我记得的。”
送走嘉安后,林妱转身往回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她就停住了脚步。
林妱抬眼看着府门口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内心不由得感叹着时间的流逝。
他们回定京已足有半年了,在这半年里,也发生了许多前世不存在的事,改变了前世的轨迹。比如她与林婉的婚事,比如蒋遥的入宫为官。
这些改变,于她们而言,却都是好事。
日子越过,林妱越相信人定胜天。她相信,这一世,所有人定都会渡过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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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至,郡王府上下热闹非凡。
临近饭点,丫鬟们一道道菜往厅里端。
这是林妱长那么大第一次除夕不在家中过,虽有些想念家人,却也庆幸陆景轺就在身边。
在她发呆之际,陆景轺已来到身后。
他将手搭在林妱肩头,侧目温柔看着她,“在想什么?”
林妱摇摇头,随即笑起来,“没想什么,只是绝对如今这样还挺好的。”
陆景轺想了想,对她道:“明日要入宫,后天,我们回林府。”
“好呀。”在陆景轺的目光中,林妱笑得很开心。见她高兴,自己便也觉得开怀。
是啊,如今这样,的确很好。
郡王府人不多,可年夜饭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林妱今夜高兴,便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为自己倒了杯酒。
抿上一小口后,又如餍足的小猫一般皱了皱鼻子。
大约是心情好,这回的酒喝起来都要比之前的香醇,还不刺激。
林妱抿抿唇,又将手伸向了酒壶。
再来一杯,应也无妨吧。
陆景轺无奈一笑,他早注意到了林妱偷偷摸摸的动作。
但想着今日都在府中,又是除夕,便也没阻止。见她又准备要倒,才忍不住笑着提醒道:“喝便喝了,但别喝多,可别又像上回那般。”
林妱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激灵,酒也随着动作不小心洒出了些在桌上。
她讪讪道:“我知道啦。”
陆景轺哼笑一声,知道了?
他看倒是未必。
席间,林妱的脸颊越来越红,连陆昌筠和陆擎都忍不住多次看向她。
宋宝柔放下筷子,有些担忧地问:“妱妱这是喝醉了吗?”
“啊?”林妱觉得眼皮稍有些沉,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咧开嘴笑,“娘放心,媳妇没喝多。”
“是吗?”宋宝柔眼神中带着怀疑,转而又将目光投向了她的儿子。
陆景轺神色间颇有些无奈,他就知道最后一定会成这样。他低头笑了笑,看着自己醉意朦胧的小妻子,问:“困不困?要不要回房去休息?”
“回房?”林妱仰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才道:“好啊,我已经吃饱了,也是有些困了。”
林妱今日的意识还挺清醒的,她向三位长辈告辞后,便任由陆景轺牵着回了房。
回房后,陆景轺吩咐春澜去打了盆水来,又亲自挽起衣袖,为她擦起了脸。
只是男子的力道终是要大些,林妱皱了皱眉,不高兴道:“轻一点嘛。”
陆景轺一楞,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问她,“疼?”
林妱轻“嗯”一声,嘟囔道:“夫君力道有些大了,脸疼。”
“行。”陆景轺好笑的在她脸颊上轻捏一把,“我轻点。”
“哎呀。”林妱上手拍他手背,控诉着,“捏了捏更疼了。”
陆景轺都快被气乐了,方才那下他可是一点力道没用,这竟然也能喊疼,他凝眸盯着林妱看,“你是豆腐做的吗?这么容易疼。”
“是啊。”林妱欣然接受,甚至还想自己的手腕伸到陆景轺面前,“夫君瞧,如此白皙的肌肤,不是豆腐做的还能是什么呀?”
陆景轺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的确有够白皙的。
他又看向林妱的脸颊,一白一红的对比实在是够有趣的。
“这回醉了吗?”他问着。
林妱快速摇头,“没有,这回真的没醉。”她嘿嘿笑着,捧着脸颊继续道:“就是觉得有些热,脸颊有些烫,头也稍微有些晕吧,但没上回晕,反正我觉着自己还挺清醒的。”
陆景轺垂眸瞧着她,认同了她的话,“看来是真没醉,今日的表现与那日相比,的确不大相同。”
林妱张了张嘴,反应了半晌才问:“你取笑我?”
“我没有。”陆景轺挑眉否认,“妱妱可别冤枉人啊。”
“是吗?不对!”林妱拧着眉头看他,“夫君方才的意思,便是说我上回的表现很傻。”
陆景轺唇角微微往上翘,带着几分无奈,只是这种无奈并非责备,反倒更像是纵容。
他反问着,“这便是取笑了?”
“自然是。”林妱其实有些没底气,她当然知道自己在成婚那日因醉酒闹了些笑话。只是光从声音听来,她的气场却仍旧十分足,“我上回的表现明明好得很,夫君才别冤枉我。”
听到这话,他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喉间溢出一阵闷闷的笑声,甚至笑时连带着胸膛也跟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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