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源有一瞬的局促,他的双手在被朔康帝提及的那一刻便在桌下紧握成了拳。
直至听见朔康帝与自己对话,他才松开手,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沉静下来,“儿臣听父皇安排。”
朔康帝满意一笑,“你十四弟的功课,朕觉得需要再进步进步,从今儿起,你每日从国子监散学后,便与你十四弟一同去淑妃娘娘那,完成太傅布置的功课时,帮朕监督着你十四弟。”
魏楚轩闻言瞬间不高兴起来,他撅了噘嘴,抗议道:“父皇,儿臣独自一人也是能写好功课的。”
朔康帝冷哼,“你能写好,太傅也不会到我这来告状了。”
魏楚轩见事情再无转机,只好委屈巴巴应了下来,“是,父皇。”
可目光看向魏楚源时,分明是带了几分不快的。
魏楚源见朔康帝坚持,魏楚轩也无从反对,才规规矩矩道:“儿臣遵旨。”
将魏楚轩功课的事安排妥当后,朔康帝才转头看李胤,他扬眉笑起来,“太子殿下也瞧见了,你这表外甥啊,功课实在跟不上,这再一去北祁,估摸着得把从前太傅教予的统统忘了。”
李胤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本宫明白,轩儿这般年纪,自是要以学业为重的。”
这段插曲过后,不论朔康帝还是北祁太子,都同没发生过方才那事一般,依旧举杯对饮。
伴随着宴席进程即将进入尾声,李胤忽地问:“本宫听闻,熠儿的好友陆世子不出半月便要成婚了,当年陆世子救熠儿一命,本宫一直记在心上,今日我当要提前为敬陆世子一杯才是。”
陆景轺懒懒地抬起眼睑,他沉默地朝着李胤看去,并未开口。
朔康帝闻言倒是爽朗一笑,“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了,景轺便同太子喝一杯吧。”
林妱自听李胤提及陆景轺,便一直默默注视着。
有了朔康帝开口,陆景轺这才缓缓举起手边的杯子,“多谢太子殿下挂念,可惜我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谢太子殿下美意了。”
李胤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是很寻常的笑意,可出现在他这张冷峻的脸上,却有种不易察觉的怪异。
林妱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北祁太子的笑,不达眼底,似是带着观察,带着试探。
李胤随着陆景轺的动作举起酒杯,缓缓道:“那本宫便提前恭贺世子殿下与世子妃佳偶天成,琴瑟和鸣了。”
“多谢太子殿下。”
在众人的注目下,两人双双举杯饮下。
李胤放下酒杯,又轻快地笑了一声,问道:“不知今日准世子妃可在,本宫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能得世子殿下青睐。”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视线齐刷刷都朝林家这边来。其中不免有些嫉恨的眼神,好些官家小姐,对于林妱被赐婚给陆景轺这事都觉愤愤不平,今日又见北祁太子对她如此好奇,心中更是不忿。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林襄只觉浑身不自在,她垂了垂头,轻轻问着身旁的林妱,“四妹妹,你可要起身?”
林妱倒是没想到这位北祁太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到自己,林家人对于此事也无高兴之色,反倒有些隐隐担忧。他们心中都明白,在此种场合下冒头,未必会是好事。
林萧琅被安排在了前排,他有些看不明白北祁太子此举为何,分明自家妹妹与陆世子的婚期将至,北祁使臣也在被邀请的名单内,那太子又何必在此时提前道贺。
思索间,他担心妹妹不知如何应对,正欲开口,便听闻陆景轺已然接话。
“我的世子妃,自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
林妱怔了一下,随即看向陆景轺的方向,谁知陆景轺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下,李胤也知晓了这位准世子妃究竟是何人了,他目光挪向林妱,随即了然轻笑:“果然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陆世子眼光甚好啊。”
周围随之也出现了不少起哄的声音,朔康帝见此情形,也是爽朗一笑,他看向李胤,“太子殿下,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林家丫头与景轺自小就有婚约,两人感情好着呢。”
“是吗?”李胤面上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原来是自小一同长大的,真是令人艳羡啊。”
“也不能算是一同长大。”朔康帝继续道:“林家丫头的祖父乃是我朝曾经战功显赫的镇西将军,只是将军腿伤后便退了下来,此后变回了陵州,林家啊,也是今年才回的定京,他们中间也是有些年头未见了。”
“哦?”李胤面露惊讶,“镇西将军,可是林敞将军?本宫曾经在北祁的时候便听过不少关于林将军的传闻,南晋曾有此一神将,也是皇上及南晋百姓的福分啊。不知今日林老将军可在?”
朔康帝对于李胤的夸赞很是受用,他面上有些骄傲,“自是在,他的孙儿乃我朝新科文状元,今日定然是要在场的。”
林敞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两人话音刚落下,他便已经起身拱手道:“老身见过太子殿下。”
李胤朝他一笑,回着礼道:“久闻将军大名,本宫多年前来南晋时,将军正驻守着边疆,今日在此能见到将军,也是本宫运气好。”
林敞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太子殿下谬赞了,老身如今已是一糟老头,怎能担得起太子殿下如此厚爱。”
李胤“欸”了一声,“将军不必如此谦虚。不过——”他顿了顿,瞧周围人目光都朝自己看来,才继续道:“本宫有些好奇,生在将门,将军的孙儿怎得弃武从文了?”
李胤这话虽可能问的不合时宜,却也是不少人心中好奇的。
林家从林敞的父辈开始便是武将世家,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位十足优秀的将领,可到了林萧琅这一代,武将世家的美誉,却是断了。
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林萧琅幼时也是被林敞和林启安督促着练过武的。虽说林萧琅不是武艺天分极强的人,却也刻苦。可随着林萧琅越长大,他在文学上的造诣便越强。
少年人总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的,专注文学便要舍弃几分武学,专注武学便要舍弃几分文学,林萧琅自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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