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热闹着,暗中却有两人旁观着。
“就是他么?”一人问道。
“没错,啧……”另一人答着,语气之中尽是不屑,似乎是有些瞧不起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人。
问的那人不再言语,只冷眼看着村口发生的一切,对那狗官厌恶之情油然而生——这,便是所谓的人么……
村外乱作一团,双方僵持不下,龙七几个也无暇顾及其他,只一心将村民护在身后。
郡令见有人坏她好事,顿时火冒三丈,嚷嚷着要将几人缉拿下狱,重刑伺候,正叫骂着吩咐四仰八叉的衙役们,赵无恙却自村中施施而出。
“我看谁敢!”
郡令本就气得不行,一见到小个子的赵无恙,更加的怒火中烧。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奶娃娃,毛都没有长齐,也敢跟太岁叫嚣?还真当老子是面人不成?
郡令两眼轱辘一转,肥硕的脑袋扬了扬,落定了主意——必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人,若是传了出去失了威严,日后又该如何治下?
看着脑满肠肥的郡令,师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爷原姓高,本也算是世家出身,奈何年少气盛时,得罪了当地权贵,为免牵连家族,便以母家姜姓改头换面,远离故土。
姜师爷为人正直,最见不得不平之事,当年之所以犯下事,也是因为当地权贵欺行霸市,逼得寻常人家无路可走,愤愤不平不平下,才酿下了大错。
出走之后,姜师爷痛定思痛,立志要闯出些名堂。可他没了家族的倚靠,只身一人行走世间,屡番投身无门,深刻体会到了个中艰辛。
当世之势,若无助力,谁人又瞧得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哪怕是有惊世之才,也会被埋没尘泥。
多次受挫后,姜师爷本想放弃,却在此时巧遇了前来投奔远亲的秦教头——也就是带领一众衙役的士官。
一个雄心壮志,一个满怀抱负,两人相见恨晚,遂结伴而行,投入了郡令门下。郡令虽糊涂,却也念着亲戚一场,给了二人师爷和总捕位置。
以郡令的能力而言,这两个职位已经不算是低的了,姜、秦也很是知恩,尽心尽力地辅佐着郡令。
可谁知半路却又杀出个,不知狗头嘴脸的八竿子的亲戚,哄得那糊涂虫八方不分,本还算中规中矩的政务,却在他来之后,变得一塌糊涂。
更可恶的是,那亲戚仗势欺人,背地里不仅敛财无数,还欺男霸女,作恶多端。
这些都是龙七一行,自村中之人口中听说的。
据他们说,之前幸亏姜师爷从中周旋,又有秦总捕暗中相助,日子也还算是过得去。可自从灾难发生后,郡令与他那亲戚的恶行,便愈发的恶劣。
赵城主虽从不参政,也从未教习过政事,但赵无恙明白,身为皇亲国戚,在其位便要担其任。
今日他便要将这祸害铲除,还百姓一个公道。
“去!将那几人拿下!”
郡令犹不知死,还扯着嗓子叫嚷着,可那些个衙役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手。
“愣着干嘛?都死人呐!”郡令怒极,扭动着肥硕的脖颈,喝骂不止,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龙七脸上了。
“江庭郡令,你可知罪?”赵无恙面色凛然,语调高昂,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
几人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赵无恙,龙七、刘夏不禁侧目,只辛夷很是淡定,面无表情地立在赵无恙身后。
“大胆!居然敢如此同郡令说话!”郡令身旁的狗腿子喝道。
郡令先是一愣,亏得狗腿子这么一喊,方才回过神,他大笑不止,脸上的横肉颤动,厚厚的油光仿佛都能滴下来似的。
“你算哪根苗?居然也敢这么同你爷讲话?”
只道是眼前这小子失心疯了,居然也敢问罪于他?
虽说此人昏庸,但好歹也做了几年官儿,哪是赵无恙两句话便能唬得住的?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好是摸不着头脑。
只见辛夷自腰间掏出一块金牌,高声唱着,俨然一副侍卫模样:“故阳王金牌在此,见牌如见君,还不速速行礼!”
郡令划地为王,哪知道什么故阳王,一旁的狗腿子更是什么都不懂,但姜师爷和秦总捕却是知道的,但他二人却并未依言下跪。
“请恕造次,烦请金牌一看。”姜师爷上前道。
得赵无恙点头示意,辛夷将金牌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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