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路回到密道时,谢云涧正在站在一道木门前焦急等待,看到薛予蓁的一瞬间,他眼睛唰得亮起来,“阿予,这边!”
似乎是等不及要和薛予蓁分享自己的发现,他小跑着上前,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后,谢云涧将人回护到自己身后,抽剑直抵阿无的脖颈。
薛予蓁和阿无都是一惊。
“你对阿予做了什么?”谢云涧寒声问道。
薛予蓁赶忙扒拉他的手臂,她看了一眼阿无,道:“我没事,她是,徐师姐。”
谢云涧急着确定薛予蓁的情况,自然就错过了阿无眼中的错愕。
薛予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真的没事,只是真相太过残忍,我一时没有缓过神。”她拉着谢云涧往前走,岔开话题,“你说的新发现是什么?快带我看一下。”
被她拽着谢云涧一边给她说着位置,一边回头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阿无。
阿无早就看出谢云涧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徐赠春,她无辜地耸了耸肩,笑得格外欠揍。
谢云涧看着她的表情,恨不得立马和她打一架,但薛予蓁已经拉着他走到了木门前,问道:“这里?”
“对。”谢云涧换上笑容,解释道,“在你们下来之前,我用负星先探了路,很长。”
阿无慢慢走过来,特地和谢云涧隔开一段距离,道:“长是正常的,毕竟这是通往茶庄地下的暗道。”
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她推开木门,往里看了看,刚要解释,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徐赠春的身份,只得将原来的话咽了回去,托词道:“我是徐家人嘛。”
谢云涧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他打量了一圈这个地下空间,意有所指地说道:“徐家背地里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徐师姐虽身在墟山,怎么保证自己没有徇私舞弊,狼狈为奸呢?”
阿无苦恼地皱起眉头,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难干的活儿。她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话敞开了讲,“在我面前演什么演,你第一眼就看出我不是徐赠春了吧。”
比起被戳穿的谢云涧,薛予蓁更像是那个被揪了尾巴的猫,她扭头看向谢云涧,嘴唇抿得很紧,眼中全是歉意。
谢云涧看不得她这样,赶忙开口解释道:“我观你神色不对,不想你难办。”他往阿无那边偏了偏头,“阿予可能忘记了,我同那位师姐在宁沂秘境也是见过一两面的。”
情急之下,薛予蓁确实忘记了这件事,她道:“抱歉,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讲方才的事情。”
谢云涧握住她的手,认真道:“阿予,你我之间不必道歉。我从前也骗过你,就当我们扯平了。”他看向阿无,“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阿予替你遮挡,我便不会深究。”
阿无受不了似地长叹一声,她头疼地点点头,“那真是多谢你了,谢公子。”她敲了敲木门,“但你们能换个别的时间谈情说爱吗?再不赶过去,茶庄都要烧透了。”
两人齐齐愣住,小心翼翼地对视一眼。薛予蓁脸上飘上薄红,谢云涧不自然地抬手去捂自己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的耳垂。
薛予蓁小声辩解道:“有子书师兄在,茶庄才不会烧透。”
阿无摊了摊手,眉梢一挑,“那可不一定哦。这火可是你,你师兄放的。褚霁远什么水平,你应当再清楚不过。”
“即便如此,我也相信子书师兄他们会处理好。”薛予蓁看着她,将缠枝阙又重新扔给了她,“倒是你自己,演得好一些吧。”
说完这话,薛予蓁忽地想起子书珹一直以来对徐赠春的厌恶和对她“伪君子”的评价。她一把抓住往暗道里走的阿无,“你以前在知源宗待过吗?”
阿无白了她一眼,“自然是待过的。”
她拿了一张火符出来,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容。薛予蓁暗自思忖,若是阿无不张嘴说话,光看外表的确和徐赠春别无二致。
年幼时的性格未必和现在一样,子书珹对徐赠春并不友好,难不成他在那时就看出徐赠春早已换人了吗?
薛予蓁看着阿无的背影欲言又止,她想问问以前那位“徐赠春”在墟山时和子书珹的关系如何,但想起阿无最后在悬崖边落寞的眼神,还是没有问出口。
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谢云涧凑到薛予蓁身边,刚张开嘴巴就被薛予蓁伸手捂住。少女给他递了一个眼神,两人统一慢下步调,不知不觉地就离阿无越来越远。
而谢云涧的耳尖却是又红了起来,索性暗道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出。他将薛予蓁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小声道:“为什么方才不让我说话。”
薛予蓁道:“总觉得你在对我时和对别人不太一样,怕你又说出些什么不讨喜的话。”
“哈?”谢云涧霎时紧张了起来,目光游移不定,妄图在昏暗的地道中找到可以盯着瞧的东西,但瞪着眼睛
看了半天,还是落回了薛予蓁身上。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有这么明显吗?”
薛予蓁忍不住笑了一声,“以前不太明显,但到了鹊柳城后,就格外明显了。”
两人牵着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暗道狭窄,并肩而行的两人衣摆纠缠,手指时不时地擦过对方的手。
谢云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一路上都在脑子想着解释。但当薛予蓁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时,他还是忍不住反手握住那根手指,而后趁虚而入地将自己的整只手塞进她的掌心。
薛予蓁的脚步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谢云涧甚至能想象到她疑惑的表情,但他并不打算将手收回,而是低咳一声,嘟囔道:“好黑,看不见路了。”
都已经走了大半天才说出这样的话,一听便知道是假的。但薛予蓁却没拆穿他,也任由他比自己大一圈的手缩在自己掌心中。
她又不是小孩子,也偷偷翻过褚霁远给施淼淼带的话本,对于男女之情并非一窍不通。宗门中不乏有对她产生情意的同门师弟,但不是被施淼淼和颜悦色地劝走,就是被子书珹一顿暴揍赶跑。
而她本人也并不乐衷于此,在知源宗的四年,她一直都忙于修炼,闲暇时间也只和施淼淼他们待在一起,完全没有想过未来道侣的事情。
谢云涧给她的感觉和师兄们不同,却也和莫泱不同。可若要说这是喜欢,她也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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