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医生来了之后把祁洲刚才不要命的举动批评了一顿,才为他换上了新的针头,认真地叮嘱他不能随意乱动,否则有伤口裂开的风险。
祁洲对医生说的话心不在焉,倒是朱德运,像是做笔记一般把医生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
“哥,医生说了你还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的,你既然这么惦念那个小萍,要不我帮你去找找吧。”
什么小萍大萍,朱德运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觉得是祁洲前段时间发烧烧糊涂了所幻想出来的人。只是惯性使然,从小到大他都对祁洲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既然祁洲对这女的如此念念不忘,他想帮帮忙,没准祁洲能因此开心起来,身上的伤也会好的快一些。
“阿运。”祁洲调整了下坐姿,身上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小,领口附近收紧,他解开一颗纽扣,腰腹的绷带缠绕着系了好几圈,让他抬手的动作有些艰难。
“王晓蓝是怎么找到我的?”
朱德运回想了下:“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祁洲拿着手机快速划拉几下,微信好多对话框冒着红点,他随意看开看了看,都是关心他伤势的,他收起手机:“王晓蓝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反常?”朱德运怪异地重复问题:“这……没有吧,怎么这样问?”
祁洲闭眼,感觉和朱德运说了也是白说,话锋一转道:“其他人去佐边度?”[其他人去了哪里?]
朱德运端了杯水过来给祁洲送药:“病危通知解除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剩我和蓝蓝在这里,对了,汤乐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人想盘你的酒吧,他代替你回香港谈生意去了。”
祁洲淡淡应了一声。
汤乐是以前和他一起入伍驻港部队的战友,这回的野外求生就是他和汤乐组织的,一起同行还有其他几个兄弟,只不过没料到中途山洪暴发发生了意外,他困在山中,被小萍所救。
离别那晚,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女孩,如果他死在这里的话就不要再管他,赶紧从这里逃出去,难不成是她见他倒地不起,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不对,她不是这样胆小的人,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救下,甚至分给他为数不多用以维持生命的葡萄糖。
那么在他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有没有按他所说的路线逃出来?为什么现在不见踪影,到底她身在何处?是否得救?
疑问抓心挠肝地折磨祁洲,可浑身伤痛的他连病房都出不去,只能呆着这里等消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伤口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发痒,宛如盘旋在祁洲心尖上的思念,日夜折磨着他。
终于,在两个星期后的某天早晨,传来了祁洲望眼欲穿的消息,出乎意料的是,当日的旅行团里并没有一位名叫小萍的女孩。
祁洲将人员名单来来回回地看了十几次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想要亲自挨个找到这些人查证,可距离事情的发生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游客们早已纷纷返程,再加上旅行团本就作风不正,从导游到司机全是不法之徒,旅客是给了钱就让上车,完全没有登记这一说,就连现在的花名册都是朱德运跑了好几趟警察局了解情况后总结出来的,仅仅只收录了其中一部分人。
他按着上面的名单代替祁洲找了个遍,没有符合的条件的,不说小萍这个名字,就连外貌也没有对上,谨慎起见,朱德运在得到对方的应允后还拍下了她们的照片,给祁洲辨认。
结果一无所获。
事情发展到这里祁洲仍旧不死心,等不到出院的时间便收拾好了行李,拖着伤重新回到了当时他被困的地方查看。
时隔半个多月,且接连暴雨,当时的痕迹早已被冲刷的干干净净,连避雨时的茅草屋都被吹塌了,成了一片废墟,远处近处依然密林遮天,厚厚的枯叶铺了一地,像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一切都没有改变。
沉默的风缓缓拂过。
怪只怪他自己,当时没有问多一点她的信息,导致现在了无头绪。
朱德运在旁边说:“哥,真没有什么女孩,是蓝蓝发现了你把你救了的,我听说人在濒临死亡状态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幻想,有可能是你当时伤的太重了,幻想出了一个女孩子救你。”
祁洲气笑:“朱德运,我只是受了伤,不是脑子进了水。”
他很肯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当日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为何她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她是故意不让他找到她吗?
“可是……”朱德运还想再说点什么,瞧见祁洲冷着脸,他立即噤了声。
电话响起,打断两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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