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酒饮尽后,两人才放开交缠的手。
陆景轺拿过林妱手中的酒杯,一同放在了桌上。
一杯酒下肚,林妱觉得更加晕乎乎了。
刚饮下,酒劲儿没那么快上来,林妱知晓这点,她想,因是两人此刻挨得太近的缘故。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仿佛将人置身于一个温暖又神秘的氛围之中。
烛火映衬下,她抬眸偷瞄了陆景轺一眼,视线相撞后,很快又佯装看向他处而挪开了。
陆景轺被她这副懵懂的模样逗得眉眼愈发柔软,他唇角笑意分明,道:“之前不是说,胆子随着人一同长大了,可今日看来,好似又变小了些。”
林妱头也没抬,十分干脆地“嗯”了一声,“今日喝了酒,所以才小了些。”
陆景轺哑然失笑,“那倒是有趣,旁人都是喝酒壮胆,夫人怎得,越喝胆越小呢?”
“人与人之间是不完全相同的。”林妱继续胡说八道着。
陆景轺不难为她,在凳上坐下后,眼神示意她也坐。
林妱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听话地坐了下来。她眨眨眼睛,仿佛在用眼神询问他,突然坐下做什么?
“我们说会儿话吧。”陆景轺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这些年在陵州,过得可好?”
林妱狐疑地瞧他一眼,仿佛在确认此时的真实性,她暗暗腹诽,这怎么与娘告诉她的不大一样。旁人家的夫君,听说都会在洞房花烛夜与新婚妻子一同作诗抚琴,气氛到位后,再行周公之礼,可到了她的夫君,怎得变成回忆往昔了。
心中固然有疑惑,林妱却也老实回答:“过得挺好的,陵州气候要比定京更舒适些。”
“的确。”陆景轺缓缓点头,“陵州夏日没定京热,冬日也没定京冷,的确要住着更舒适些。”
林妱抬眸瞧他,心想他知道的还挺多,刚想问,才突然意识到云黎与陵州接壤,他母亲又是云黎公主,想必应是去云黎路过了陵州。
想到云黎,林妱又想起了方才在外头一直唤她二嫂的云黎皇子,她问道:“云黎的那位皇子,为何唤你二哥?”
陆景轺向她解释:“我娘是皇舅舅唯一的胞妹,在我们这两家中,我排行第二,云黎太子是我们的大哥,外头那位是云黎最小的三皇子,宋季羽,他还有位姐姐。”
最小的三皇子……
一个国家的皇室仅有三个孩子吗?
林妱从前在陵州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云黎的皇帝与皇后,幼时相识,感情深厚,云黎皇帝除了皇后以外,后宫再无一人。
她从前还以为这只是传言,并不可信,毕竟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你再不想娶,朝廷大臣也有法子来劝说你、逼迫你。如今听了陆景轺的话,她才知晓,那传言好似是真的。
“云黎,只有一位皇后吗?”
话出口后,林妱意识到似乎有些歧义,转而又道:“我是说,皇舅舅,没有别的嫔妃吗?”
“没有。”陆景轺认真道:“皇舅舅与皇舅母情深似海,容不得第旁人介入。”
说罢,他又将视线落在身旁的小妻子身上,十分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也可以向你保证,除你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林妱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何种感受,她只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脑袋也愈发昏沉起来,不知是因酒劲儿缓缓上头了,还是因陆景轺这番话。
她扬起泛着红霞的小脸,振振有词道:“你别诓我,我可听说,男子的话不能随意当真的。”
“好。”陆景轺轻轻笑着,“那夫人便等着时间证明这一切吧。”
林妱重重“嗯”一声,脑袋忙不迭地点着。
瞧她此番模样,陆景轺开始猜测,这一回没准是真醉了。
他问道:“这回是醉了还是没醉?”
“醉……了吗?”林妱摇着脑袋,“我也不知到底醉没醉。”
她歪着脑袋看陆景轺,带着醉意的笑容挂在唇边,“你觉得我醉了吗?”
陆景轺无奈一笑,这回好似是真的醉了。
可也仅仅只有两杯酒,竟然如此容易就醉了?陆景轺暗自琢磨着,看来往后是不能让她喝酒了。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从凳上站起身,将手心摆在林妱面前,语气却是温柔不已,“去休息吧小醉鬼,我牵着你过去。”
休息?
林妱心中一个激灵,原来她的夫君只是不与她作诗抚琴,却也还是要一块儿休息的,她抬起眼眸问:“现在吗?”
对上她此刻无辜的目光,陆景轺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问:“还不想休息吗?”
“没有。”林妱如拨浪鼓般摇晃着脑袋,心中却在给自己打气,尽管已经迷迷糊糊了,她却还记得昨夜柳玫来她房里时说的话。
昨夜柳玫前来,是特意告知她一些关于新婚夫妻洞房花烛之事的。
虽活了两世,可林妱却对这事一窍不通,哪怕昨夜因羞涩臊红脸,她也还是将柳玫教予她的,都听了进去。
此时瞧着自己面前的手,林妱没再犹豫,牵上后顺着他的力便起了身。
只是她没想到,坐着就十分晕乎的脑袋,在起身后竟会更晕。
若是没有陆景轺搀扶,林妱猜测自己大抵会直接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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