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雄虫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眼睛里面全是选我选我,一定要选我!
铂西可怜兮兮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我们好久没有在半夜一起讲过悄悄话了。”
“明知故问。”索兰笑着食指轻点铂西的脸,“哪次拒绝过你吗?”
每次来铂西都要上演这一出。站在楼道往下望,他的两位雌兄正与尤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多是雌兄在说,尤安时不时应答两句。
突然,尤安抬起头和他对上了视线,嘴角勾起弧度。
索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又觉得不好,转回去时某只雌虫还在看着他。
他嘴唇开开合合,无声地说:“不许看我。”
尤安连眼底也漫上笑意,他没开口,但是眼神却在明晃晃地在说:这么好看,看看怎么了?
索兰瞪了他一眼。
“哥哥全世界最最最好啦!”铂西语气兴奋,“我还做了甜点贿赂哥哥。”
尤安终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索兰一只手拍拍自己有些泛红的脸,抽回被铂西抱着的另一只手臂:“谢谢铂西,我先去找雌父了。”
铂西依依不舍地放开他:“雌父真是讨厌啊。”
“先回去吧,等会儿来找你。”索兰说。
“你说的哦。”铂西一步三回头,搞得好像什么生离死别的大场景一样。
要是在电视剧里,此刻就该循环播放悲情的音乐。
索兰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对着铂西摆了摆手,转身面对书房门时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灯光明亮,雄虫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他在书房前站了一会儿,缓了缓自己心里的烦躁,才屈指敲门。
“进。”
特罗洛普拿着一份不知道什么文件看得认真,丝毫不理会进来的雄虫。
索兰心里嗤笑一声,还是那老一套,他倒是也不嫌烦。
索兰径直走进屋内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第一,雄虫出门工作是不体面的,也是在丢雌虫的脸,只有最下等没有雌虫要的雄虫才会抛头露面。
第二,生育是帝国每只虫的责任,是生而为虫的第一要务。
第三,雌虫天生为荣耀和战场而生……】
狗屁不通。
索兰随意完后翻了翻,发现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间或夹杂一些pua话术。
空气中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最后还是特罗洛普先沉不住气,用手指敲击桌面,重重咳嗽两声,轻声斥责:“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以为雌父已经习惯了。”索兰淡淡地说。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特罗洛普右手拍桌,审视般扫了索兰一眼。
“直接说重点吧,我们不适合抒情。”索兰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们索兰真是长大了。”特罗洛普桌下的拳头握紧一瞬,随后浑身卸力,施施然地往座椅后靠,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前,“如今也是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划得清吗?”
索兰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名义上的雌父。
特罗洛普轻啧了两声:“从小就这个样子。”
永远死不悔改,永远闯祸,永远不让他省心。
要不是顾及着舆论风波和雄虫的那一点价值,特罗洛普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放任这个孩子长到这么大。
不过,现在看来留下这个孩子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这些年来,家族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了如今,已经沦落到了一流世家的末端。
就算是一只不完美的有着基因病的A级雄虫,索兰也能成为他实现家族复兴的一把刀。
“让你做的事都做到了吗?”特罗洛普问。
让他做的事?
给尤安下慢性药,毁了他的精神识海,将常胜不败的上将拉下神坛,让其成为帝国的罪人,一辈子都钉在耻辱柱上。
索兰面不改色地回答:“做到了。”
“好孩子,雌父真是没看错你。”特罗洛普脸上的笑堆出褶皱,宛若慈祥的长者,“你雄父和铂西这段时间很想你,多陪陪他们吧。”
索兰恶心得想吐。
“好。”
在他离开书房前,他听见特罗洛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家族的复兴与荣耀在上,索兰不要让我失望。”
索兰甚至想笑。
都说雌虫为荣耀和战场而生,如今却要靠雄虫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搁这左右脑互搏呢?
甚至他的所谓婚姻也不过是家族向皇帝表的忠心。
屡战屡胜的上将,百年难得一遇的S级雌虫,贫民窟出身的传奇,娶的居然是个连二次分化都可能失败的废物雄虫。
哪怕尤安可以无视他,在外面和别的雄虫乱搞,但是也够恶心他的了。
尤安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呢?妥协还是暗中蛰伏又或者完全无所谓?
大概当初那些人将尤安扶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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