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森桃十分不安,日番谷的表现让她一下午都无法安心下来,下意识的,她向蓝染求取一些安心的理由,她在队长室前面徘徊,直到鼓起勇气敲门求助。
这样的情况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蓝染打开门请她进去,现在是下午,雏森桃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今天青梅竹马失魂落魄的神情。
“那么,你打算问一问这件事么,雏森君,”蓝染静静的坐在一侧:“我想无论是什么导致了日番谷君的失态,他出于自身的考量,无法对你传达事情的始末,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的一切无法再进行补救,你还是希望知道么?”
“蓝染队长,您清楚这件事吗?”雏森桃追问道。
“是的,我不想对于信赖的部下有所隐瞒,尤其那个人是你。”蓝染温和的说:“我也相信雏森君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但这并非让人愉快之事,如果你坚持想要听到的话,我会告诉你。”
“请……请告诉我吧。”雏森桃不由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蓝染看了她一会儿,告诉了她两把相同斩魄刀的故事。相似的两人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斩魄刀,违反了中央四十六室的规定,他们被下令自相残杀,因为不能允许两把相同的斩魄刀来到这世上。
“怎么会……”雏森桃震惊的捂住了嘴,眼泪落了下来。
蓝染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道:“雏森君,对于这件事,你又怎么看呢”
“小白他……他一定很伤心。”雏森桃慌了神,道:“蓝染队长,我该去找小白么?”
蓝染在心底叹了口气,冷冷的,带着细微的嘲讽,他还是一贯波澜不惊的回答:“暂时让那孩子静一静吧。”
他送走了依赖他的部下。雏森桃依赖的那个人,相信的那个人,试图去奉献和憧憬的那个人,是他刻意制造的幻影。这个事实蓝染比世上任何人都清楚,他在漫长岁月里温文无害的形象,对人温柔体贴又不会过于紧逼,承担压力而尽量不让身边的人感到沉重,所以人们信任他,需要他,就像弱者需要强者。
虚假的面具戴的习惯了,就会失感。而他的失感只是一阵漠然,对于身边的人那盲目又安然的姿态的疑惑,到漠不关心,不再去分析这些人是如何屈居于并不存在任何言论和主张的灵王,因为他有了答案。
安稳。
和平。
大义。
在洪水到来之前,蚂蚁能够安然的日复一日的行动,就是人类企图得到的安稳和和平,那种东西是弱者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哪怕无法走到,也不会看到,就像雏森看得到的前方一样,是那样的肤浅又虚弱。
但他不会责怪她,而弱者的心情总是如此,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
他拒绝去理解这些人。
理解距离接受只有一步之遥,当人们对自己说要理解什么的时候,蕴含着“原谅”和“接受”双重含义。一旦理解,下一步要么就是否认理解,推翻同一,要么就是屈膝接受,带上缰绳,如果他理解了弱者,他就会成为其中之一。
他拒绝屈服于安稳和平,屈服于现下的珍视之物,屈服于人们对于“尚未失去”这一事实的满足,更重要的,他拒绝没有思想和主张、没有丝毫变化和进步的灵王,居然能够站在他的上空。
那让人难以忍受。
更不用说是摆布红叶的一生,擅自定义那个人的一生的意义,告诉他,红叶只是为了来到他身边,来改变灵王被灭却师斩杀的命运而因此活了下来、被江上家的人带走、被送到朽木家、最后来到他面前。
蓝染在短暂的起伏里平静下来。
这个春天提前毕业的日番谷冬狮郎,加入了十番队,是志波一心特别要求的,这一举动又一次衬托了日番谷冬狮郎天才的名声,而露琪亚也在回到雨乾堂之后,陪志波海燕在走廊下喝了一下午的茶。
要如何告诉露琪亚一切,志波海燕犹豫了一整年,才算完成这件事。
说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简单。
“原来如此……”露琪亚似懂非懂的说:“所以兄长大人……”
“露琪亚,因为红叶已经死了。”志波海燕说:“人们是不会和死去的人计较的。但你要从中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不要和他一样轻易地去尝试那些……禁忌。”
志波海燕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的平稳。
露琪亚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他在劝告露琪亚,不要轻易去考验朽木白哉的立场和维护朽木家的决心,他希望她永远不必面临那种境地。无论死后赢得什么,都是不值得。
尽管在其中志波海燕没有提起过太多,有关于他的态度和心情,这一刻,露琪亚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后悔和无力。
于是她在心中说道,她绝不会轻易地落陷于那样的境地。
这一年的初春,很快就在樱花散落的美丽之中消逝了。
蓝染得到塞吉奥的消息时,略略有些意外,他回到了家中,红叶醒了过来,坐在廊下,他抬起头,仿佛看着遥远而令人怀念的地方,神色平静的惊人。
现在周围的结界都消失了,但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这里。
蓝染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红叶醒了过来,神容憔悴,黑眼圈很明显,谁都能轻易看出来,他睡不好。
蓝染不禁为了他的执着而意外:“还在介意灵王的事?”
“灵王?”红叶怔住了。
他又忘记了,又一次的,记忆被剥夺了一些,就像从身体里挖掉了一块血肉,还无知无觉。蓝染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想了想又坐下来,坐在了红叶身侧。
“惣右介?”
蓝染怔住了,他花了一点时间,去看着柔顺又懵懂的红叶,红叶蒙蒙的凝视着他,等他说什么。
“红叶……”蓝染花了一点时间,涩滞的声音不像是他的声音,却又并没有怀疑的说:“我爱你。”
那一刻,庭院里的月色结出了霜白的花,无声的盛开,无声的凋落。
红叶静静的听着,他没有皱眉,思索这是什么含义,也没有惊怒,或是嘲讽,他很平静的坐在月下的石阶上,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当红叶转过头去看,又什么也没有,脚步声离开了,又回来,他在恍惚之中闭上了眼睛,微微发抖,蓝染抱住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红叶了,轻的就像快要不见了一样。
红叶的眼睛冷的渗人。
“你听到了么,惣右介……”红叶低低的说:“他们走了。”
蓝染怔了怔。
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下去了,无论是什么,都不曾存在,蓝染想了一会儿,道:“灭却师?”
红叶低沉的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些声音确实存在着,他听到了。他试着向其他人说过,可是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蓝染把他打横抱起来,抱进屋子里。
红叶又一次的惊惶不安,夜里无法入睡,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他闭着眼睛,冷汗不断地渗出来,蓝染低声叹了口气。
他轻轻道:“红叶,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去现世。”
红叶睁开了眼睛,冷漠的看着他。
“我们去现世,”蓝染耐心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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