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义。
蓝染的桌案上,是队长平子真子扔给他的,五番队今年的贺年卡,“因为惣右介的字很好”这样的理由交给他处理,大概要到晚上吧。
他搁下了笔,脖子有些僵硬了。
由于不得不处理队务,他拥有了独自相处的一段时间。
今天依然是平静的一天,雪后的天空,似乎比平时明亮。
让他想起那个晚上——在东仙要回到了护廷十三番的区域,快要分开的时候,东仙要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蓝染阁下,您如何看待——我所做的事呢?”
“这是你渴望的全部么?”
东仙要的神色变得凝重。
“不。”
“正义,不能只存在一身之间。”东仙要沉重稳定的说:“无论如何,在这瀞灵廷内……”
原来如此,蓝染了然的看向他。
混杂着痛楚、悔恨、坚定的神情。
“复仇”——他们此刻所做的事。
现在所说的,今后所走的道路,也是如此。
也许期间也有正义的部分,至少是复仇之时阻止男人的心堕入浑浊的丑恶之态的缰绳,正义为其镀上了明亮的色彩。
蓝染听到了更深处的叹息。
那是不由自主的生来的微妙的同情。
正义——或者说绝对的,纯粹的正义,是无法存在于世的。
一旦宽容的理解这个世界,就会理解这一点。
不仅是正义,勇气、强大、牺牲——只要到达一个限度,美好之物就会发生各种意义上的扭曲,从而踏上毁灭之途。
“要……”
蓝染语气之中流露的礼貌和冷淡,东仙要也无法顾及。
“到了分别之时了。”蓝染微微颔首:“在你找到那条道之时——还请,务必让我一见。”
“……这个?”东仙要惊怔的问道。
“仅此而已。”
踏上前往五番队的道路时,蓝染温和宽厚的神情,如同摇晃的火烛熄灭的一瞬,彻底与冬夜同样冰冷。
雪后的道路,反射着残月的微光。
可以看清的道路,也只有此刻。
东仙要无法为他所用,就只有为他所杀;这并不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在最初察觉到镜花水月无法催眠盲眼之人,闪过的就是“意外”“事故”之类的念头。
但对方却身负罪恶,明知罪恶,乞求着神的宽恕。
微妙的触动。他大概容易被这样的故事吸引,才情不自禁的提供了另一条交织着梦境与理想的道路吧。
如果满足于一人之仇,那么或许能够得到救赎。
东仙要却不是这样可以满足的人。
蓝染清晰的察觉他的动摇。
被东仙要纯粹的正义所感染,从而生出必须杀死对方不可的怜悯,他已经踏上了偏离正道的又一条道路。
危险孤独,荒谬的道路。
从东仙要开始,从这个注定无法得偿所愿的男人开始,将来所有一切温柔善意都将与他绝缘。
从此以后所有一切所知所见,都将是终将与他背道而驰的敌人。
这样的景色……
倒也不坏。
几日后,寄到了九番队,六车拳西收到贺卡时,副队长还在旁边的软垫上打滚打呼噜。
额头绷起的十字,似乎也没有办法传达他的怒气。
在他狠狠瞪了一眼没有效果以后,认命的拿起贺卡,又放下了。
“真是的……”
拎起一旁的羽织,盖在了久南白的身上。
戌吊。
屋外是身着死霸装,佩戴了斩魄刀的年轻死神,检查现场的身影。隔着窗户的栅栏,要看清面容也非易事,荒屋白绪露出了阴沉的神色。
毯子盖在了膝盖上,并不能遮挡寒意。由于受了重伤还未痊愈的缘故,手背浮上了青黑的伤口,腹部剧烈的痛楚又时隐时现。
外面的年轻死神,突然转过身来,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
四目相接。
荒屋白绪撇过了头,拉了拉毯子。在草鞋都是奢侈品的戌吊,这个屋子里存在的都是炭盆、绷带、药水之类零零散散的东西。
年轻的死神却没有察觉,径直从窗外走过了。
快要傍晚的时候,江上红叶回来了。
懒散的坐在玄关上,没有动静。
难以看清他的身影,荒屋白绪心中生出焦躁和忍耐交错的情绪,同时伤口也剧烈的痛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荒屋白绪捂住腹部的伤口,实在不明白这种隐约潜伏的痛楚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有违他对常识的理解,确确实实的拥有活着的实感。
——仍然有说不清楚的违和。
“还是,很痛么?”江上红叶怔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