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渊真是个人才,一通瞎折腾,居然还真给他摸鱼成功了。”
大汉位面,汉武帝看着天幕,摇了摇头。
李渊任务完成得如此糟糕,隋朝大业位面只怕要受到重罚。
不过,这也正符合李渊的本意。
卫青和霍去病各自取了一枚竹简记录,神色都很凝重。
天幕定格在张世杰赴死的最后一幕,碧海狰狞如地裂巨缝,张牙舞爪,将无数船只席卷吞没。
水战的威力超乎想象。
它不同于陆地的黄沙万里,荒烟平楚,在那种风浪呼啸、翻天覆地的自然伟力面前,人的力量变得无比渺小。
人类永远不可能征服自然,只是自然偶然高抬贵手,愿意放过一次人类。
小霍将军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他跟张世杰易地而处,会怎么做。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咦”,下一刻,他看着天幕,惊讶地说,“李渊的任务得分居然不是零分?!”
【挑战者李渊,挑战崖山海战副本失败】
【任务进度:10/100,评分等级:D】
【任务:拯救大宋(0/100)】
【任务:拯救中华(10/100)】
【附加任务:拯救文天祥(0/1),拯救张世杰(0/1),拯救陆秀夫(0/1)】
【触发隐藏任务:暂无】
【获得奖励:十次历史长河垂钓机会】
众人:?
李渊还真是跟摸鱼有着不解之缘,这就开始垂钓了。
不过,到底什么是历史长河垂钓?
只见画面上,李渊已经被大业位面的李世民救了回去。
他身前,忽然出现了一条虚无飘渺的长河,贯通所有历史光阴,连接着本位面的过去和未来。
一个虚幻的鱼钩出现在手中,李渊奋力向河中一甩。
天幕开始播报:
【恭喜挑战者李渊垂钓上来:碎银一两】
【海藻一根】
【臭虾一只】
【六必居过期酱菜一坛】
【王羲之家养白鹅的鹅毛一根】
【祖冲之使用过的数学草稿纸一张】
观众惊叹,李渊这个手气也是没谁了。
李渊自己都愣了好一会,转头招呼道:“世民,还是你替为父来吧。”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心态崩了!
少年李世民眉峰微扬,神色肃然,缓慢扔出了吊钩。
【恭喜隋.大业位面李世民垂钓上来:优良战马三千】
【精铁甲胄五千】
【精铁武器五千】
众人:“……”
李世民的手是开过光吗?
战马、甲胄、武器,这不是完美的造反三件套?
大业位面的隋炀帝这下惨了。
少年李世民最后一次抛出鱼钩后。
丝线在历史长河里蔓延,穿越千百年光阴,来到了……明末崇祯年间。
午时,北京西市,一场凌迟即将发生。
崇祯中了清军的反间计,决定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处死大将袁崇焕。
百姓们对此信以为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神色愤怒,恨不得生啖其肉。
高台上,袁崇焕闭目不言。
他满身鲜血淋漓,被数道锁链穿过肩骨,牢牢绑在柱子上。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的背脊依旧挺直不屈,骄傲得一如头顶的灼烫烈日。
不屑辩解,也不能再去辩解什么。
大明……
这片为之千百次死生不负的热土,他已经尽力了。
寸桀凌迟,无愧于心。
利刃刺入身体,袁崇焕抬眸望向北方,轻轻说出了他的绝命词:
“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
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行刑的过程十分漫长,他还需再等待三千多刀,才能死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
袁崇焕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一根钓鱼丝线缠上了他腰间,提着他腾云驾雾地上升,顷刻间消失不见。
正在观看行刑的崇祯:?
他那么大一个死囚犯呢?!
袁崇焕再度睁开眼,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正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了,这里是隋朝末年的陇西李家,你现在安全了。”
袁崇焕:???
他还来不及回应,旁边一大波人瞬间一拥而上,围着他吵吵嚷嚷:
“快快,速传医师!”
“世民居然钓了个大活人上来?真厉害,不愧是我儿!
“这人一看就是良将,哪个不长眼的下此毒手,当真可恨至极。”
“别再担心了,赶紧养好身子,跟我们一起横扫天下、开启大唐吧!”
……
天幕上。
众人都啧啧不已。
李渊这家伙自从进了副本就开始摆烂,从头躺到尾,最后居然还能靠儿子净赚一大笔!
这个袁崇焕,看起来既能打,又忠心耿耿,显然是一代名将。
李渊简直赢麻了!
但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辽承天太后萧绰】:朕不理解,为什么李渊的任务进度居然有百分之十。
【明宣宗朱瞻基】:可不。
【明宣宗朱瞻基】:李渊折腾一通,反倒给宋朝国祚倒扣了一个多月,本来三月十九日崖山海战结束,现在提前到了二月六日。
【永历皇帝朱由榔】:确实离谱。
【永历皇帝朱由榔】:还有,张世杰本来应该死在平章山下,准备继续拥立新的宋朝宗室,继续战斗,最后沉舟溺水而死。现在,也被李渊提前坑死在了崖山。
【宋仁宗赵祯】:啊,就这?
【宋仁宗赵祯】:李渊不就是在帮倒忙?
【魏孝文帝元宏】:李渊这百分之十的进度是负数吧。
对于皇帝们的质疑,天幕很快做出了回应:
【因为李渊此前帮忙取得了一场胜利,直到崖山海战结束,陆秀夫心中,仍旧怀有一线希望】
【他跳海之时,选择将传国玉玺留下,并未一起带走】
【一名陈姓士兵侥幸存活下来,受托带着玉玺远遁,回到老家扬州,后来,又搬到了安徽凤阳定居】
【四十年后,此人的外孙出生,比历史上提前了十年】
【外孙开局一个碗,从微末中崛起,一路征战四方,推翻暴元,攻克天下,带着玉玺建立了新的汉人王朝,也比历史上提前了十年】
【这个王朝叫做大明,这个陈姓士兵被尊称为陈公,追封杨王】
【而他的外孙,是大明太/祖朱元璋】
明朝皇帝们:“……”
吃瓜吃到自家太/祖头上来了!
不过,这倒是能完美解释,为什么李渊可以获得百分之十的任务进度了。
明太/祖提前十年一统天下,再造汉人山河,这份功勋,不可谓不大。
……
李渊的挑战失败,在诸天万朝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怎么就败了呢?
虽然在主观上,李渊的态度很有问题,持续摸鱼怠工。
但在客观上,他却误打误撞帮宋军取得了一场大胜,士气大振。
明明一切开展都很顺利,为何宋军忽然就这样覆灭了?
而且,偏偏出事在二月六日,原本崖山海战,元军发动总攻的那一日。
难道历史真的存在惯性,真的无法被更改吗?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
大明洪武位面。
朱元璋自从看见天幕上的【外公陈公】,就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他想起小时候,外公给他絮叨过的许多崖山旧事。
那些慷慨苍茫、壮怀激烈的身影,在崖海浪滔中沉沉浮浮,在外公的故事里口耳相传,构筑成了他的光辉人格。
纵为淮右布衣,依旧能兴起兵戈,光复汉家天!
所以朱元璋很高兴,在另一个世界,那些故事依旧传承了下去,依旧有另一个他,接过旌旗,再襄盛举。
如此,那沉眠在崖海的二十万亡灵,也可以安息了。
老朱在这边想着心事。
一旁,各位大臣们却在进行头脑风暴。
“臣以为,我们不能过于依赖现有的历史资料。”
宋濂仪态端方,翩然一振衣袖:“不能因为历史上的那个张弘范,没有在崖山海战中使用大规模设伏,就认为他一定不会用。”
“历史是由无数个偶然瞬间组成的,第一步不同,此后便步步不同。”
众人深以为然。
参赛者进入副本之后,即便如李渊那样,表面上什么都不做,局势也会因此而改变。
因为副本里的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人。
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会思考,会变动,不是按照程序走的NPC。
燕王朱棣按照宋濂的思路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派诚意伯上场。”
诚意伯刘伯温,智多近妖,开国功臣之一。
一个传说中能预知天命的神奇人物。
在军事学和历史学之中,朱棣选择了玄学!
朱棣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理论:“介时,诚意伯遇到问题,只需抛出铜钱,算上一卦,占卜生路在何方,然后依葫芦画瓢照做,不就成了?”
何必再管什么战机,什么胜算,什么宋元局势?
众人:“……”
好他妈有道理啊!
“小兔崽子”,小朱棣忽觉身体一轻,居然被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他使劲挣扎:“父皇!”
朱元璋阴测测地笑了:“就是你在这边瞎误导咱的大臣?要不,咱把位置让给你坐坐!”
小朱棣欲哭无泪:“儿臣不敢。”
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大唐贞观位面。
“【崖山海战】这个副本的难度,比朕想象中还略高一些。”
唐太宗李世民正在召集群臣进行头脑风暴。
死掉的那个李渊,毕竟是他另一个时空的爹,心中多少有点怆然。
他百思不得其解,宋军究竟败在何处?
纸面人数上,宋军占有优势。士气信念上,宋军现在不缺。
武器兵刃上,双方也是旗鼓相当。
陆秀夫和张世杰这一文一武,更是放在历朝历代都可以算是顶配了。
然而,就是这么输了,且输得莫名其妙!
“莫非有什么细节被朕忽略了……”
李世民正这般琢磨着,忽然,魏征站起来一拱手道:“臣有一个想法。”
李世民:“讲!”
“问题应该出在时间上”,魏征沉思说,“太上皇在崖山副本内一共停留了七日,这么点时间,对于组织一场两国之间的大决战是远远不够的。”
“宋军战败的因果,恐怕在太上皇抵达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等太上皇进入副本,已经迟了一步,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众人经他这么一提醒,都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这样的。
很快,李靖又想起了一处细节:“你们有没有觉得,跟蚩尤交战的张弘范军队,和跟太上皇交战的张弘范军队,看起来不像是同一时期?前者显然更加人多势众,气势振作。”
众人:???
尼玛,这就恐怖了啊。
难不成每个挑战者进入副本,不仅地点是随机的,就连时间都是随机的?
最极端的情况,该不会有人直接一进去,就全剧终了吧。
李世民无奈,只好做出决定:“还是先看看别人怎么做的,晚点再让药王先生去挑战副本。”
……
其他许多位面的人,也发现了华点。
东晋康献太后位面。
褚蒜子太后召开了一场家族会议,她母族陈郡谢氏的一众大佬们悉数集中于此,就连一直隐居在东山的小舅舅谢安,都离开了会稽,前往建康宫中。
陈郡谢氏满门珠玉,乌衣如云,一位位家族成员容色绝艳,气质清逸出尘,堪称东晋一朝的天花板。
宫人引着谢安进门,他在廊下驻足片刻,抖落衣上雪,烁烁的空明流光若星子般缀满了衣衫。
抬眸微笑的一霎,眉眼生光,将整个璀璨的玉楼金阙都衬得黯淡了。
褚蒜子笑道:“一别多日,小舅舅风采见长。”
“陛下谬赞。”
谢安手中牵着一位幼小的女童,容貌灵秀,冰雪聪明,仿佛精致的白玉雕琢而成,身后的随从还抱了一个更小的孩子,同样是芝兰玉树,来日风华依稀可见。
正是寄养在东山,由他悉心教导的谢道韫、谢玄姐弟。
“表姐!”
小谢道韫声音清脆地唤道,提着裙裾飞奔过去,给了褚蒜子一个拥抱。
褚蒜子见了久别的亲人,心中也甚是激动:“道韫,阿羯,你们都来啦!”
时人不大讲究礼法,主打一个真性情,追捧一种率意自然的名士之风。
褚蒜子毕竟才二十岁出头,也没有再端着太后的仪态,直接就抬手抱了抱小谢道韫,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关于这李渊之事,你们有何看法?”
小谢道韫天生聪颖,过目不忘,将天幕中所叙述的一切,每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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