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受伤?”
“没有。”明昭活动着身体,“花红姑娘通敌万品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信上写着盛大将军途径翠岭山脉的信息,想来是要暗中埋伏,打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真让得逞,那朝堂将会进行新一轮的更新换代,盛珣兄长统领军队,盛珣加之辅助,那将军府就在京兆形同虚设。
不论曾经的繁华多么昌盛,也将会迅速被朝堂上的饿狼吞噬。
“你可看清那绑你来的那人?”
盛珣心里回想着万品楼老板霍氏的子孙,皆是三五岁的孩童大小,而霍家家主一心在两国往来中谋取钱财,根本没有理由迫害将军府。
再者,商贾地位低微,撼动官宦,宛若蚍蜉撼大树。
“记得。”明昭静下心仔细描述着:“看着同将军般大小,面容妖媚似女子,腰间别着霁字玉牌。”
“武器也与咱们不一般,用的是折扇防身,这次被绑是中了令人晕眩的毒气,想来毒技也十分了得。”
这几条显而易见的信息在他脑海里盘旋,尤其那“霁”字玉牌,思来想去,只有那三皇子手下的那名门生与信息贴合。
而那门生确实也非同凡响,深居简出。
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了些,现如今三皇子的血脉依仗——杨皇后,连带着杨家接连倒台,揪出一个小小的门生,并不困难。
只是,若毒技了得,怕是狼入虎穴,中了三皇子的计谋。
如此剑走偏峰的想要扳倒将军府,绝非是为李富贵复仇这般简单,真正目的在于削弱盛家权利,难免成为他争夺帝位的绊脚石。
春日的雨软绵绵地落在两人肩上,盛珣扯下自己的外衫,盖在明昭脑袋上。
明昭打了个喷嚏,领情似的揪紧了盛珣的外衫,两人只有一匹马,只能一同坐在马背上,回将军府安置。
沿路柳树拂起枝叶,大片的树林相连,一副萧萧景色略显悲凉。中间官道宽阔,独独一匹骏马行驶在湿滑的路上,发出一阵阵哒哒声。
盛珣从后面环抱住明昭牵起马绳,属于明昭的海棠香味萦绕进他鼻腔,消瘦的身体不时的张望着,
“将军,你说咱们俩要叫人看见,岂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哪有人认识咱们。”
裙摆顺着马儿的腹部划下,上面小巧玲珑的花瓣纹路被雨水淋湿,盛珣不禁想起她发热那次,道:
“回将军府暂住一晚,玉竹院有一处汤池,莫要再发了热伤了身体。”
“真的吗?谢谢将军…”
这又是披外衣,又是泡汤池的,明昭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不知今儿盛珣抽了什么风,看她的眼神都十分……怜爱。
像是她看生病的小狗一般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分就要北上驻守边关,到了那,定是没有京兆设备齐全,她又是女儿身,洗个澡都十分困难。
到了将军府门前,气派的朱红色大门一如往日雄伟壮观,院内的古树高大粗壮,在门外能隐约窥探其中深厚的韵味,庭院深深,曲径通幽。
刚进了玉竹院的大门,身后的婢女便匆匆追了上来,清秀的脸蛋被雨水打湿,额角碎发也严丝合缝的贴在脸庞,
“少爷,老夫人唤您过去趟,膳房菜品已经备好了,也知会了其他两房。”
盛珣将明昭送进屋内,侧着身冷冷道:“告诉老夫人,孙儿此次回来匆忙,实在抽不出空唠家常。”
“明日走时,孙儿再前去请安。”
“是。”婢女微微俯身,纠结着僵了片刻,扭头消失在了朦胧雨幕中。
屋内,明昭混乱擦了擦湿哒哒的发角,不到一会,柳绿便拿着精美样式的糕点踏进屋内,见明昭亲切道:
“明姑娘,几日不见,瞧着怎么瘦了些?”
“军营苦楚,瘦也在常理之中。”明昭激动地牵手柳绿的手,道:“你可知将军到哪去了?”
“将军回书房了,现在是花红伺候着。”
明昭会意,看来盛珣是要审问她通敌一事了。花红递完信后的种种她都无从得知,就算逃跑也难出盛珣的地界。
绿柳看见明昭似笑非笑的神情,想起方才她披着自家少爷的外袍的情形,惊了好一阵,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人,举止怎么如此亲密?又道:
“你同少爷是怎么回事?两人同骑一匹马,要是见有心人看了,了说不清呢。”
“哎呀,我跟将军哪有什么…”
一门之外,声音清晰的传进正要推门而入的盛珣耳中,刚放在木纹雕花上的手顿时止住,心里那股不安的冲撞声又漫上心头。
“那你还披着少爷衣服,该怎么说?”
“怎么说?将军可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就算在街上碰到受伤的姑娘家,将军也会伸以援手的。”
“行,我看你这小动作,也不像是对将军真上心的。”
明昭做了个鬼脸,手里拿着半块还未吃完的桂花酥饼,意有所指道:“好好吃的饼,真是好手艺,不知道去了塞上,又多久才能吃到。”
“我还不知道你?”柳绿点点她泛红的鼻头,“明天你走我便多做些,给你当路上的盘缠,吃腻了就不想了。”
“那就谢谢我的柳绿小娘子了!”
话毕,推门的声音响起,两人闻声向后看去,盛珣不知何时换了身玄黑色金丝长袍,更衬得少年意气风发,眉眼冷峭。
“少爷。”
“将军!”
绿柳行礼后便离开了,只留两人在屋内交谈,明昭嘴边的碎屑还未来得及擦湿,急切道:“怎么样,将军,她招了没?”
“招了。”
酸涩的情感不住的向外蔓延,难道明昭对自己,除了恩情外再无半分私情可言?他听着自己接着道:
“小姑娘经不起吓,幕后主使她也无从得知,只知道这事与霍氏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霍氏的关系,那可否是杨家的计谋?杨展名虽被贬官,但杨皇后仍在,而将军府也与她正式交恶。”
“不错,幕后主使就是杨皇后唯一的儿子,三皇子陈禹乾,那竹林的主人,想必就是他手下的门客。”
狐面门生——沈霁月。
“而这件事也是预谋而久,只不过,杨家的倒台加快了他的速度。”
“那他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马脚?”明昭努力回想着,那持扇人毫不避讳的与她对峙,“莫非他也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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