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和大皇子殿下所托,这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所有证据。”
沈慕言的声音低而清晰,眼中带着一丝锐利,“太子陆煜宸、太尉司徒明辉、刑部尚书赵天青、右相梅雨登……这些年来的罪行,都在这里了。”
杜伯黄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证据中明确显示,赵天青曾通过私造文书,将赈灾银两挪为己用;司徒明辉不仅在军中买官卖官,还私下操纵兵部的兵力调配;至于右相梅雨登,更是以谋权为中心,利用他人之手进行贿赂、侵吞官款等行径,权力之广,布局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杜伯黄叹了口气,抬起头问沈慕言:“右相此人一向极其谨慎,几乎从不亲自动手,这些证据中涉及到他的内容,只能算间接指控,怕难以定罪。”
沈慕言无奈一笑:“右相几乎做得天衣无缝,但相信再缜密的布局终究还是会露出马脚。杜大人放心,既然贤妃和大皇子敢将这些交到您的手上,他们就有应对的后路。”
杜伯黄点了点头,将那些证据仔细收入密匣之中:“好,我会尽快将这些呈交陛下。只不过,如今太子一脉势力庞大,怕是难免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
与此同时,在长风关,陆辞风终于彻底打退了夜狼部落的主力以及周边所有的小国势力。
经过数月的激战,长风关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随着边境传回大胜的捷报,整个宁安城陷入一片欢腾之中。
几日后,陆辞风率领将士凯旋归来。
宁安的街道上挤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手中挥舞着彩绸,甚至有人洒下花瓣,以示庆贺。
他们一边高喊着“护国四殿下千岁”,一边将目光投向那个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皇子。
陆辞风身姿挺拔,神情冷峻,然而当目光扫过簇拥的百姓时,那双桃花眼中却多了一丝柔和。
他向百姓微微颔首致意,所过之处,人群中响起更热烈的欢呼声。
*
天澜朝的大殿上,金銮辉煌,气氛却比平日更加凝重。
陆辞风一身戎装跪在殿中,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将边境战事的详细经过禀告给皇上陆昶熙。
“此次战事,我军收复三块失地,打退夜狼部落主力,并逼迫其周边小国重新缔结友好盟约。如今,长风关的局势已暂时稳定,边境安宁可保数年。”
陆昶熙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目光沉稳,他看着陆辞风,面上虽未表现出更多情绪,但声音中透出几分赞许:“辞风,此番战事你立下大功,朕甚是欣慰。你可有什么赏赐想要?”
陆辞风低头,语气平和而有力:“臣不敢居功,保境安民乃臣等分内之事,唯愿天澜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
陆昶熙微微颔首,转向群臣说道:“辞风此行,护我天澜江山,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特封赏三月俸禄,全军将士亦按功论赏!”
百官齐声称颂:“陛下英明!四殿下威武!”
陆辞风谢恩后退至侧列,面容仍然沉稳如常,唯有微垂的眼睑下掩着几分思虑。
真正的波澜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杜伯黄上前一步,拱手禀道:“陛下,微臣奉命彻查前线战事背后的隐情,现已查明确有不轨之举,罪证确凿。”
陆昶熙微微眯起眼,语气冷沉:“讲。”
杜伯黄示意内侍呈上密匣,打开后,账目、书信、密谋内容一一呈现。
杜伯黄朗声道:“刑部尚书赵天青、太尉司徒明辉等人勾结夜狼部落,暗通密谋,为太子谋权篡位铺路。更有证据表明,他们在边境局势紧张时故意阻挠粮草供应,置数万将士于险境之中。”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众臣纷纷交头接耳,气氛如沸水翻腾。
就在此时,大皇子陆昊宇从群臣中走出,缓步上前,向陆昶熙深深一拜,声音中带着痛切的控诉:“父皇,这些年来,儿臣身在东宫之侧,却无力阻止太子和皇后操纵朝堂,拉拢权臣,谋害忠良。如今,更是与外敌勾结,罔顾天澜国百姓生死。儿臣惭愧至极,请父皇明鉴!”
陆昶熙听着这些证据和控诉,面色如冰,目光一一扫过殿中群臣,最后停在太子陆煜宸身上。
他的声音不带情绪,却令人胆寒:“太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陆煜宸慌忙跪下,声音颤抖:“父皇明鉴,儿臣没有!”他连连磕头,试图辩解,“这些证据不知从何而来,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是冤枉的!”
然而,陆昶熙的目光已越发冰冷。
他并未回应太子,反而转向一旁的司徒明辉、赵天青等人:“杜伯黄所呈证据,朕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你们还有何话可讲?”
陆昶熙冷笑一声,随即起身,一挥衣袖怒道:“来人!将太子贬为庶人,软禁于东宫;皇后司徒绮云教子无方,从今日起幽闭冷宫,非朕之命不得踏出半步!司徒明辉、赵天青,结党营私,祸乱朝纲,迷惑太子,罪无可恕,赐死,以儆效尤!”
朝堂上一片寂静,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太子瘫倒在地,不断哭喊:“父皇!儿臣冤枉啊!”可这哀求的声音,却无法撼动陆昶熙的决心。
就在此时,大皇子陆昊宇再次跪下叩头:“父皇圣明,儿臣愿为天澜效命,辅佐父皇整肃朝堂,重振纲纪。”
陆昶熙看了他片刻,语气复杂:“昊宇,若非你一早揭发,朕今日恐还被蒙在鼓里。起来吧,日后多为朕分忧。”
陆昊宇谢恩退回队列,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
他的拳头紧握,今日揭发太子不仅是为天下公义,更是为自己夺回尊严的第一步。
*
司徒家覆灭、太子被废、皇后被幽闭冷宫后,宁安城的局势变得静默而肃然。
曾经高门大院的司徒府,如今只剩下一道紧闭的大门和早已空无一人的庭院。
门外站着几名兵士,冷眼扫视过往行人,似乎提醒所有人,这里已是昨日黄花。
街头巷尾对太子和司徒家的议论不绝于耳,曾经附庸司徒一脉的那些权臣们,如今再也不敢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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