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桃花酿清甜的滋味让水仙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不多久,她就有点醉了,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两朵娇艳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这醉意却如影随形。许晚星见状,眼神中满是关切,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水仙姑娘,你醉了,莫要再喝了。”
水仙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歪着头,痴痴地看着许晚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喃喃说道:“王爷,你知道吗?今日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是从梦境中传来。
许晚星看着水仙这副醉态,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满是怜惜。他伸出手,轻轻为水仙捋了捋耳边散落的发丝,说道:“只要姑娘欢喜,往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水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迷离,继续说道:“我以前,总是很自卑,觉得自己脸上有这道伤疤,就……就什么都不好了……可是今天,王爷你说,这伤疤是天使的吻痕……”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许晚星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在本王眼中,姑娘勇敢、善良,这道伤疤不过是你独特的印记,丝毫不会影响你的美好。别哭,今日该是开心的日子。”
水仙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开心……王爷,你真好……”说着,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摇晃,似乎有些坐不稳了。许晚星赶忙起身,扶住水仙,说道:“姑娘,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水仙,慢慢走出了酒楼。
可是他刚扶着她走出了几步路,水仙突然脸色一变,“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秽物溅落在她自己的衣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许晚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眼中的关切丝毫未减。
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家布庄还未打烊。他一边轻声安慰着难受得直喘气的水仙:“没事,没事,忍一忍。”一边半扶半抱着她快步走向布庄。
进了布庄,许晚星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急促地对掌柜说:“掌柜的,快拿几套干净的衣衫,这位姑娘醉酒弄脏了衣物。”掌柜见银子,眼睛一亮,赶忙从货架上挑出几套适合水仙身形的衣衫递过来。
许晚星付了钱,带着水仙来到布庄后面相对隐蔽的小院。他将衣衫轻轻放在石桌上,扶着水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说道:“姑娘,你稍作休息,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清洗一下。”
很快,许晚星提着一桶清水回来。他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巾,浸湿后拧干,轻轻蹲在水仙身前,想要帮她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污渍。水仙此时意识有些模糊,只是本能地抗拒着陌生的触碰,微微侧身躲开。许晚星轻声说道:“姑娘,别害怕,我只是帮你清理一下,这样能舒服些。”
在许晚星温柔的安抚下,水仙渐渐放松下来,不再躲避。许晚星动作轻柔而仔细,先将她脸上的污渍擦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衣物上的秽物。清理完后,他说道:“姑娘,这些脏衣服穿着难受,换上干净的吧。我在外面守着,你若有需要,唤我便是。”说完,他转身走出小院,轻轻带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小院里传来水仙微弱的声音:“王爷……”许晚星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水仙已换上干净的衣衫,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靠在石凳上,眼神迷茫又带着几分歉意。
“王爷,水仙……实在是抱歉,今日太过失态,还连累您如此操劳。”水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刚刚哭过。许晚星走上前,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姑娘切莫如此说,醉酒呕吐乃人之常情,你身体本就不适,无需自责。”
此时夜已深,月色如水,洒在小院里。许晚星看着虚弱的水仙,心中满是担忧,说道:“姑娘,你如今这状态,独自回去恐多有不便,本王送你去附近的客栈休息一晚,可好?”水仙微微点头,她确实感觉浑身乏力,已没有力气再折腾回去。
许晚星再次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水仙,走出布庄。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寂静。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前,许晚星要了一间上房,扶着水仙走进房间。
房间里,烛火摇曳。许晚星将水仙安置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轻声说道:“姑娘,你安心休息,本王就在隔壁,若有任何事,只管叫我。”水仙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谢谢王爷……”声音细若蚊蝇,话未说完,便已沉沉睡去。
许晚星静静地看了水仙一会儿,确定她睡得安稳,才轻轻转身,走出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水仙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宿醉的后劲让她有些难受。她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模糊片段在脑海中拼凑,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失态,不禁一阵懊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是许晚星温和的声音:“水仙姑娘,你醒了吗?”水仙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应道:“王爷,我醒了。”许晚星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和一碗解酒汤。
“姑娘,感觉怎么样?本王让人准备了些清粥和解酒汤,多少吃点,能舒服些。”许晚星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水仙身边,眼神中满是关切。水仙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清粥和解酒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王爷,多谢您如此费心,水仙实在过意不去。”
许晚星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快别这么说,你身体不适,这些都是应该的。来,先把这解酒汤喝了。”说着,他拿起碗,递到水仙手中。水仙接过,轻抿一口,微微皱眉,解酒汤的味道并不好,但她还是强忍着一口气喝完。
许晚星又端起清粥,盛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水仙嘴边,说道:“喝点粥,垫垫肚子。”水仙脸一红,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张开嘴,吃下了那勺粥。粥的温度刚刚好,软糯香甜,顺着喉咙滑下,让她原本有些难受的胃舒服了许多。
在许晚星的照料下,水仙慢慢喝完了一碗粥。她看着许晚星,眼中满是感激与羞涩,说道:“王爷,您对水仙这般细心照料,水仙无以为报。”许晚星放下碗,看着水仙,认真地说道:“水仙姑娘,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也不必谈什么报答。本王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身体康健。”
水仙微微低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动,又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到不知所措。许晚星看着她这般模样,轻声说道:“姑娘若感觉好些了,我们今日再在这城中逛逛?昨日之事,实在有些扫兴,今日定要让姑娘尽兴。”水仙抬起头,看着许晚星真诚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听凭王爷安排。”
许晚星见水仙应允,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他说道:“那姑娘稍作收拾,我们这便出发。”水仙应了一声,许晚星便退出房间,在门外等候。
不多时,水仙收拾妥当,轻轻打开房门。今日她换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简约而不失淡雅,头发简单地束起,插着一支木质发簪,整个人显得清新自然。许晚星眼前一亮,赞道:“姑娘今日真美。”水仙脸颊微微泛红,低头浅笑,轻声说道:“王爷谬赞了。”
两人并肩走出客栈,清晨的街道已有不少行人,摊贩们也早早摆好了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许晚星带着水仙来到一个卖手工饰品的摊位前,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发簪、耳环、手链等。许晚星拿起一支用珍珠和翠玉制成的发簪,在水仙发间比划着,说道:“这支发簪很配姑娘,买下来送与姑娘,可好?”水仙看着那精美的发簪,眼中闪过一丝喜爱,但又觉得有些贵重,犹豫着说道:“王爷,这太贵重了,水仙不能收。”许晚星笑着说道:“姑娘不必推辞,不过是一件小物件,就当是本王为昨日之事赔礼,让姑娘开心开心。”水仙拗不过许晚星,只好红着脸收下。
接着,他们来到一处卖字画的地方。许晚星对字画颇有研究,一边看着一幅幅字画,一边给水仙讲解其中的门道。水仙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钦佩。在一幅描绘山水的画卷前,水仙驻足良久,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许晚星看在眼里,对摊主说道:“老板,这幅画我要了。”水仙连忙说道:“王爷,不必如此,看看便好。”许晚星笑着说:“姑娘喜欢,就买下来,回去挂在房中,也能时时欣赏。”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许晚星带着水仙来到一家素菜馆,说道:“这家菜馆的素菜做得十分精致,味道也别具一格,姑娘定会喜欢。”两人走进菜馆,点了几道招牌素菜。不多时,菜肴上桌,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水仙尝了一口,赞不绝口:“王爷,这素菜竟能做得如此美味,水仙从未吃过这般佳肴。”许晚星看着水仙吃得开心,自己也笑意盈盈,说道:“姑娘喜欢就好。”
用餐过后,他们漫步在街头,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他们漫步在街头,阳光轻柔地洒在身上,仿佛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许晚星侧头看向水仙,眼中带着笑意说道:“上次我见姑娘看书,看得出姑娘喜爱读书。这集市上有不少有趣的杂书,各类奇闻轶事、风土人情应有尽有,要不要买一些回去看,闲暇时也能解解闷。”
水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随即又略带犹豫地说道:“王爷有心了,只是水仙不过是随意看看,怎好再劳烦王爷破费。”许晚星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不过是几本书罢了,能让姑娘开心,这点花费算得了什么。况且,读书本就是雅事,若能因此让姑娘增添几分乐趣,那是再好不过。”
说着,许晚星便带着水仙来到一处书摊前。书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装订精美的,也有略显粗糙但透着古朴气息的。许晚星蹲下身子,一本本翻看着,一边向水仙介绍:“这本记载了各地的奇珍异兽,书中所绘栩栩如生;还有这本,讲的是民间流传的传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十分精彩。”
水仙也跟着蹲下,目光在一本本杂书上流连。她轻轻拿起一本,封面上写着《山川异志》,翻开书页,里面画着形态各异的山川地貌,还有对各地独特风土人情的描述。她看得入了神,许晚星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说道:“姑娘若喜欢这本,便买下。再挑几本,凑成一摞,回去慢慢看。”
水仙又挑选了几本关于诗词歌赋和民间趣事的杂书。许晚星付了钱,将书小心翼翼地包好,递给水仙,说道:“往后姑娘若是看完了,本王再陪姑娘来寻些别的书。”水仙双手接过书,感激地说道:“多谢王爷,水仙定当好好珍惜这些书。”
两人抱着书,继续在集市中漫步。他又带着她来到了那个摆满胭脂水粉的摊位前,摊主热情地招呼着。许晚星精心挑选起来,拿起一盒胭脂,那色泽宛如春日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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