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队队舍。
淅沥的雨声打在屋顶上,间杂着细小而有节奏的声响。夏日的暑烈脚步渐远,朦胧夜雨激起几分秋天的萧索而寒寂。
二番队队长碎蜂手腕一顿,放下了手中悬提已久的毛笔,身影闪过,屋中的烛火拉成长长的影子,悄然消失不见。
下一刻她轻盈的落在屋顶上,惊不起丝毫声息,这一精秒的白打落了个空,并未对敌人造成慌乱意外,因为与她炯炯对视的对象,是一只猫。
黑色的野猫弓起背脊,有着敌意满满的金色瞳眸,盯着她,野猫生活无定,本该狼狈脏污,这一只看来活的甚好,雨水打湿了泛着油光的皮毛,它威吓的姿势更像是虚张声势。
碎蜂顿时明白了,松下了紧绷的肩膀。
以尸魂界的常识来看,二番队的队长仍然是花信少女。然而蜂家侍奉正一位贵族四枫院家,地位并不如何,直到上一代的队长重用失去了诸多兄长的碎蜂之前,她每日的生活都是为了生死而努力,从未期望过扑蝶赏花的悠闲。
这么说吧……她没有爱好。
要说一无所爱,倒也不尽然,打发时间的爱好没有。有一个人,从她出生之初就该理所当然的去爱,哪怕为那人而死也是无尽的荣耀和幸福。
黑猫歪着脑袋,惨兮兮的喵了一声,那一声带着长长的娇媚和可怜,敌意不复存在,如同与冷漠肃然、别有威严的少女撒娇一样。
碎蜂失笑,为刚才的失神而恍然。
那双金色的猫瞳,与那个弃她而去的女人很像。她迟疑了许久,蹲下来,招了招手。
还好周围没有人。
没有人见到这一幕,像少女一样期待又担心的对金瞳黑猫示好,甚至担心惊吓了它一样的,连呼吸也柔缓起来。以身手来说,比她敏捷的,恐怕世上也没有几个。碎蜂一动不动,黑猫试探着走过来,很慢很谨慎的低下头。
黑猫就着少女的手嗅了嗅,失望的抬起头,碎蜂终于安心了点,轻柔的把它抱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为黑猫找了条毯子,擦干净水,又找了人去准备猫食,关上门,把黑猫放在了膝盖上。
黑猫打了个呵欠。
虽然是一只野猫,却很能识眼色。碎蜂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会儿,对这皮毛漂亮,眼神桀骜的金瞳黑猫,有了些许的柔软情绪。
雨势渐大,二番队队舍一片寂静。
黑猫睁开了眼睛。
暗金的猫瞳闪烁着属于人类的情绪。
它伸展爪子,用力伸了个懒腰,跳下了临时的住所。离开房间之前,它深深看了熟睡的少女一眼。那是怜爱而叹息,冷静而柔和的视线,是年长者对目睹着长大的孩子的怜悯。
二番队的一切在沉睡之中呈现令人怀念的光景,四枫院夜一大摇大摆走进了收藏改造魂魄的房间。
一些已被销毁,还有一些,她打算带走,这也是那个讨人厌的同伴的指示。
“我们对于尸魂界的掌控过于薄弱了,”浦原喜助叹气说:“如果夜一桑的老朋友愿意提供一些帮助的话……”
“你还真是毫无人缘呐!”
浦原喜助也只好苦笑了。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是应该走出实验室结交一些朋友,只不过这也不是他的强项。四枫院夜一却不这么认为,在漫长的历史之中,意外本身就不属于偶然,他们所经历的只不过是在岁月长河里必然会生出来的某种东西。
“命运?”
“这也是偶然论。”四枫院夜一说道。
实际的说,事先知道而做出预防是没有用的,二番队就是为了事先扼杀危险而准备的番队,槛理队就是防止不满演变成事端而设立的机构,既然两者无法阻止所有滋生于瀞灵廷和护廷十三番的危险,那么预防并事先准备这种事就无从谈起。
“瀞灵廷不行的话,流魂街入手如何呢?”
“嘛……”四枫院夜一没有给出答复。
至于现在,在这里她带走改造魂魄,用假货充数摆了回去,也多亏浦原喜助倒腾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才能以猫的形态就轻松解决。
四枫院夜一轻巧的绕过了二番队在暗地里的守卫,它大摇大摆跳上屋顶,蔑视着人类这一物种的想象力,秋雨之间,掀起了一片潮涌般阵阵而来的灵压。
这阵灵压的爆发毫无规律可寻,直冲天空,久久不弱。它正巧在屋顶上,粉色的花雨吹落黑夜,那些闪烁着的灵压磅礴而锐利,向四周倾落。
熟悉的灵压惊醒了许多人,江上红叶披了件外衣推开了木窗,黑夜里倾落的雨滴歪歪斜斜,吹进屋子里。
“朽木白哉。”
这是和始解无法同日而语的爆发,也是因为才刚刚踏入新的境界之中,无论斩魄刀还是手握刀之人都是第一次正面迎接力量的改变,才有了深夜里的惊人清梦的意外。
江上红叶所居住的住所是六番队的队舍,他身居三席之座理所当然能在队舍里有自己的住处,但这也有相对而来的麻烦,哪怕没有光,外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对他来说也能轻易地听到。
弹鬼躺在离他不远的壁橱里。
弹鬼很委屈,这种委屈就算红叶连去看看它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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