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大喜,按理说,这一日新郎官定是逃不过被灌酒的命运。
可谁人不知,郡王府的世子身子骨羸弱,在外,从未有人见他饮过酒。
宾客们知此情况,便将火力转移到了陆景轺的好友至亲上。
万寻自然逃不过挡酒的命运,魏楚熠与宋季羽两人,毕竟身份特殊,一位是南晋皇子,一位是云黎皇子,面对这二人,大多数人都是不敢造次的。
如此一来,万寻便成了众矢之的,见他一人面对如此多人,林萧琅有些不忍,便也帮着喝了些。蒋棋酒量非比寻常,又是世子妃的二姐夫,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林妱既已揭了头盖,此刻也同席而坐。
宾客中有位不怕事的,此刻举着酒杯站起身来,“既然世子不便饮酒,那不知世子妃可否与我们一同喝上一杯?”
林妱从未真正饮过酒,只在幼时贪嘴时,偷偷抿过一口父亲杯中的酒。
如今她依稀还能回忆起那味道,虽不甚美味,却也还能接受。
正当她准备应下之际,陆景轺先一步开口:“世子妃酒力不佳,这一杯还是由我来吧。”
周遭又是一阵阵起哄声传出,更有甚者出声调侃:“我可从未见过世子饮酒,如今却是要为了世子妃破戒吗?”
有起哄的人,自然也有劝阻的人,有人担心万一陆世子饮酒后,觉得身子不适,那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人,怕是都要脱不了干系了。
“世子不必勉强,这杯酒并不是非饮不可的。”
“是啊是啊,世子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担忧的情绪在林妱内心悄悄滋生,老实来说,她并不清楚陆景轺如今身体究竟是何种情况。她歪头看了眼陆景轺,后者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在她看过去的那一刹那,也转过了头。
陆景轺知晓她此刻的想法,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随即拿起酒壶,打算给自己倒上一杯。可没想到,林妱直接拿过他手中的酒壶,伴着一句轻柔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能喝。”林妱倒上酒后,从容不迫地起身,朝着众位宾客举起酒杯,“今日感谢众位来参加喜宴,世子不便饮酒,这杯便由我代劳了。”
林妱站起身来也只比坐着的陆景轺稍高出一些,陆景轺没有抬头,只需微抬眼眸,便能将她此刻饮酒的表情纳入眼中。
纤手握着酒杯,她细酌慢饮,才将杯中酒尽数喝下。此酒固然香醇,到底也有些刺激,入喉的瞬间,秀丽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
陆景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的目光渐渐灼热,眼底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微扬的唇角绽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充满爱意的一幕落入旁人眼中,让人不禁猜测,陆世子难不成是故意让世子妃饮下这杯酒的?
随着林妱将酒杯放下,周遭不断传来夸耀的声音。
“世子妃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哈哈哈哈,世子妃护夫有功,世子可要牢记于心啊。”
“不错,世子真是好福气啊。”
林妱朝众人得体一笑,才缓缓坐下。
此时的她,耳尖已染上了一抹红,陆景轺看得十分清晰,却只以为她是羞怯。
这场喜宴持续了很久,新娘子装束繁重,林妱在喜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先回了房间。
春澜和玉蝉身为贴身丫鬟,今后自然依旧跟着林妱。
两人将林妱送回房后,担心头饰太重,便与她商量,先将凤冠拆下。
林妱这会儿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便未多言,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就依她们动手了。
取下凤冠后,春澜瞧她微皱着眉,便道:“这一日也累了,小姐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是呀。”玉蝉插话道:“咱们小姐如今已是世子妃了,咱该换称呼啦。”
“是是是。”春澜反应过来,往自己嘴上拍了一记,改口道:“姑爷想必没那么快回来,夫人先歇会儿吧。”
“好。”林妱讷讷地应着,“扶我去榻上坐一会儿吧。”
“是,夫人。”
坐上榻后,林妱依旧没说话。
春澜和玉蝉瞧着自家小姐渐渐显出红晕的脸颊,这才渐渐意识到是方才那杯酒坏事了。
春澜微微俯下身,她对上林妱的眼神,询问着:“夫人莫不是醉了?”
林妱缓缓摇头,“没醉,不过的确有些头晕,大抵是这酒比较烈吧。”
“可不是嘛。”玉蝉道:“咱们进来的时候,奴婢就瞧见已经有些宾客醉了,夫人又从未饮过酒,如此一杯下肚,难免会有些许不适。”
春澜忧心地皱起眉,“夫人除了头晕,还有别处不适吗?”
林妱依旧摇头,“就是觉得脸有些发烫。”
“没事的,夫人缓缓便好。”玉蝉安慰着,随即走到外屋,倒了杯茶水过来,“夫人喝杯水吧,会舒服些的。”
“好。”
外头依旧谈笑风生,直到天边出现月色,喜宴才进入尾声。
宾客们已倒下大半,他们原先是打算逮着林萧琅一众人灌酒的,却没想到其中有个酒量超群的蒋棋。加之万寻打小混在军营中,少年时期又在边疆待过几年,他的酒量也要比定京城中的大多数人都好。
如此一来,那些灌酒的人,反倒成了倒下的那个。
终于等到有宾客起身告辞了,众人这才大批量离去。
待没多少人时,陆景轺便被宋宝柔催促着先回房了,她嘱咐着:“妱妱在房中待如此久定要无聊了,你先去,这儿有我与你爹呢。”
见宋宝柔如此说了,陆景轺也没推辞,与周边几人打过招呼,便起身打算走。
宋季羽平日里就是个没正行的,如今喝了酒,更是什么话都往外蹦了。他揶揄地瞧着陆景轺,“如此良辰美景,二哥可要好好与我二嫂谈谈心啊。”
听了他略带调侃的话语,魏楚熠与万寻也垂眸笑着。
陆景轺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含义。三人随即禁声,目送他离去。
陆景轺到屋外时,没有即刻进去,而是在门外立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林妱方才歇息了一阵儿,这会儿疲乏消失了大半,可头晕的症状,不仅未消失,反倒愈演愈烈了些。好在她虽反应迟缓了些,头脑尚还清醒。
春澜和玉蝉听到屋外传来推门的动静,赶忙上前迎接。
两人齐声道:“见过姑爷。”
陆景轺朝她们点点头,“你们下去吧。”
两人相视一眼,福身离去。
林妱在听到陆景轺声音的那一刻,先前在喜轿中的紧张感又涌了上来。
她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陆景轺走进里屋,就瞧见她直直地坐在床榻边。
他轻笑一声,朝她走去,在她身旁坐下。
虽然方才在喜宴上,两人也是挨着坐的。可此情此景,到底是不一样的。
林妱心跳的厉害,因着紧张,此刻脸颊更红了些。
她缓缓转头,看向陆景轺,问:“外头,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陆景轺唇角扬起一抹笑,明知故问道:“怎么脸这么红?”
林妱听出了他话语间的逗弄,随即睨他一眼,以作警告。
可方才的酒劲儿还未散去,此时的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一眼,落在陆景轺眼里,却是十足的娇态。
她解释道:“我脸红,是因为,方才喝了酒的缘故。”
听她如此说,陆景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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