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辉和安康王到是坐在旁边吃起茶来,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在这些账册中,吴清辞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纰漏,整个账册做的天衣无缝,好像就是来等他们查案,然后在把账册的主人丰功伟绩宣告天下一般,就是如此,才让人觉得可疑。
吴清辞站起身,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府上点起了油灯,油灯在风的吹下一阵阵微晃。
摇曳的灯光好像在说这个府怎么会轻易倒下,就像许多年前,皇上杀了他的很多兄弟,但为独留下安康王。
吴清辞长吁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发现有一个油灯的火苗与其他火苗燃烧的方向不太一样,虽然一阵风吹过,其他的火苗都是向着西向,而唯独靠近墙壁的那个火苗似乎犹疑之后才能向西,或是扭曲一般。
吴清辞走到那面墙面前,弯曲手指在墙的四个位置不断敲起来,果然墙发出的声响不太均匀,吴清辞招了一下手,“把这面墙给我砸开。”
这个时候安康王已经站起来,“你敢。”
吴清辞看了一眼安康王,“给我砸,有任何事情都有我兜着。”
就见几个侍卫换来了锤子在这面墙上开始砸去。
“咚咚咚。”
碎石散落一地,一个像洞府一样的存在居然就在墙壁后,地上堆着几项金灿灿的金子,墙上还挂着一身龙袍。
安康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算那些金子可以说明来处,但私藏龙袍,是忤逆,是死罪,就算皇兄苏醒,他也一定会死的,没有哪个当权者会容忍他人染指自己的权利。
“清点一下。”吴清辞说道。
衙役开始装点金子,金子被用箱子一箱子一箱子的抬出,贴上了封条。
安康王悄悄地勾了一下自己的手,官家靠近,“去通知他,现在唯有他能救我了。”
那名官家在闹哄哄的人群中不断向后退去,在一处屏障处隐去了踪影,谁都没有发现。
宋光辉看着一箱子的金子一箱子的抬出去,沉默了半响。
“安康王对于这些银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吴清辞问道。
“不过是逢年过节一些大臣对我表达尊重罢了,我如果不收岂不是不给人面子,绝无一点来自于民,更何况我也没自己用,这些钱两我即未取之于民,却用之于民,我何罪之有。”安康王信誓旦旦地说。
“你大量收那些贪官的钱,你觉得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你其实是最大的贪官,为他们提供包庇。”吴清辞说道。
“吴清辞我是王爷,需要很多人仰仗我才能一家老小活下去,我不像你,眼珠子只盯着殿下,其他人的死活甚至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安康王这么说着。
吴清辞好像心中的隐秘被外人直接拆穿扒开,羞愤地脸通红,摆了摆手,“把钱两带回去,王府封闭,不得人擅自入内。”
宋光辉跟在吴清辞身后,安康王和吴清辞的对话在他的脑海里来回闪,他竟然一时迷茫觉得两个人说的都对,但只要为老百姓好的不管对错,那在他心中就是对,就是他的道义。
“吴大人,劳烦您去殿下那,我头有些疼。”宋光辉这样说完转身就离开。
吴清辞微微点头,为了不生变故,他确实也不想在这里呆着,要快点去向殿下汇报问题。
吴清辞来到陈宁的宁霞殿,看到陈宁站在门口的洋槐树下,驻足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淡淡的花香,卷起的裙角。
如果时光能一直定格该有多好,这样的陈宁永远是那无忧的女孩,不去管这世间烦扰,吴清辞眼中有一点温热,可是,这样的美景,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但是如果殿下能做回成那个无忧的女孩,那就算用他的余生作为赌注也不亏。
“你是不是疯了,什么女人没有,你却要为眼前人去做冒险的事情。”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在听到他毅然要去承担为了可能失去性命的事情,居然有一点恐惧,但还是尖锐的叫嚣,想要阻止他。
“我选择这条路,你也有很大的功劳,既然我已经困不住你了,那就带你一起去下地狱吧。”吴清辞言辞寡淡,对内心的猛兽这样说道。
他就径直向陈宁走过去,眼里除了坚毅,再无其他。
来到陈宁的身后,微微作揖,“臣已在安康王府查到黄金万两,还有龙袍一个,都已封存箱子内,还等殿下发落。”
陈宁没有说话,没有狂喜,也没有哀怨,就只是仰头看着树,“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明天在朝堂上你禀报就好,安康王那边加派人手,以防不测,不能让任何人见到他。”
吴清辞弯腰,作揖,“臣领命。”
他没有离开,他还想在看看殿下,再陪她说说话,明天他一呈报,一切都将成为定局,他已经无路可退,安康王是,他也是,甚至陈宁也是,他们就像走在一根烧火的线路上,只能前进,甚至不能慢一秒,否则都会万劫不复,只是他要先陨落。
这一次,陈宁也没有急匆匆地去赶他离开。
天上的云朵遮住了落日,院里的光影也变得暗淡。
“要变天了。”陈宁微微抬头。
“天气变凉了,还请殿下多加些衣服,照顾好自己。”
明明天气还热,但吴清辞就好像要交代很久以前的事情。
陈宁微微点头,没有回复。
这一世吴清辞成为了他的将,他用自己的将去换掉对方的王,对于一个执棋的人,他做的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她还会有其他的将,但心里还是有一点说不清的滋味,可能是遗憾吴清辞的才学吧。
等到落日彻底落下,吴清辞和陈宁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站在院里,都没有移动脚步,但似乎也没有想要说的。
“天凉了,殿下回殿吧,别着了风寒,大元朝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后面的话吴清辞没有再说出来,他已经没有时间。
“嗯。“陈宁微微点头。
吴清辞好想把陈宁最后的背影印刻再自己的脑海里,那潇洒的转身,果决的,确实是他心中的殿下,他微微弯曲一条膝盖,作揖后离开。
眼里坚毅清明,明天他就要为殿下彻底扯下挡在他前路的大旗,废掉对方的帅。
翌日清晨,早朝还未正式开启,群臣就已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了吗,安康王家里搜到了不少罪状。”
窃窃私语声下,有的人选择了沉默,瑟瑟发抖,他们私下里有给安康王的书信,因为之前安康王登王座,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谁也没成想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旦被查出来有链接,那么别说未来的的仕途之路,就是全家老小的性命也难说,可这朝堂上和安康王有关联的人大有人在,只能希望法不责众。
但还是恐惧,忍不住擦拭额头的汗水,有的人直接今天就没有上早朝,比如宋大人。
陈宁来到朝堂,四下看了朝堂上的人,目光注视到吴清辞。
两个人的眼神对上,吴清辞知道他该参本。
他微微左脚迈出一步,“臣有本。”
声音清亮,犹如空谷的竹林,在整个朝堂中不断传来回响。
终究是来了,众大臣在心中不断地回响。
吴清辞一条一条罗列安康王的罪状,众大臣听得各种心惊肉跳,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好像用小刀割着每一个人的灵魂,众人抬头看着陈宁的表情,好怕她随后继续说要把安康王的党羽,相关联的人一并抓起来。
但没有人能在陈宁
吴清辞话音刚落。
“此乃安康王一人所为,安康王剥夺功勋,不可出王府一日。”
朝堂上的很多人都舒了一口气,但马上就有人人在心里暗想,“果然终究是一个女娃娃,还是有些妇人之仁。”陈宁的手指抚摸着龙椅,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放过么,陈宁重来脑子里就没有这一词,不过是先稳住朝堂罢了,毕竟她还需要干活的人,不能一窝子端了。
大臣都不知陈宁的想法,只是觉得还是女娃子好,如果是老皇帝,他们几个肯定都会小命不保,毕竟他是一个当年要坑杀几万人都眉头不带皱一下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宋大人慢悠悠地从朝堂外走了进来,“臣也有本。”
“嗯?”
众人看着已经快下朝才打算来的宋大人,“这怎么才来,这个风波都快要过去。”
“他平时就犯浑,可不要这个时候犯浑。”
“他好像是这次抄家的副主管,不是都由吴清辞一个人汇报么,他这濡染是要说什么。”
宋大人似乎并不想回复众人的话语,因为他马上就要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殿下,自古都是男子为皇上,大元朝也应以阳气为胜的男子当朝,而不是,与祖宗礼法规矩不合,这世间大道法则都应阳为尊,阴为守,才能天道和平,现在我们外部多为战争,就是蛮荒之地没有礼法的原因,我们理应恢复古秩,才能保佑我大元朝经久不衰,屹立在世界之巅。”
语毕,众人面面相觑,这宋大人是不是又喝了,有抽什么洋风。
然而,语毕,陆续有人从人群中走出,“祖制不可更改。”
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大人为何突然说这件事,本来殿下就是暂管,而且刚刚安康王的不是才被软禁,现在提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有人恍然大悟,心中警铃作响,身为男子,却是屈身女子之下,似乎就会有一种屈辱感,而这种虚弱感是自古读圣贤之书就教导的,男子当顶天,但现在让形势摆在眼前,让他们为了所谓的圣贤之道去抗争,似乎他们还没有宋大人那么疯,他们在观望。
果然,宋大人继续说道:“请殿下恢复祖宗法制,不要做之事,伤了百姓的心,退位让贤,这天下的运行法则才能顺然。”
陈宁嘴角不易察觉地带着一丝笑意,并没有生气,只是没有回复宋大人,而是睥睨着朝堂的众人,看着谁为安康王发声,默默在心中记了下来。
“宋大人,就这些么。”陈宁带着笑意说道。
宋光辉微微弯着腰,后退半步,将自己让了出来,从他的身后出现一人。
安康王带着笑意,提了提自己的衣带,拧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好侄女,这个时候就不要赖在哪里,本来二叔也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是大元朝这么多代的人打下赖的基石,不能让你这么一个女娃娃就这么毁了,我也是宋大人等一而再,再二三的求我,我实在是留着皇族的血脉,不能看着你把大元朝霍霍了。”
陈宁心中不禁想赫然,从前世来看,如果安康王真的能治理好国家,她也才懒得操心,前世的安康王将疆土挥霍的只能偏安一隅,民不聊生还历历在目,这安康王到现在倒打一耙。
“哦?这就是二叔你贪赃枉法的理由么,我顾及情谊,你就是这么反省的么。”
安康王一时语塞,“安康王本应为帝王,穿帝王服有何不可,天下钱财自然也都是皇上,而且安康王爱民如子,将所有财务都花费在百姓身上,这怎么能算贪赃王法,尔不要乱说。”安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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