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总算过去,红叶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了,索性在队舍里指挥队士收拾残局,伤员送到了四番队,又调班加紧了看守巡查,有事及时通报了他。
又一道急令,斩魄刀始解许可被解除了。
因为朽木白哉的伤势不好移动,只在三楼的病房养伤。其他人受伤不重,四番队的队士处理之后就批了假期休养。雨宫清次回队舍没多久,江上百叶就出去了,他匆匆看了一眼,拉住一个路过的队士:“怎么了?”
江上红叶一改往日的散漫,奋笔疾书,今天朽木银岭惯常要去一番队,所以轮到他顶着,为了昨夜的事件,报告书肯定要写,只是这件事不过是寻常的入侵,他犹豫要不要写朽木少爷负伤的事。
想了一会儿,脑海中不由浮上了一点点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病床边,鼓起勇气,悄悄用手覆盖着昏迷不醒的朽木少爷的手。他对自身于女子毫无绮思一事并不觉得困扰,但如果心有恋慕且这人是朽木少爷,那他只好先装傻再谋求转队了。
嗯,和原定计划一样。
这个念头早早就生根发芽,只等合适的时机春风化雨。红叶收回了盖在别人手背上的右手,心思浮动,疏影暗香,那一点滚水般往上浮起来的泡泡是掩饰不了的。
朽木少爷的手背并未被这一轻轻的触碰而玷污,他的眼睫漆黑而长,惹人怜爱,红叶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静静端视了一会儿。
——朽木白哉,好看,打钱。
如果他不睁开眼睛的话,红叶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发表轻薄的言论,他喜欢这个人的脸有着细致清冷的弧线与气质,好比初雪的清新灵动。朽木少爷脾气不好,他发脾气起来就是暴风雪与冷夜,和世间的污秽热闹无缘。可这一两年来,渐渐进退得宜,一戳一跳的脾气改了许多,渐渐有了与朽木银岭一样的沉重高远的冷,人如其名,是终年不化冰霜摧折的寒山瞑天。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活成什么贵族的典范?红叶心里想着,叹了口气,这又是一段注定胎死腹中的恋慕,他讨厌又喜欢朽木少爷,朽木白哉可是不仅仅讨厌他,还鄙视他。
“江上三席,”朽木白哉沙哑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叶吓了一跳,与那双微微颤抖的黑瞳相视,答道:“你受了伤,这里是六番队队舍,要喝水么?”
朽木白哉昏迷了一夜,醒过来时思绪不甚清楚,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江上红叶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扶他坐起来,朽木白哉慢慢饮下了水。
他还想问什么,却倦累不过的垂下眼睑。红叶见状低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朽木白哉轻微的点点头,仍然不肯露出虚弱姿态,慢慢躺了下去。
说起来,还没有他年纪大。红叶抽回了手,站了起来。
朽木白哉此时面色苍白失色,没有了一贯的高傲仍然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红叶心里又是动了一动,又爬进一条毛毛虫扭来扭去,又麻又痒,蠢蠢欲动,连声音也轻柔了一些:“朽木少爷,我先告退了。”
朽木白哉已经的闭上眼睛。
红叶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又说了一遍,带上门出去了。
江上百叶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外。
这里是三楼,一向只用做案卷的留档,病房,药物存放和几个暂时不用的空房间。江上百叶不知道这里多久了,她竖起一根指头挡在唇边,当先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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