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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捉拿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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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前往拜见谢云昊。

见到纪清嘉来了,谢云昊连忙迎了上来“阿月总算来了!你那边有什么发现?”纪清嘉的能力在这次行动中无疑非常亮眼,谢云昊也忽略了他侄女的身份,开始询问纪清嘉。

柳禹洲见谢大人一心关注纪清嘉,自己也就不讨没趣地往前凑,毕竟自己说来还拐带了谢大人侄女,这种时候还是低调些。柳禹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纪清嘉拿出了账本和那张用鲜血绘制的地图,说起那位老者,“舅舅,还是得找熟悉此地地形的人,可以将那位老者唤来。这账本在马老板书房找到了,还得你那边核实一下是否准确无误。”

谢云昊听了唏嘘不已,捏紧了手中的那份地图,吩咐侍卫前去寻找那位老者。“阿月,你可真是令舅舅我大开眼界!辛苦你了。”

“谢大人,想必那位老者这种情况也只是其中之一,这矿场规模不小,少说得有上千名矿工,我这就带人去查个清楚。”柳禹洲听到纪清嘉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不忍,他作为一个将军,本该见惯了生死,却依然抱有同情。此刻也想到了其他人,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纪清嘉抬眼,露出了笑容,赞赏的看着他。柳禹洲注意到纪清嘉的目光,向她露出笑容,两人相视而笑。是对彼此观点的赞同以及欣赏。

谢云昊注意到两人眉来眼去,大手一挥“去吧!多带些人,这些矿工对官府怕是缺乏信任,要安抚为主,切记不要动用武力。”为了这次的行动,柳禹洲特意去借了三千兵马,此刻自然是不缺人手的。

“是”柳禹洲应承着,转身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官兵带着老者过来了。

“大人,人已带到。”

“草民拜见大人!”老者原本有些害怕,见到官府的人他已经有了一种本能的畏惧。但看到纪清嘉站在一旁,出于对纪清嘉的信任,老者还是认真行了礼。

“老人家快快请求,是本官无能,让你们受苦了。”谢云昊连忙上前扶起老者,“老丈请坐”将老者扶到椅子上坐下。

听到谢云昊这么说,担惊受怕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不由得放声大哭“多谢大人,草民等到了!终于活着等到了这一天。”

房间里的人看了都有些不忍,“老人家,可否说说这盐矿的事,我们也好将那些人绳之以法。”纪清嘉劝说道。

老者用粗劣的袖口胡乱擦了擦脸,急切地说道“对对对,当务之急是定那些贪官的罪。小老儿姓王,是清河县王家村的赤脚医生,三年前我儿子上山采草药多日未归,村里人都说他是被狼吃了,我不相信,坚持上山找他,却被打晕带到了这里,在这里我也找到了我失踪多日的儿子……”

“这就是个地狱!我在这里短短三年,已经见到过太多抬出去的尸体了,他们有的是过劳死的,有的是得病没人医治病死的,有的是逃跑被打死的……我是个大夫,多少少能治些病,可没有药又有什么用?小老儿心里愧疚啊!我只能看这不断的有尸体往外抬,有活人往里送。

我相信我一定会等到贪官倒台的那一天,所以我这几年我走遍了这里几乎所有的地方,哪怕被鞭笞也从不放弃。我将路线一一记录下来,绘制成地图,刚开始我们有几十个人一起做这事,可渐渐的人越来越少,有的死了,有的放弃了希望。我始终期望有一天有人能带着它离开这里。”

王老爹热泪盈眶地看向纪清嘉“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完跪了下来。

纪清嘉从王老爹的叙述中回过神,连忙扶起王老爹“老丈哪里话,我一人可做不了这事,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这些年,你辛苦了。”纪清嘉为王老爹的坚持深感敬佩,也同情他的遭遇,本该在颐养天年的年纪遭遇了这事。

“老丈,这么多矿工都是哪来的?家里人不会怀疑吗?”谢云昊提出自己的疑惑。

“回大人,这里大部分矿工是大牢的囚犯,为了多抓人,有些轻微的罪行也被判处死刑送到了这里,老百姓对官府又多有敬畏,不敢怀疑官府。还有些是像我这样被抓来但有合理理由被宣布死亡的,还有些是外地来的自然没人怀疑。”王老爹垂下头来,声音沉痛地说道。

谢云昊听了一时沉默无言,他感到羞愧,自己作为知府,却没有发现治下少了这么多人,诚然有他自己为了示弱伪装的原因,可这也的的确确是他作为知府的失职。

“本官惭愧!若非王老丈点醒,我还察觉不到这苏州来来去去少了这么多人,实在是愧对苏州百姓”谢云昊长叹一声。

王老爹似乎对当官的颇有怨言,此刻一言不发。

为了打破僵局,纪清嘉说解释道“舅舅不必如此,圣上派你前来暗查此时,可苏州势力盘根错节,你又不得不虚与委蛇,错的不是你,是那些人。”

王老爹听了纪清嘉的话明白了谢云昊的困难,有些理解了“多谢大人”王老爹这时的话真诚了不少。

“老人家,你为何会选择把你耗费心血的地图交给我?”纪清嘉转移话题,好奇问道,为何是自己呢?

“在小姐扶起我的那一刻,我就下了决心,这三年来,他们带过来的人不在少数,我做过很多次,可是只有小姐你扶起了我”王老爹诉说自己的新路历程,语气平和,似乎对自己这段经历已经放下了。原来王老爹会被鞭打,是他选人的手段,可代价未免大了些。

纪清嘉感到一阵难过,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却从未放弃希望,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下次还是以生命为代价去做。

“那你就不担心我不是你要选择的人吗?”纪清嘉追问。

“不是又如何,我也这么大岁数了,若是被发现我死了,也能给其他人做个引导,告诉他们,有人还没有放弃。希望他们有人传承下去。”王老爹随意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纪清嘉听了深受触动,“先生大义。”向王老爹深鞠一躬。

“谢大人,柳大人那边已经对矿工已经好了,准备安排人彻查盐矿的情况柳大人让给您带话,若是您这边跟老先生谈好了能否让老先生带带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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