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辞微微一楞,原来就算他变了容颜,陈宁还是能认出他,可是他怎么会认得自己,或许自己在他的心里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
陈宁淡淡地笑着,那笑容犹如阳光洒下来的余晖,温润清柔。
看得吴清辞眼中一热,好像有暖流从心口滑落,总觉得自己付出的伤痛,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只要能守护住这份笑容就可。
“你就算要易容,也应该收起自己腰间的玉佩,否则不都是让人看了出来。”
原来不是认出我了,而是认出我腰间的玉佩,吴清辞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玉佩。
这没有什么的,可是吴清辞刚刚抬起的喜悦就被浇灭了干净,心里好像滴落下去,他不懂自己为何就是陈宁的一句话都能让他的情绪上天入地,明明之前他重来就没有情绪或者感情这种东西。
“你怎么了,吴清辞。”陈宁问道。
“殿下今日来,臣其实想有一事来问问殿下。”吴清辞本来就是打算来看一下陈宁,可是却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总是想问问。
陈宁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眼里还有他不懂的情绪,但陈宁的本能却让她不想听吴清辞问的东西,本能告诉如果吴清辞问出来,她就不得不去面对很麻烦的东西,而她讨厌没有意义和价值的麻烦。
“何必急于一时,吴大人朝廷里的事情,你不需要那么挂心,现在就是把伤好好养着,等你养好了,我们在说,而且这次事情你的功劳不少,等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授奉你。”陈宁敷衍道。
吴清辞的眼眸垂了下去,在长长的眼睫下似乎藏匿着多日的隐忍,或许那些伤痛在他的眼里都不算什么,他心中的那团火焰,烧得他夜夜难以入眠,他感觉自己这次再不说,或许以后就更没有机会。
即便他知道就算问了,可能得到的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他还是想问问,一旦万一呢。
“殿下,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啊,就这。
陈宁想着是什么严肃的问题,让她还心里嘀咕一番,一听吴清辞这样一问,反到心里松了口气是的,随口答道,“是启蒙先生,是大元朝的肱股之臣,是未来的顶梁支柱。”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自处前世的夫君,不过这个关系陈宁自然不会说,在陈宁心里就算是夫君,那夫君也是死了的。
吴清辞似乎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如果是旁的臣子这样的答复,甚是高兴,太子的先生,现在的肱骨,未来的权臣,哪一条都是让史书上的大臣趋之如骛的存在,都可以在史书上写出几千页的历史。
可是吴清辞心里的苦涩却入如泉水一样决堤,四处漫溢。
尤其是他现在这副样子,以前的他就配不上殿下,而且或许不久以后,等老皇上苏醒,就是他死亡的时候,可是,可是他还是想。
吴清辞微微起身,窗棂外的一阵风吹过,衣角也随之轻轻扬起。
吴清辞一步一步向着陈宁走过去,就算他身上有伤,可是看起来好像身上有着无尽的力量,支撑着他向前走过去,他的眼中如火炬般。
有些东西他不想再压制了,他想要把心中的怪物剥离出来,展示在殿下的眼前。
陈宁微微蹙眉,看着吴清辞一步一步靠过来,纵然她心里泛着嘀咕,可是她却不想露怯,展现出一点恐惧,即便现在的吴清辞好像一只在林中的猛虎摇晃着身上的皮毛,不断地靠近,好像只要他一松口,吴清辞就要她吞噬殆尽一般。
“吴清辞,你有什么不能站在那说的。”陈宁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请殿下看在之前臣不顾自己生死,允许臣此次的僭越之罪。”吴清辞每说一句就靠近陈宁更近一步。
陈宁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都要停滞一般,她抓了一下床沿的布料,想让自己可以不漏声色,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在臣子的面前露出恐慌,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吴清辞。
终于吴清辞来到床沿前,停住了脚步,微微弯曲了身姿,揽去了刚刚自己身上的凶劲,他还是单屈跪了下去。
陈宁眼中的凶兽好像收起了自己的凶劲,自动自地成了一只归顺的猫咪,陈宁的手指也放松了下来,直到他听到吴清辞的下一句话,又不自觉地握紧了。
“若是臣不想为先生,不想为肱骨,更不想要为顶梁。”吴清辞说完,轻轻长长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殿下,臣不想要这些,只想要你呢。”
一句话落下来如同惊雷,震得陈宁脑中一片空白。
好一阵陈宁才反应过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吴清辞,她感觉自己内心一阵烦热,耳垂烧得火红,“吴清辞,你知不知你再说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定你一个忤逆大不敬之罪。”
吴清辞却好像是疯了般,站起身,哈哈哈大笑几声,“殿下早在那朝堂上我举证安康王的时候,还是在牢狱的时候,我,吴清辞就已经不在乎生死,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能为殿下死了总之是好的,但是在牢狱的时候,天不遂人愿,就算我被那么折磨,我这残破的身子居然还能活着,老天爷居然还是能给我留一口气。”
吴清辞把头转向了陈宁,已经不掩盖眼里的炽热。
看得陈宁头皮一阵发麻,吴清辞是被折磨得疯了么,现在面前的吴清辞让她感觉到格外的陌生,不对,从吴清辞和她要什么缂金丝凤求凰的手帕的时候,吴清辞偶尔就会给她如此陌生的感觉,这个人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疯了。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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