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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陈宁踏进吴府,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陈宁看到庭院内的一棵柳树,不禁驻足。

微微伸手,柳絮轻轻的飘落在她的手心里,带她回到过去的记忆。

“你说殿下都嫁进来咱家都六年了,怎么还不见肚子有动静,到是你,非要在院里种什么柳树,你到好,别人家都是子孙满堂,啊,咱家是柳絮满堂。”

“你快住嘴吧,别让殿下听到,失了分寸,就不好了。”吴正面色惊恐,小声地说道,声怕别人听到。

可他们哪里知道,当时的陈宁正在柳树的后侧,听得真真切切,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红意,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也想有一个孩子,六年过去了,已经从最初的想生一个长得像吴清辞一样的孩子的想法逐渐覆没,她想生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孩子,可以在这院落里陪着自己,说说话就好,可有时转念一想,那孩子也如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里,是不是太过残忍。

就带着这样的想法,她也重来没有妊娠的迹象,她想一定是自己想要孩子的想法过于自私,也或许是自己想要孩子的意愿不够,所以老天爷一直没有赏赐给她个娃娃。

直到一日,她在熬的汤药里发现了一点点红花的碎瓣,脑中犹如当头一棒。

她重来没有怀疑过,因为那日吴清辞端来药剂说是调理身体,每月端来的药剂是吴清辞难得给予她的关心,就算那个药很苦,她也喝得一滴不剩。

有的时候日子太苦了,她也总会拿此安慰自己,至少吴清辞是想和她要一个娃娃,是希望她身体好。

她拿着那碎花,来到吴清辞的面前,吴清辞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书,头也未抬的问道,“药喝光了。”

“未曾。”陈宁回答道,竭尽所能的压制让声音不至于颤抖,她还是难以相信。

“怎么不喝光,说了对你的身体好。”吴清辞微微抬起头,注意到陈宁手中的花碎。

“怎么会有红花的花碎。”陈宁问道,“所以这不是送子方而是避子汤。”

吴清辞微微怔住,但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我重来就没说过是送子方,而红花也确实有助手活血化瘀。”

“所以是避子汤,你不想和我有子嗣,但你怎敢,怎么能剥夺我作为一个母亲的资格,吴清辞你太不良善了。”陈宁的声音微微带着颤音。

“呵,良善?你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有子嗣,你生性傲慢,任性,眼中只有你一人,只要你一人快活了,恨不得拿天下来陪葬,而我也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罢了,装一个正常人已经耗费我大量的精力,不予你有子嗣,才是我真的良善。”吴清辞轻笑道。

“吴清辞你的意思是我自私,就这天下之人,谁都可以说我自私,唯独你没有资格说我自私,我全身心的爱着你,你毫无知觉么。”

“是的,没有知觉,我根本就感觉不到,我说了我不过是一个怪物,我不想再做多余的事情,而你,我也希望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吴清辞又坐了回去,似乎不想再说话。

陈宁没有吵闹,轻轻一笑,笑得有些许的难看,又似乎有稍许的怪异,那张漂亮的脸蛋压抑着愤怒。

陈宁拿起了剩的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喝药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喝药,而是犹如喝着烈酒一般,仍旧一滴不剩,直接摔碎在吴清辞的面前,“吴清辞,你不用再费劲心思喂我喝避子汤了,我陈宁不会想要再怀你吴清辞的孩子了。”

陈宁说完就走了出去。

吴清辞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没必要为我这样的人生孩子,冒那个风险。”

再后来,她就常常坐在这棵柳树前的石头上,数着柳树的枝条,一根,两根,三根······一共一百零七根,一遍又一遍的数着。

吴清辞看着陈宁望着家里的柳树出神,“殿下,在想些什么呢。”

陈宁回过神来,眼眸中好像又像是在看向其他的地方,“吴清辞你知道这棵柳树上一共有多少根枝条么?”

吴清辞又有那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陈宁有时候看着他,好像又没有看着他,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再看向另一个人的怪异感觉。

就犹如这没来缘由的一句话,“臣不知。”

“一百零七根。”陈宁淡淡说道,就顺着小径继续走去。

吴清辞看了一眼这棵柳树,殿下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百零七根枝条,难道说殿下也不信任自己,自己也在暗卫的监控范围内,而这暗卫是有多孤独无聊,无事汇报,居然汇报他家的柳枝有多少条。

吴清辞跟上了陈宁的脚步,说来奇怪,陈宁怎么好像对吴府格外的熟悉,难道说那无聊的暗卫连他们的图都画了出来。

他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只是安静的陪着陈宁。

来到小庭,长廊处,陈宁微微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些红漆圆木,一边走一边淡淡的用手指划过去,好像怀念一般,可吴清辞明明记得这是陈宁第一次来这里。

来到一处葡萄架前,绿盈盈的叶子,下面挂着悠悠的绿色葡萄,陈宁又一次停住了脚步。

吴清辞以为陈宁要吃葡萄,便说道:“再过两月葡萄就能成熟,臣就给您送过去,这葡萄所在位置确实是院内光线最好的地方,葡萄长势也好,确实酸中带着一点甘甜。”

陈宁根本就没有听见吴清辞说什么,只是想起曾经那一点点的过往,那个时候她才刚刚嫁给吴清辞,看着葡萄架子喃喃自语道,“好久没有玩宫里的秋千了。”

碰巧陈宁的喃喃自语被身后的吴清辞听见,吴清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酷热的阳光洒了下来,他脱下了青衣长衫,挥动着锄头,但额头和后襟充满了汗珠,时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也就是那个时候,陈宁以为自己会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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