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洲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此时,麻药的效果刚过,祁洲微微撑开一点眼睛,尚未做出什么反应,一抹影子快速冲了过来扑在他的身上,哭哭啼啼地说:“大佬[大哥],大佬,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祁洲抬眉看了看,朱德运眼泪鼻涕一起流趴在他的腰腹位置,重重的压着他的伤口,他无奈道:“阿运,你先起来。”
朱德运的父母皆是警察,在他们因公牺牲后,朱德运就被祁洲的局长父亲所收养,又恰好与祁洲年龄相仿,所以从小朱德运就跟在祁洲的身后大佬长大佬短,两人关系亲如手足。
所以这回祁洲出事,朱德运忙前忙后基本没合过眼,现在见他醒了,多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朱德运一边哭一边说:“医生说你肋骨断了,还连续高烧不退,前两天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不然以后谁管我。”
祁洲扫了眼自己打点滴的手,窗外阳光明媚,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无暇顾忌自己身上的疼痛,脑海不断浮现女孩的身影,他问:“小萍呢?”
“什么小萍?”
昏迷多日,嗓子一时间缓不过来,声音暗哑难听,祁洲皱紧眉头继续问:“当时救我的那个女孩去哪儿了?”
“什么女孩?”朱德运完全在状况之外,胡乱用手肘擦了擦眼角:“是蓝蓝救了你,她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
“王晓蓝?”祁洲疑惑。
开什么玩笑?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扯到了腰腹的伤口,不得已又坐了回去,嗓子似冒烟一样疼,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大半:“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朱德运说:“什么女孩?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祁洲背靠着床头,重复道:“我说,救了我的那个女孩叫小萍,她现在在哪里?”
朱德运一头雾水:“没有啊,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人,什么小萍?”
祁洲懒得跟他废话,一手把针头给拔了就要出去,朱德运吓得汗毛飞起,手足无措地拦在祁洲面前:“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疯啦?我的哥!你现在不能随便乱动,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
祁洲拽着朱德运的手把他甩开,昏迷前,他清楚地记得女孩害怕到窝在他怀里的样子,以她的身体素质独自徒步雨林非常危险,他必须要清楚她的现状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
刚走出门口,王晓蓝刚好提着汤煲要进门,“呀,洲哥,你这是干什么?医生说你现在伤还没好必须要静养”
祁洲直勾勾地盯着王晓蓝看:“我问你,救我的那个女孩去了哪里?”
王晓蓝奇怪地看着他:“什么女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佬,你烧糊涂了吗?”朱德运把手伸到祁洲的额头上,“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啊。”
“我问你们,你们真的没有见到一个女孩?长头发到腰部的位置,穿着我的冲锋衣外套,身高大概到我肩膀这里。”祁洲用手比划高度。
“没见到。”朱德运回答,祁洲犹疑不定地坐了下来,朱德运的性子他最了解,不是会撒谎的人。
王晓蓝把汤煲掀开,端到祁洲的面前:“医生说你今天可能会醒过来,所以我特意提前煲好了汤,为的就是能让你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可以喝上,洲哥,尝一口吧。”
祁洲没有接过王晓蓝手上的碗,反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感到压力的王晓蓝,在心虚之下慢慢放下了碗,眼神暗淡,这些年都是这样,祁洲对她的态度都不冷不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如果她不是祁洲亡妹的旧时好友,估计他连正眼都不带看她。
王晓蓝佯装镇定,“洲哥,你说的是谁啊?她是你什么人呀?很重要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拔掉输液的针口在泛血,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祁洲闭了闭眼。即便现在他再想亲力亲为地去找也力不从心,只能隐忍着嗯了一声。
王晓蓝的心凉了半截,下垂的双手紧握成拳,很快想到了什么,又松了开来,一脸若无其事。
嫉恨的火焰渐欲而出,王晓蓝衡量了一下事情败露的可能性。这些天她都在留意周边的动向,没听说有谁叫小萍的,应该不会东窗事发。
祁洲整理了思绪,问朱德运:“我出事那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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