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七远远就闻见酒香,无须多做打听,便能找到庄夫人的酒肆。
刚一入门,只见馆内济济一堂,酒香浓郁满厅,酒客行酒声,碰盏声,吆喝声,小二应答声,方台唱曲儿声不绝于耳,甚为热闹。
正不知何处落坐,酒肆小二见之忙招呼上来,原来店中向来生意兴隆,酒客络绎不绝,可馆内酒桌多有局限,长此以往,便有拼桌畅饮之风,有些子豪爽的,多能于此结交酒友知音。
龙七转念便想,这不乏是个探听消息的好法子,便由着小二引座至一靠窗小桌。
桌上已有两人,一个赤膊健硕,膀大腰圆,怒眉虬髯,声如洪钟;另一个则锦冠长衣,身形瘦削,面白俊秀,轻声淡笑。一个拿着碗盏豪饮,一个举着小杯浅啄。乍一看去,似是极不协调,不想二人竟是知音好友,因酒结交,常约此饮酒畅谈。
龙七朝二人抱了一拳便坐了下来,小二忙问他要点些什么。
“老远便嗅到一股酒香,不觉被引了过来,可这问我要些什么,却是真的不知。”
“哈哈哈哈!小哥是外来人吧?”那虬髯客笑道,“虽说这凉城远近闻名的是百末旨,可要我说,还是瑶依家的琼花露更为甘醇,引你来的酒香怕就是它了。”
那白面生听了,忙点头称是:“虽是花酿,却总让人不忍搁盏,回味无穷。”
“既然如此,那便依二位大哥,来尝尝这琼花露。”说着朝二人拱手道:“也不能只喝酒不是,再来几碟小菜,我与二位大哥一起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
府衙门前,陆英递上拜帖,不多会,便有衙役出来,说是赵同知请他进府一叙。
这倒怪了,相请之人不应是知府么?陆英心有疑惑却也不言,跟着差役进堂。
刚一踏入堂屋,只见一老者正来回踱步,见陆英到来,忙上前伸手相迎。
“可是将能人盼来了!”
“不知同知大人何事如此焦虑?”陆英行了一道礼问道。
赵同知闻言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哇!”
两人刚一坐定,不待陆英道明来意,他便开口道:“老夫大约能猜出你的来意,实不相瞒,这事也困扰衙门许久了……”
“同知大人是说……”
“没错,正是郊外伤人案。”老同知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此案为何让大人如此心焦?”
“这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一日,有樵夫途经南郊树林,老远见三人仅着中衣,齐立于小道之上,待稍近些便听他们口中呢喃,似是讨论着什么。他本未当回事,自去砍柴去了。可待日落西山归家之时,那三人仍如晨时那般,好奇之下便上前招呼,怎料走进一看,他们竟是瞳目飞白,口角流涎,气虚声呜,如行尸走肉般,吓得他忙前来报官。
官差到时,已是黄昏,可那三人依旧立于原地,诡异至极。有大胆的上前拉扯,刚碰到其中一人,这三人便齐整倒下,可面目声气皆如立时般无二……
自此,每月便会有三人如此,皆是满月后一日,且俱为男子。
凉城知府何大人才华横溢,前两年榜中,幸得天眷,外放至此,虽年纪轻轻,可也曾师从于元清,知晓些道家之事。
许是他发现了什么,上月一日忽的大叫一声:原是这样!便独白一个出了府去,怎料……
那日恰是月圆夜,第二日他便如之前受害之人那般,现下还在衙内躺着……
“如此便是同知大人焦虑所在……”
“实不相瞒,此事尚未公诸于众,亦未上表天听,若此事流于民间,这边锤重地势必会有一场慌乱……”
“那此事可告知戍边将领?”
“自是瞒下了。”
“同知大人,”陆英起身朝赵同知一拜,“晚辈此次前来确是因此,本想了解相关案情,听闻大人此番所说,此事必有蹊跷,想那日知府大人定也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独自一人出府,不愿波及无辜之人。不瞒大人,晚辈还有两位道友正在外查探此事,其中一人曾凭精湛医术救过在下性命,想必她亦能救醒知府大人,只是现下应是还在搜罗证据,待晚辈与她会面时道明原委,请她进府施术治疗,只是可否先让晚辈查看相关卷宗。”
老同知听言,哪有不愿之理,忙叫了衙役带着陆英往卷室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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