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东仙要,蓝染更喜欢市丸银,这种时候,市丸银也不会紧张失态。
从容的应对,时刻冷静,是强者的特权。哪怕他自诩在尸魂界之中并无敌手,也仍然更欣赏强大到了面对他不至于退缩的人。
不过这也不要紧,蓝染收回了视线。
比起部下的失态,更要紧的是这一刻燃烧起来的,令人迷惑的情绪——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是平子真子拉破了伪装,让他显露身形的时刻。
“不是死神……十二番队没有发出警告,”东仙要检查各个警戒设施反馈的信息:“不是虚。”
“冷静下来,要,侵入者由我来解决。”蓝染淡然道:“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不用加强防御么,或者挑选新的地点。”东仙要问道。
蓝染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出口,他没有再回答这些问题。
忠心……当然是一个可供利用的好习惯,东仙要这样的人,在控制虚圈的时候派得上用场。但下一次他会更加谨慎的选择部下。
相原道一,九番队的队士,出现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他单膝跪在蓝染的身前:“蓝染大人。”
蓝染看向他,相原道一常常充当他的替身,这段时间,在外面调查西三区的情况,相原道一跪在照样升起漫天光芒的双殛之丘,把试探的结果禀告蓝染,他按照上级的嘱咐试探了一番。
“江上红叶确实能够感知到镜花水月下覆盖下的变化,”相原道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的说:“他卍解了斩魄刀,提升了感知力,我差点被他杀死。”
“你还活着。”蓝染说。他并不是在为了自己解释,而是否认过于无能而连如此浅显的事实也看不出来的部下。
相原道一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奉命暗杀江上红叶,在人烟稀少的时候。
——时机不难寻找,每天工作结束后,孤身一人去稀疏的酒馆里喝酒。出来时基本就是回到租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是机会。
但他却在镜花水月的庇护下,领略了什么叫最强斩术的杀意。那一刻,刀光彻底消失,只剩下夜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寒意,悄悄包围了周围,没有逃走的可能性,漫溢的绝望让他下意识的转身逃走了。
“相原君,除了这一次,你们曾有一次单独见面或者谈话吧。”
相原道一迷惑的抬头,俯视他的男人用耐心的语气又慢慢重复了一遍。
相原道一想了起来:“他曾来队长室……还书……”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灵子在空气之中消散,相原道一维持着恐惧而畏缩的跪下的姿势握住了镜花水月的剑身。
蓝染收刀回鞘。
……有一天他对可爱的小情人说过,晚上不必等他,因为和总队长见面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这个微小的破绽,被他忽略了。
看,恋爱使人盲目,他居然也犯下了这种错误。蓝染反复回味这个错误,包括那个早晨之前的美好的夜晚,他没有投入过一段感情,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彻底的失去自己的判断——这将是一场灾难。
但“灾难”的滋味远比想象的熏熏然,甜美又酸涩,夹杂着未知,也浸满了期待。江上红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躺在身边的青年却是温暖的、肉/欲的、脆弱又坚韧,像一根绷紧了,吹过风都不知会不会断裂的线。
他对此跃跃欲试,又不忍太快用了只有一次的机会,更美妙的事,这场游戏里他不是唯一掌握主动地人,那根线也在颤抖,不知该追求破灭的快感,还是顺从逃走的本能。
“红叶。”
温柔的声音唤醒了迷离的神智,红叶回过神来,笑着转过了头:“都姐姐。”
在五番队中午休息的时候,志波都忽然送来了公文,这种事不需要三席特意跑一趟。红叶正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忙,他交代了一番,就和志波都一起出来坐一会儿。
志波都晃了晃手,好笑又好气的说:“你还好吧。工作太累了么。”
“没有那回事。”红叶轻声说:“我只是好奇,你今天特别来找我……今天还要去十二番队,快过年了,我这里事情仍然多得很。”
志波都叹了口气,她说了那么多,显然红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才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么,海燕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过年你留在队舍里,我们都放心不下。”
红叶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过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都姐姐,别担心我了。”
他好不容易和志波家撇清了。
若是说出那些话,都姐姐也会离开,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但他不忍心,这条后路已经砍断了,心里却像是还留下了一点幻影。
红叶平静的想了想,接了几句话,渐渐也都说不下去了。
他对志波家的事只字不提,志波都明白了。
在她看来,丈夫并不是真心的要斩断和红叶之间的关系,只是谁也弄不清楚症结在哪里,红叶又倒了杯酒,刚要端起来,手腕忽然颤动了一下。
酒杯脱手落下,掉在了地上,他僵硬了一下:“抱歉……我有些累了,都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志波都哪里会要他送,她看着他的手,红叶注意到了,随意的说:“小毛病罢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互相道了告别。
这一年的冬天,恰好是江上红叶转队到五番队的第三年。他又做了三年的三席,这一年过去,他在瀞灵廷,足足做了五十多年的三席。
有些事也在慢慢发生,堆积,成为某种沉重又轻盈的习惯和日常。
瀞灵廷过年时也会放烟花,这是他从前不知道的。队舍里剩下的人都跑去看烟花了,红叶在写信,写完的信被他放的墨迹干了,折起来,放在空白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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