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莫时鱼都快哭了。
胡说八道一时爽,现在就到后悔的时候了。
“萩原警官,还有……
松田阵平干脆利落的报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松田警官。
莫时鱼接了下去,被两位警官围着,他真的有一种自己已经进局子的感觉。
小犯人认罪认得飞快,“没人打我,也没有人强迫我,我说那些话……只是因为那个人没有给钱就要离开,我不想什么都没拿到就回去……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小时鱼的意思是,你是装的?
莫时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明白。
莫时鱼垂着脑袋,“我知道,萩原警官。我现在也觉得很后悔。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顾后果、浅薄无知的大学生,带着追悔的解释道。
“因为我……马上就要上大学,就想在这之前,做点以前没做过的事儿。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中间人,他推荐我来试试做这个,说会赚很多钱,我图新鲜,就没有拒绝……
“然后就差点把自己的命丢掉。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补充完,“中间人的名字是?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代号叫游子。我们只用SNS交流。莫时鱼毫不犹豫的把藤原洁经常联系的那个pc贩中间商给卖了,反正这些都是公安事后查得到的东西,没必要隐瞒。
组织给莫时鱼的身份就是游子骗过去的一个傻乎乎的年轻人,就算公安去查,也对得上号。
正这么想时,他忽然听到了窸窣的衣料声,他抬起头,就看到萩原研二蹲下来,半长的黑发堆在修长的脖颈间,自下而上的看他。
深邃的紫色眸子在咫尺的距离里看着他,莫时鱼下意识的避开视线,但下一秒,警官忽然抬手按了一下莫时鱼的后脑勺,把莫时鱼的脸按向自己。
“图新鲜。萩原研二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紫眸里是从未有过的愠怒,“抱歉。我觉得对于这一点,只是语言可能没有办法让你意识到这三个字的危险性有多大。
莫时鱼的瞳孔微微收紧了。
“新鲜的东西太多了。可如果不懂得辨别,你的人生可能就被毁了。
眼前这个灰发青年
身上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特质,大概就是这种特质,让警官很难放下他。
他太容易被坏人盯上了,如果再不警惕一点,很容易把自己害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要随便相信别人,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熟人,任何一个新鲜东西,背后都可能在图谋你。这一次是你运气好,遇到了警察,下一次呢?”
“……我知道了。”莫时鱼竭力阖上眼。
萩原研二这才放开了他,莫时鱼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身体像是放松了,头往后仰了仰,望着空气。
松田阵平没有参与进萩原研二的教育小课堂,他只是盯着莫时鱼的神色。
青年的脸色带着一层汗,嘴轻轻抿着,烟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紧。
他看上去很紧张。
……
从刚才开始,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表现出来的每一分神情都的确是一个无知慌乱的大学生,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条理却异常的清晰,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
和他对话,比和大多数受惊之后、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受害人说话轻松多了。
甚至都不用整理,浓缩一下就是一篇陈述报告。
太奇怪了。松田阵平心想,逻辑能力强倒不算什么。只能说他也许是个做侦探、科学家之类的料。
但是,这青年似乎在引导着警察问他想回答的问题。
他这个气质的人,抛出一个喜欢刺激、容易轻信别人的大学生形象,简直就是告诉警察,你再不提醒我、教育我,下次就得在别的案子里见到我了。
于是这段对话,顺理成章。
是他多想了吗?这个青年在撒谎?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忽然回忆起了上次萩原研二在见到这个青年后,回来犹豫着和他说的话。
“在自我介绍时,他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晃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像……创伤反应一般。”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会被打?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最好别完全相信青年刚才那番,宛如机器被输入了指令一样,那么流畅完美的搪塞话术。
他抬眼看了莫时鱼一眼。莫时鱼并没有看他们,只是侧着头望空气。
身体紧绷。
松田阵平微微眯起眼,皱了皱眉。
——
到医院里后,不仅是莫时鱼,三人都被压着检查了一番。
“刚才几个送来的还有人以为自己是只猪,必须检查是否有药物残留导致的致幻反应。”医生严肃的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科学的东西导致的……”
松田阵平懒洋洋的说。
“不然还能是超能力?”
松田阵平一脸严肃的点头“差不多吧。”
医生冷酷的大手一挥“这个病的不轻优先送去检查!”
松田阵平:“???”
莫时鱼望着喂喂大声抗议的黑卷毛警官忍不住笑了出来。
萩原研二脸上也带着笑意过了一会儿
莫时鱼把大学名字告诉他。
“唔”萩原研二见护士们来叫他们了在离开前他撕了张纸写了一串数字塞进了莫时鱼的手里。
“如果有任何难处或是需要求助一定要打我电话。提前祝你入学顺利。”
莫时鱼微微一怔伸手接过纸条。
这番话莫名让他有点恍若初醒的感觉。
大概是他意识到他的谎言没有瞒过眼前两个人。他们完全没信他的“我自愿”理论。
萩原研二走到走廊尽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青年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发丝垂落纤长睫毛遮掩住了灰眸。
他不做表情的时候眉目间的阴郁就又从烟灰色里洇出来了。
萩原研二看着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choker把它扯下来后拿在手里瞳孔长久的聚拢在上面。
***
在医院没有呆很久毕竟莫时鱼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医生给他大体做了个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让他回去了。
莫时鱼走了几条街绕了点路确认没人跟踪自己才找了一个电话亭拨了琴酒的电话。
电话接通琴酒的声音很快响起“瓦伦汀。你在哪里?”
莫时鱼回头看了眼路标。“我在杯户中央医院。”
“任务没有完成。条子来抓藤原洁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所幸他们把我当成受害人没有怀疑组织目前已经脱离。”
琴酒嗯了一声“具体情况回来再说。”
“好。”莫时鱼挂了电话。叫了辆出租回到了自己暂住的酒店。
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间的窗帘拉着昏暗的如同夜晚他看到琴酒正坐在沙发的阴影里手指夹着一根烟黑礼帽下露出了几缕长长的银发长风衣下的双腿交叠。
只有他一个人伏特加似乎不在这儿。
莫时鱼甚至懒得思考琴酒没房卡是怎么进的他房间
,他在这个人面前向来没有秘密可言。
他关上房门后,就脱了湿了又闷干、潮泞又沾了血腥味的衣服,把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抬手把披散的长发扎起来,在解了几颗衬衣扣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礼貌的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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