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运抬头嗯了一声,场子内音乐声很大,他对着汤乐的耳朵说:“没回。”
汤乐笑笑,刚好有人过来给他敬酒,他一边喝一边摇头,忽然挺佩服祁洲,为了一个有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放弃大好前途与生意,若换了他,他可做不到。
时间刚过十一点,卡着这个时间点,场内顿时喧嚣四溢,热男辣女贴身热舞,DJ在台上开始准备接下来的音乐。
内场的舞池是圆弧形的,从外侧向内环绕一圈,子柠跟随在其他小姐姐的身后,从前景后台的位置上去,其中两名女生的腰间穿着钢索带从挑高的顶端一跃而下,翩翩起舞般从中间的卡座飞过,气氛组在旁边拼命地洒人造雪,漆黑中,子柠戴上薄薄的面纱开始舞动腰肢。
她正对着的是卡座上坐着一群潮男,目光毫不遮掩地扫视着她的全身,子柠很不自在,但她强迫自己转开眼不去注意这些,专注着做自己的事。
她不知自己有多美,在这群男人的眼里,她气质独特,比天上舞动的女孩更像坠入凡间的仙女,出尘之姿几乎引得在场所有男人的视线。
与汤乐同桌喝酒的男人拦住了荣哥:“阿荣,哪里找的新人,这么仙,第一次见。”
阿荣笑眯眯地给汤乐和在座的人敬了杯酒之后说:“她是阿雪带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以后还请各位大少多多捧场啊。”
汤乐一把拉过旁边喝的迷迷瞪瞪的朱德运,指着子柠的方向,啧啧赞道:“你大佬说的仙女,应该就是这种模样的吧。”
朱德运没回答,汤乐瞧他一脸伤心欲绝,眼神还总是看着远处和别人喝交杯酒的身影,顿时明白了几分。
朱德运暗恋肖雪是他们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坏就坏在朱德运虽然一片真心,但情商太差,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是一路人。
没想到痴情这东西也会传染,大哥痴情就算了,小弟也痴情,汤乐挪远了点屁股,再抬头时,跳舞的女孩就立在他的身前,白色长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这一侧,曼妙的舞姿宛若古画中的翩翩仙子,神秘的面纱无法覆盖她的缈缈气质。
汤乐愣住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被祁洲传染了,见到这一幕,脑子里竟满满都是平时里祁洲跟他说的那位女孩的事。
汤乐不再犹豫,拿着手机走到夜场来到外面的街道,找到祁洲的号码打了过去。
“仲未翻?”[还没回来?]
祁洲看了眼导航,刚好到了深圳湾:“在深圳了,准备过关,有事?”
汤乐笑道:“我在PADRE见到一位美女,很仙很仙,估计是你喜欢的款,作为好兄弟,我特意致电告知你,够意思吧。”
祁洲:“……你傻佐啊?”[傻不傻?]
“我没骗你,她真的很仙女,肯定系你钟意的款,你等着,我拍个照片给你看。”
汤乐说完立时转身回到内场,可哪里还有方才的身影,舞蹈已经散了,其中几个姑娘被人点舞,汤乐跑去看了看,发现不是当时那位。
此时的子柠在跳完之后就来到了候场区,第一次上台表演,还是面对着这么多男人,他们欲望膨胀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吃了似,很吓人,到现在她的手臂都还在发抖。
原来她终究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要不然她也不会用面纱盖脸,希望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
按常理,表演结束之后不能一直待在后台,得在外面与宾客互动,透过幕帘,子柠瞧见刚才与她同一批的女孩有些被留下点舞了,有些则是在陪客人聊天,玩骰子和一些其他的小游戏。
子柠深呼吸几口,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出去,结果长廊尽头的方向,忽然传出两声奇怪的声音,子柠定睛一瞧,竟是雪姐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热吻,那个位置是包房,估计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两人恍若无人地接吻,雪姐衣衫不整,肩带下滑到肩膀的位置,而男人却衣着整齐。
子柠原本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可突然间,一抹黑影从远处冲过来,紧接着便是打骂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杂糅在了一起。
看着失控打人的朱德运,肖雪吓到六神无主,后背紧贴着墙,子柠绕到她身后拉了她一把,想把她拉到安全的范围之内。
可肖雪却在中途甩开了子柠的手,朝与她接吻的男人那儿扑过去,挡在他的身前,怒吼道:“朱德运你疯啦?”
被打那人也不甘示弱,推开了肖雪,恶狠狠地指着朱德运:“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手打我?”
朱德运满眼猩红,喘着粗气,听见他这么说,立即毫无章法地挥动拳头,对方也迎了上来,结果被朱德运两拳打中了下巴,怒火不由更甚,竟紧抱住朱德运的肩膀对着他咬了起来。
打架的两人动作粗蛮,差点误伤站在一旁的子柠,场面越来越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酒吧内保纷纷过来拉架,想要把朱德运拉开。
子柠赶紧从侧边闪躲出战场,还没松口气,竟见前方的通道站着一个人在看热闹,特别像是许云溪的前男友,把她骗的一干二净的卫宏远。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子柠见过他一两次,对他有点印象。
不过夜场内的灯光太暗太昏,一时之间子柠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他。她眯着眼,从看热闹的人里挤出去,站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用手机放大像素拍了一张照片。
果然是他!
子柠气的浑身发抖,手机都要拿不稳。
他把许云溪害的这么惨,竟然还优哉游哉地来夜场这里玩!
MMP,怒气冲头的子柠收起手机打算找他理论一番,没想到再抬头往刚才的地方看过去,卫宏远已经不见了,酒吧内人潮挤挤,她睁大了眼睛都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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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洲是在散场的时候赶到PADRE的。
电话里,汤乐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所以他一下车就直直地来到内场,鼻青脸肿的朱德运在看到祁洲的那一刻吓得跳了起来,哆嗦着说:“大佬……”[粤语里哥哥的意思]
祁洲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拖到自己的身前,冷着脸:“你都几有胆喔,我离开几日你竟然学识打架?你睇下你自己副猫样,你似咩样啊?你几岁啦?仲以为自己系小学鸡啊?果条女玩你就好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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