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先我一步离开了,在离开前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传统alpha在影视剧中的优良形象——他以手钳制着我的腰部强迫我贴近着他,然后他俯身吻向了我。
其实他大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毕竟种种权限解锁再加上着过大的宅邸,李默与他正式会面应该还有些时间。但我又陡然想起,他大抵还是要去洗漱换身衣服的,如此着急也情有可原。
江森的吻有些急促我感觉到他体温的灼热嗅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混合而成的令人感到微醺的味道。他的喉咙吞咽着,许久才松开手,黑眸之中有着些深深的潮湿。
他松开手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声“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想想……你喜欢哪个城区。”
江森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打开换气装置
我等着他离开了才打开门。
身上的味道有些严重了,我也得洗漱一下才行,不过估计总归还是会有残留的……应该也解释得通。
我一面想着脑中却仍有些混乱。
嗯……要不要吃一口江森的饼呢?这个饼看起来还是很香的,直接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稳稳干点别的行当好像也不错但每天面对江森这个alpha多少还是有点为难人。毕竟这是一个可以直接说出我爱你这种话的恐怖之人,有点恶心。
但如果江森真有点本事能让我从李默和许琉灰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脱身好像也不错!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榨法我真的受够了这种出卖另一个陈之微以及被另一个陈之微出卖的日子了!
不不不这个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根据他刚才上演的经典上班前拥吻戏码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又会踏入另一个牢笼之中虽然比现在强但我何必要根据他给我的选择来呢?
……嗯可是如果我现在想办法给李默传递信息那结果是一样的啊。
如果这是江森试探我的手段那我岂不是又要面临江森和李默的双重夹击?
那不还是被关的命!
我不想恶意揣测他们但是我隐约感觉到老鼠的宿命似乎就是进捕鼠笼被做实验。他们捏着针头的小小颤动往往是我人生的重大动荡可恶。
窗外的阳光色调越发金黄暖融纱帘被风吹动一辆车从远处驶过塔楼报时的声音响起白鸽飞过由几只甚至从窗前飞过。
我视线被它们脚上的亮光吸引细看发觉是一只小小的环。
嘶,以前看电视好像看过这个广告,说是风场束缚环,专门为景观鸟研发的。只要戴上这环,鸟类聚集起飞时,环与环会连接形成反向风场将它们驱回。
这居然不是智商税吗?
我望着窗外。
白鸽们飞驰于空中,绕着钟塔飞了一圈,在想要飞离时,飞驰的速度果然慢了些。没多时,它们艰难地扑腾着翅膀,没多时便又停滞在塔上。
我没忍住抬起脚看了眼脚踝。
嗯,还好我还没被上环。
当我瞎琢磨时,我发觉我已经走到了房间前,而我半点都没有收拾身上的状况。
我没忍住又歪头望了望窗外,远远望去,钟塔上的一簇白像是毛绒绒的云朵落下,又像未融化殆尽的雪。
白鸽要如何飞走呢?
我几乎能嗅到房间内浓郁的玫瑰信息素。
亚连,如果我让你回答,你会知道答案吗?
我正要推门,却听见了亚连歇斯底里的叫声。
*
当李默与江森见面的第一分钟,他便迅速察觉到了江森的不对劲。他明明穿着十分规整的军装制服,略湿的黑发梳向脑后,神情淡漠如往常,但李默却仍感到了不对。
江森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水。
李默发现他领口的风纪扣扣错一颗,他不动声色地望了眼面前的茶水,低声道:“看来不止亚连的状况好了很多,你的状况也好了些。
江森笑了声,话音平静,“他好了,我自然也不用担心这么多。
李默挑起眉,金色眼眸眯了下,随后微笑,“那当然是最好的。
他视线下滑,看见江森脖颈上露出地细微红痕。
江森察觉到他的视线,并无任何遮掩的意思,身体向后靠去,将茶杯放下。
茶杯落在桌上时,水面颤动,几滴翠绿的茶汤落在桌上。
李默收回了视线,他唇角几乎有了几分讥诮,“亚连还没到吗?
“他可能还没醒。江森顿了下,道:“他最近有些惫懒,喜欢在下午小憩。
李默的语气没什么喜怒,道:“他没有分寸,你不要也没有分寸。
江森笑了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情人都养在身边了,你说呢?
怪不得要亚连出来住,原来是早早打算好了各不相干是么?
李默脸上的笑意愈发讥诮,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让亚连赶紧过来,这次主要还是聊一下关于议长竞选的事。目前正在洽谈
具体的竞选日期,但可以确定的是副秘书长会在竞选前卸任。
江森眸色明灭,他道:“正秘书长已被暗杀,副秘书长卸任,难不成是要启动临时兼任法案?
联邦中心法院秘书长一职位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职位并无多大实权,但却是维持中心法院与各方势力平衡的职位,也就是——谈合作,又不能一直合作。元老院通过秘书长给中心法院施压,中心法院也会通过秘书长给财团施压,财团也能通过秘书长反过来向元老院施压,秘书长则会选择给监察院施压来解压。
这样一个职位,往往也是各大势力都想安插人手的时候。秘书长通常由众议会选出,副秘书长则由上议会选出,一般来说,拥有议长身份只能获得竞选秘书长或副秘书长的权力。但如果两名议长同时空缺,则会启动临时法案,即由众议会议长兼任后再竞选。
“这次应该会很热闹。李默顿了下,才道:“几大财团全部放出了消息,选择赞助了不同的竞选者。
江森笑道:“难怪今天开车时看到了很多标语。
他话音刚落下,一名下属便前来汇报了消息:“亚连少爷说他现在不想见客,非要见的话就投影,不接受拉倒。
江森望向李默,李默抬起手,默许了。
下属点亮了桌上的装置,下一秒,一个语音图标浮现上空。
李默蹙眉,“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们见面,不行吗?
李默挑起眉,“我只是听说你精神好了很多,想来见见你。
“想来见见我?亚连的话音有了几分尖锐,他望着投影在面前的李默。他身上的小装饰比平日要更加华贵,无论是领夹上的宝石还是胸前的表链,光影折射中都将他的昳丽秾秾衬得愈发矜贵,连带着身上沉郁的威压也消散了许多,只剩冷冷的锋芒。
亚连讥笑起来,“你是想来看看我这个你眼里的蠢货过得多么惨吧?我偏不给你看,我也偏要告诉你,我过得好极了!
李默闻言只是淡笑了下,话音很轻,“你那点脑子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他话音之中有这些温柔,亚连几乎要以为他还是以前宠溺自己的叔叔,还是那个会给自己带礼物、会教自己、会开导自己的长辈,一时间他觉得更作呕了。
亚连的头有些晕厥,似乎又嗅到了那个夜晚的酒液,感受到脖颈上的窒息感,还有浓
烈至极的恶意。他笑起来,“我是没有脑子啊!我乐意,我只要长得够漂亮,有的是人来爱我。我再蠢,我还可以有很多年去长大。不像叔叔,要嫉妒我到差点掐死我哈哈哈哈哈。
李默的脸色阴郁起来,却也只有一两秒,又冷淡地道:“看来的确没有见你的必要,毕竟你也没有做决定的可能。那我直接通知你,三日后,你和江森必须要出席三城众议会议长的竞选现场,并且回应你那些烂摊子的事。
“你休想,我不会去,我不仅不——
亚连大喊的声音骤然停止。
只有什么东西闷闷落在地上的声音。
江森蹙眉,道:“亚连?
亚连安静了许久,只有很轻的喘息声响起,接着,便是疑惑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他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在说什么?
“你是又发病了,还是终于清醒了?
李默扯起了唇,正要说话,便听见通话挂断的声音。
另一边,房间内,亚连捂着嘴,瞪着眼,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她没有看他,只是径直向里侧的盥洗室走去,脚步蹒跚,衣衫凌乱,神色苍白。
……空气中,浓重的雪松信息素近乎张狂地彰显着存在感。
亚连几乎在一瞬间便被这雪松味刺激出了呕吐感,他不敢相信似的又望向了陈之微,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头脑中只有阵阵眩晕,几乎无法思考。
他轻轻喊了一声,“陈之微?
她像是听到了,回头看了眼他,神情像是有些恍惚。
“什么?
她说。
亚连薄唇张了下,“你……他……你怎么了?
他努力地扶着沙发,有些艰难地思考着。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亚连感觉耳边的风疾驰而过,也带走了她的声音。
奇怪,这里没有风。
但亚连感觉有些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
他慢慢地走过去,巨大的骇然如浪潮将他裹挟着,肩膀忍不住的颤抖。
亚连走到她身边时,他才发觉,她说话用的是沙哑又渺小的气音。
“我没事,只是和他有了一些……争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挣扎的蚊子。
亚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脸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颜色。他扶着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
亚连胸腔剧烈起伏,盛大的怒火将他的眼睛点亮。
……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做什么呢?
我望着亚连那近乎震怒的表情,听见他大声的咒骂,又感受到他的身体被我演的颤抖程度真多了。他的绝望、崩溃、害怕让他显得愈发像一枝在雨中被捶打的玫瑰,让人想要采撷。
亚连抱着我开始流泪,围绕着我查看我身上的痕迹,又抓着我的手想要去大闹,最终又意识到许多事是徒劳。
最后的最后,他像一朵凋零的花,抱着我吻了又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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