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竹偏着头,听到最终的结果,平静的眸子里透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她红唇微微开合,举起手中的烟杆,靠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其内最后的烟火向下飞速蔓延,化作飞灰溢出,飘了满地。
攒竹起身,脚下的黑猫便向她收拢。她抬脚后退,一步步踩在这些猫儿的身躯上,黑猫旋即交叠在一起,搭着她匀速升高,向上层一点点而去。
“哎呀,恭喜客人呢——”
半空中的攒竹微微低头,凭空捏着些什么。她发出声响引得所有人的注目,绯红的眼角格外抓睛。
那只手高举过头顶,随后猛地张开,层层叠叠的细小黑影在反光中不甚清晰,从中缓缓坠落。
“小惊喜,祝各位客人在不夜城玩的开心。”
攒竹随着流水般的猫咪消失在上方的某一层,留下戏谑空灵的声音,在整个赌坊的一层不断回响。
紧随其后的,是骤然敲响的撞钟。
安然无恙的现实昭示着赌局的完成,三人的胜利。
在回荡的钟声里,陈阴陵三人同赌客们的屏障自这一刻荡然无存。
“出现的怎么还是她们?”
“老板娘走了!”
“这些外来者赢了老板娘?”
“该死的,老板娘的头彩呢?给她们了?”
“老板娘的头彩给出去了!是老板娘亲自参与的对局!”
她们仿佛突然出现在了这些赌客的眼中,引起轩然大波。
在联想起早前攒竹的铺垫后,陈阴陵敏锐地捕捉到人群中不怀好意的眼神。
早年的生活让她对这些负面情绪格外敏感,陈阴陵不动声色将手反握到背上的长刀刀柄上。
头顶难以计数,纷纷扬扬的黑影还在缓速下坠,几乎涵括了整个中央空口。
再加上不断逼近的赌客们,三人几乎避无可避。
迎香紧紧捏着手中的琉璃葫芦,准备待阴影逼近,用它将这些看不清的东西吸入其中。
即使先天法器在不夜城中会被抑制大半功效,但吸走一些小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严阵以待,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异香从上空蔓延而来。
这股香味愈传愈远,离她们最近的,已经到井口边的赌客们显然也闻到了。
他们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即便身后的其余赌客还在继续推搡,他们依旧保持着身形,纹丝不动,甚至有退后的动作。
很快,是中间部分的赌客停下动作。
这样的行为仿佛会传染,仅仅一个眨眼,那些围拢过来的赌客便悉数停下,而原本在赌桌边观望的赌客们则收回了自己好奇的视线,动作僵硬地继续各自手上赌局。
陈阴陵朝天上望去,那些匀速下坠的阴影已经依稀能看见雏形。
“那些是……花儿?”在看清第一片飘扬着下落花瓣的时刻,陈阴陵稍有些许的疑惑。
这些阴影远非三人各自担忧的东西,带着奇异的香味下坠而来,却并不能令人放松分毫。
“这些花瓣,和老板娘头上画的那些好像啊。”一片不到半个巴掌大的暗红色花瓣精准落到迎香的手中,她凑到眼前仔细观摩了半晌,抬头向文青灵二人道。
陈阴陵从地上捡起两片,捏着花柄:“是罂粟,香味也很像。”
说着,她凑到鼻间嗅了嗅:“但并不惑人心。”
她转手递给身侧的文青灵。
文青灵递到鼻边嗅了嗅,点点头:“有微毒,不可久闻。”便随手抛到地面。
再美丽的东西,一旦与“毒”相关联后,便会令人避而远之。
闻言,迎香默默抖掉身上的花瓣。
想了想,她还是对两人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攒竹身上?”陈阴陵看着周遭已经散开,回到赌桌,眼神却仍旧朝着正中央,愤愤看着她们的赌客们。
纵使他们对头彩有着动心的觊觎,却不曾有分毫靠近。
这倒是奇怪。
陈阴陵这样想着,又蹲下捡起几片花瓣。
她让文青灵灌点灵气到花瓣里,而后翻腕,飞花便如同离弦之箭,快速射出去。
花瓣很快到达两个恶意格外明显的赌客身上,灵气便在触碰到他们衣物的一瞬间散开,不曾伤到分毫。
失去了灵气包裹的花瓣再度变得柔软寻常,却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死死黏附在了赌客的身上,随后如同水液一般陷入进去。
“啊——”
两名赌客发出惨烈的哀嚎。自花瓣陷入的地方,如同火苗遭遇燃油,开始剧烈的燃起来,其上暴露出蓝白色的火焰,白烟四散。
他们附近的赌客在看到的一瞬间发出短促的惊呼,四散开来,眼睛紧紧跟随着这两名后背燃烧的赌客,手上却动作自然地融入新的赌局。
“救救我,把它拿下来!”其中一名后背燃烧着的赌客神情痛苦,布满皱纹的长脸紧紧皱缩在一起。
火焰蔓延的速度很快,很快包裹了他的全身,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助燃物。
他朝着人群而去,企图寻到一个好心人能帮助自己。
但周遭的人们不约而同退后,生怕沾染了这些蓝白色的火焰。
“你是不是触冒了老板娘?”
“滚,滚开!”
“少打歪主意,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其余的赌客骂骂咧咧,随着他的每一步动作后退,手上下注、参赌的动作却没停过。
“我要死,你们也跟我一起死!”见周遭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这名赌客发了很,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
他浑身燃烧着火焰,快速迈步向着一个赌桌冲去,其余人动作却并不慢,仿佛这种事情已经经历过多次,早有应对之法,稳稳当当地向着别的赌桌挪移。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试图靠近正中天井口下的赌桌,让他们觊觎不堪的“头彩”所在地。
这个企图拉更多人下水,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男人在快速跑动了七八步后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罪魁祸首陈阴陵看得清楚,赌客身侧,接触了花瓣的部分已经烧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其间没有任何血肉脏器,只是一个黑黢黢的,花瓣大小的洞。
洞内还有晃荡着的黑红色液体,还没来得及溢出就被蓝白色的火焰烧掉,转而溢出白色的烟灰。
男人仿佛只是一张用来包裹这些液体的皮。
另外一个燃烧着的赌客同这个男人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他径直向陈阴陵她们走去,却在罂粟花瓣隔出的地带外停步,张口嘴型大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火焰已经烧进了身体里,烧烂了嗓子,从张阖的口中若隐若现。
他不甘地倒在了井口外,怨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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