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到达时,远远看去,果见两个身影。一个背靠雪岭杉,血沁衣衫。另一个身影暗淡,仿佛周围的光线都被他吸走了一些似的。
而他给人一种飘浮在空中的感觉,在这幽林雪漫之中显得尤其瘆人。无需多想,这鬼魅一般的人物,定是虹颜晶的银药卿。
颢飞骥愕然勒住马头,开始缓步前进。
从颢飞骥的举动我们便可大体了解到对面那个人的可怕。在月白众叛乱战争发动的几年后,这强悍的战胜一方的有名武者对虹颜晶曾经的银药卿态度尚且如此,那一般人对他的忌惮可见一斑。不过银药卿并不是战场上的战将,颢飞骥对他只是耳闻,而且大多的传闻还都是素暝晦告诉他的。
说这银药卿本是一个虹氏(即虹颜晶皇室一族)大统后定下的一个官职,第一代即为皇族亲信。演变数代后,它成了一个复杂的职位,对外称只不过是皇殿内试毒的人员。可谁都不可能如此简单的看待他们。
这里说“他们”其实不够准确,因为只有一人而已。但药卿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名字,直至演化为名字即官职,究其原因与银药卿的特质密不可分。
而他们这一脉,世世代代不但继承了这官职、这名字,还继承了这诡秘、讳谲的特质。
他的脸颊下方总是被一圈耸高、质地坚厚的内衬所包围,时刻冒着莫名其妙的烟气。净白、消瘦的脸配上灰银的垂发与细淡的眉毛,使他只消站在你身旁,便会让人不自在。而通常,你根本不会发觉他已经站在了你身旁。
再进一些距离,颢飞骥下了马,提着刀向素暝晦走去。期间他眼睛的余光不时在瞟银药卿和花火晴明,但二人均无动作。
百步、五十步、十步。十步内,颢飞骥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去就把素暝晦挽背扶起,急切的问询,方才得知。
的确是熊的攻击,不过不是一头,而是三头。这很不合道理。这个信息传递出来,君臣二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月暝晟手下,能驱诸猛兽——叛降月白的密陀众山吹惢金盏品的金盏巨毋。
证据,没有,只是如此揣测。素暝晦的伤势暂时无性命之忧,银药卿说是用了“生脉饮与烟云膏”。回去继续用药将养生息月余即可。
“此地不宜久留。”颢飞骥说道。
“好了,给我玩玩。”花火晴明指着‘虎形人弥留’说。
颢飞骥闻言好生厌恶。但还是把刀丢了过去。素暝晦想邀他两位回府作宾,但顾及二人身份,怕平生口实,便谢与十个湛蓝堇花币,请他们到广玉城千雪楼住下,容后再酬谢。
这当然是因为现在确实不是谈话的时机,即便素暝晦和颢飞骥都满怀的疑问,也只得如此。
花火晴明的目的达到,也痛快的接下了素暝晦口中那“因着急出门,没带什么堇花币”的全部盘缠。
翌日。
千雪楼宾客兴高采烈的热议着蔚蓝众蓝星花城被左素武无和右素武有二位将领破城的喜讯。
飞骑都尉右素武有班师回素缟惢,光耀门庭。掌武将军左素武无留守蓝星花城。
此时的千雪楼自然也集聚了左素、右素两品的民众,虽然左素品人少得多,但争名斗嘴的欲望可不少。不过洋溢在右素品人民脸上的‘曾与将军共饮一井之水’的自豪也喜形于色,不需多费口舌。
虹颜晶皇位空缺已达数年,而顽固的逐月党派随着月白的强力压境也所剩无几。眼下这个热闹的消息对于穷奇者花火晴明来说,好似楼下老鼠集体打屁一般,既奇妙又莫名还臭不可闻。
银药卿脸上依旧阴郁,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对着正兴奋的研究着热火器和冷兵器相结合的花火晴明说:
“你的声音不能小点?”
“我声大?大也没楼下的大,不过正好给我做个掩盖。”他是这么说,但未必这么想。
花火晴明嘴角的不快其实已经很能说明他想让那些人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手上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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