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川国广没有问题,小夜左文字和乱藤四郎都是性格足够坚强的短刀付丧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被时政接收之后,哪怕没有百鸟看顾,也不会有大问题。
但是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振就算有百鸟照顾,就算被时政接收,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甚至这份危险不是来源于外界,纯粹是五虎退已经崩溃破碎的灵魂。
他最终没有像膝丸那样碎刀,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本性依旧是温柔的,因为听到了百鸟的恳求,所以停下了碎裂的结局。
可是这只是五虎退一时的心软。
虽然现在因为审神者的修复,他想自我碎刀也得从本体之中出来,折断自己、或者把自己丢进刀解池才行。
还有可能五虎退再也不会从本体之中出来了,毕竟没有人会强硬逼迫他这件事。
甚至于……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五虎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对于他们才是最好的走向。
至少这代表着五虎退还有被净化醒来的未来,若是五虎退碎刀了,那才是真正地无法改变结局了。
每次看到手上的绷带,因手指无意识的动作带起的疼痛,都会让百鸟回忆起那个夜晚,想起那双痛苦胆怯的、如受伤幼兽一般的眼瞳。
百鸟一直努力去拉五虎退,因为挂在悬崖边缘的短刀一直在求救、也在努力自救。可是野兽求生的本能在理智上涌时被截断,不再处在浑噩状态的五虎退,第一反应却是……自丨杀。
不管是以情感还是理智思考,似乎五虎退就此沉睡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想这样。
在心里多次地询问了自己之后,在之前那段时间的犹豫纠结之后,在差点崩溃情绪失控之后,百鸟还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不希望这样,我想救他,没有任何理由。
甚至不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五虎退本身,只是因为我想那么做,所以我会去尽我可能做到最好。
那么不管想做什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将五虎退唤醒,如果他不醒来的话,不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吧?
那么,他应该怎么唤醒他?
百鸟看着自己手上还缠绕着绷带的手,嘴角的笑容并没有什么改变。
怎么说呢,结果每一次、派上最大用场、且最便携方便得到的道具,果然是他自己的血啊。也不怪他每一次都利用自己的血去作为契子了,毕竟真的好用,不管是实用性来说还是方便性来说。
将小夜左文字和乱藤四郎两个小尾巴丢去做点别的事,再和他们说一声自己想去看看五虎退,在这种时候,哪怕是最粘人的鹤丸国永还是一直盯着他的太鼓钟贞宗,都不会去特地去跟着他。
那么这段时间的单独时间,就是他可以利用的了。
百鸟没有什么路痴的毛病,这个本丸,大归大,但是只要走一两次,基本都能认清路了。
至少对百鸟来说是这样的。执法队之中不认路的倒也不是没有,C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也是C很少单独出门、总是待在办公区的原因。
不过好像每当百鸟想去做什么的时候,总会在半路之中遇到一些小麻烦。
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哦呀?很少见呢,你一个人。”
穿着内番服,笑容满面的太刀眼睛弯弯,上挑的金色丨猫眼带着笑意,但是因为说话而微微显露的犬齿总是会给他增添一份危险的野性。
“……髭切?”百鸟下意识往他的身边看了看,笑道:“也很少见你一个人啊,膝丸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弟弟啊……”髭切歪了下脑袋,手指点在唇边,疑惑道:“奇怪,刚刚还在旁边来着。”
“迷路了?”百鸟问。
“哎呀,明明在这里已经生活了这么久,结果弟弟还是不认识路吗。”髭切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无奈道:“真是伤脑筋呢。”
百鸟的意思明明是说眼前这振太刀,但是却被对方自然而然扭曲到了弟弟身上,对此,百鸟也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附和道:“说不定呢。”
对于源氏兄弟,百鸟的心情一直都挺复杂的。从他第一次使用髭切的马甲,就在对方弟弟身上感受到了兄弟情义的真挚纯粹,而第二次让他印象深刻的画面,就是眼前两振刀在自己面前碎裂。
当时……就算是重伤,膝丸也不可能碎刀的啊……
这对兄弟可真是……
百鸟恍了下神,回过神就看到髭切带着好奇地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
“……”
“啊!兄长!”膝丸从不远处的拐角处快步上前,神情带着几分慌张和无奈:“您怎么又——”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亲爱的兄长打断,髭切笑吟吟说道:“迷路的弟弟终于找到路啦?”
“……等等?迷路的是我吗?”膝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随意瞎扯的兄长,语气带着在其他人面前都不会出现的叹息无奈,还有不明显的委屈:“明明是兄长您刚刚把我忘记了吧?”
“不要让其他人看笑话了哦?弟弟。”髭切笑着说道。
一直到髭切说这句话之后,眼中只有兄长的膝丸才后知后觉看到了站在一旁看戏的百鸟,眼睛带起惊讶,下一瞬脸上的表情立刻切换成了熟悉的可靠稳重:“……鹤丸。”
“哟,膝丸。”百鸟摆了摆手。
膝丸也和百鸟刚才的反应相似,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身边,眼睛一眯:“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毕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忙……所以我难得落单了呢。”百鸟笑着回应道。
“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过去。”膝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这句话和监视无异。
“别这么紧张嘛。”反倒是髭切将手搭在膝丸肩膀上,轻笑着道:“偶尔有时候也会想有一点私人空间……嗯,是这么说对吧?步步紧逼的话,是会被人讨厌的啊。”
“诶?”膝丸有些茫然地看着拆自己台的兄长。
“毕竟,这只黑色的鸟儿……并不是想去做坏事,对吧?”手搭在自家弟弟肩膀上的髭切,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那份属于刀剑的侵丨略性依旧从那双没什么笑意的金黄色的猫眼之中溢出。
大多数时候,髭切并不是很在意其他事情,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和膝丸,他甚至会很自然地忽视很多显而易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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