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退下了。
无论是暗处的,还是明面上的,都离开了院落。红叶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预感,他站在树下,恰好是这样的地方,许多年前,响河也站在这里,恭敬的等朽木银岭示下。
但红叶眼中没有恭敬,他天生就没有尊卑的本能,也没有憧憬,没有爱,他看着银岭,眼神清澈,微微有些怜悯。
正是这一点和从前不同,从前他并不怜悯别人,他只看着自己。
“坐。”朽木银岭说:“天气不错。”
红叶点了头之后坐下来,刀没有解下,他以为朽木银岭打算郑重其事的说些什么,鉴于年长之人独特的喜欢卖关子的特性,他倒不太愿意拖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春光正好,这种时候总不至于无事可做。
“您的身体如何?”于是他问道。
朽木银岭微微一笑,这一下倒真的有些和缓气氛,红叶胸口闷了一下。
“他当年就是在这里……”沉默片刻后,老者叹道:“可惜了。”
到了许多年后,过去欢乐的时光或许磨灭,但艰难的时节却如同河道里的石子冲刷的圆润,不会泯灭,朽木银岭的一直注意着三席的变化,一开始是欣赏他的坚韧和成长,但后来却又担忧那滋长的傲慢孤独。
有时候人们并不只怨恨孤独,也寄生于它。
红叶以为这个故事会让他反感,但朽木银岭的神色让他本能的选择了沉默。在初见之时落下的红叶,那一幕一定很美丽,母亲到死也没有忘记过。
对他来说最美的是冬天白雪下深埋的梅花,母亲一定也并不清楚。
亲情是一种缘分,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就该如此,现在他可以淡然的听着这个并不长的故事,可以原谅自己并不是任何人最重要的那一个,可以对这种本就如此的事实试着接受,试着放下。
朽木银岭亲手处理了三席。
那个年轻人到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到死都没有原谅这个过于苛刻的世界——朽木银岭最后也没能打开那颗重重封锁,连尊敬也一同弃若敝屣踩在脚下的心。
他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这种失望使然,哪怕江上红叶很有可能是朽木家的血脉,哪怕他很有可能完全与此无关,哪怕有无数个理由采取更加温和合理的手段——朽木银岭在真央见到那个自作聪明的少年卖弄着天赋时,心底深处的叹息早已盘旋不去。
他想,那一天总会到来。
“现在,白哉背负这份责任,”朽木银岭沉沉的说:“他会做得很好。”
红叶心底了然。
“是的,”他听到自己说:“白哉一向很优秀。”
朽木银岭轻轻笑了一声,红叶谨慎的保持了沉默。
“你想要什么?”
红叶想了想,隐隐感到一丝疲惫透出了紧绷的神经,他不擅长这种场合,也不擅长打机锋,但有些事,避不开也躲不了。
“队长,您身上最贵重的饰物,可以给我么?”
朽木银岭看着他。
“不需要多么费心,但尚且算得上贵重,”红叶就差没有明着说了,他热烈明亮的看着银岭,试图在这心照不宣的坦诚后,不必再面临同样的局面:“有可以,没有,您也别挂心了。”
在一天的工作后,朽木白哉在管家的口中,听到了消失了的三席的消息。
江上红叶明目张胆的搬进了他隔壁的房间,这样的坦然反而让人无法生出半点念头,管家也是出于两人之间表面恶劣的关系才隐晦的提了几句。
“爷爷还在修养,”朽木白哉想了想说:“以后江上三席的消息不必惊动他老人家了。”
管家应了一声是。
躺在同样宽阔的无边无际的房间里,江上红叶抬起手,穗子下面一串叮呤咣啷的玉饰,是管家后来奉命给他的。
细细的红绳,乳白色的温润的玉饰,有一只很小的团起来的猫,雕刻的十分可爱;他嗤笑着晃了晃穗子,轻响在房间里荡漾开来,就像一滴水落在了池塘里。
门开的时候,他随手把这串玉饰塞在了一张榻榻米下,撑着手臂直起身,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朽木白哉走进来时随手把门拉上了。
红叶懒洋洋的微笑着,鬓发有一缕落下来,轻声道:“白哉。”
想要憋着却又忍不住看他,白哉板着脸走过去。
纵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一出声来,红叶就忍不住对他笑了,白哉皱着眉头说:“今日上午……”
一只手绕过脖子,拉开了发绳。
但他戴着别的发饰,不等开口,红叶就殷勤的说:“我帮你解开。”膝行了一段,绕到了他身后,去小心的解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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