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接到电话时,萩原研二正在杯户中心医院。
他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某个病房里,半遮半掩的一扇门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诸伏景光。
从两天前开始,他和松田阵平就没法再联系到这位警校的同期死党。
鉴于他们的另一位好友降谷零就是这么说不见就不见的,在萩原研二看来,也许诸伏景光也和他的发小一样,正在进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暂时无法联系。
但到底是担忧,二人发了短信询问,也去了隔壁公安部询问,但都没有人知道景光的下落。直到昨晚,他们终于收到了诸伏景光的回复。
“马自达,Hagi。我没事,不过暂时没法离开。等回来后再一起喝酒。”
没错,是Hiro的语气。
萩原研二把消息给合租的幼驯染看,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后,就开始抱着他拆到一半的模型炸弹大骂。
“搞什么?公安那边在吃小孩吗?进去一个不见一个——”
他把警视厅公安部和警察厅公安一块儿骂了进去,毕竟两者其实算上下级机构。
萩原研二友善微笑,“拆你的弹吧。”
“切。”
虽然这么抱怨,但黑卷毛警官的神色却轻松了一些。
没事就好。
……
今天早上,萩原研二醒来时有些鼻塞,应该是前两天淋了雨,着凉感冒了。
正好上班顺路,他就来杯户中心医院开点药,也就是在这里,萩原研二在某个病房看到了诸伏景光的影子。
温柔俊逸的警官身上穿着病号服,侧着头,嘴唇阖动,似乎在和谁说些什么话。
Hiro受伤了?萩原研二神色一变,立刻想走近一些。可那个走廊外有专人把手,看面孔,应该是公安的人。
他只好停在远处,不动声色的观察。
据萩原研二所知,那天在天台上活下来的藤原家族高层,现在也在这个走廊里休养,等他们恢复之后,就要转送监狱,进行判决。
难不成Hiro也和这个案件有关吗?他住院了,却不和他们提,这个案子难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保密?
也是,毕竟连超能力都出来了。
萩原研二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生活的世界原来如此的玄幻。
保密的内容,应该和那天在天台上出现的飞行员和娃娃有关吧。
萩原研二刚想到这里,就接到了松田阵平的电话。
黑半长发的警官又看了病房一眼,才接起电话,“小阵平,怎么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的,“Hagi,来堵人!”
萩原研二被噎了一下:“……”
不是,小阵平,你还记得我们是警察吧?
警察参与街头打架会被通报批评的!
但好友的下一句话让他明白了缘由,“前天我们见到的那个灰发的小子,我又看到他了。”
萩原研二的目光一下子顿住。
电话那头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称得上笑意的东西,像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让萩原研二周身的气息慢慢凝固。
“发生了什么?”
***
莫时鱼用肩膀抵着墙,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他没有力气撑伞,干脆冒着雨往前走。
湿漉漉的灰色长发贴在后背,被水一沾,颜色更加浓稠,宛如垂荡的水草一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人心上,他看起来更像个雨天里出现的怪谈了。
路过的零星几个路人的视线总是下意识往靠着墙的身影上拐。
但那股非人的蛊惑味道却让一般人不敢停留,各种颜色的伞从他的身边走过。
……好像有人跟着他。
莫时鱼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是谁?又是什么痴汉吗?
头越来越昏沉,这个状态显然不能去学校了。
干脆回住的酒店的房间睡一觉吧。
就在这时,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正冒着雨、给车里的丈夫系安全带的年轻女人似有所感,忽然回头,往莫时鱼这里看了一眼。
她的满脸都是雨水,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嘴唇一个劲儿的发抖,失魂落魄,眼睛通红。
然而,在看到了那个灰色长发的清瘦身影之后,她竟像是突然愣住了。
她的眼珠长久的钉在他的身上,瞳孔震颤的频率缓缓降低,某种爆发式的情绪洪流竟然在几个呼吸间慢慢褪去。
死寂无神的眼睛里缓缓升起了亮光。
女人宛如一见钟情一般的痴迷望着他。
莫时鱼定定的回望了女人几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收回眼神,猛地加快了步伐。
年轻女人湿透的衣服贴在曼妙的身躯上,她似乎想往这里追几步,但却顾及着什么,慢慢停住了脚步。
雨越下越大。莫时鱼有心想叫一辆计程车,但从刚才开始,他身边的马路就一直没有计程车路过。
而下一个电车车站在距离大约1千
米。
一种即将再次遇到案子的不详预感让他越走越快可疲软的双腿跟不上他的想法。
没走几步莫时鱼踩到了一块石子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撑着地的双手摸了一手泥手腕的伤口火辣辣尖锐的疼又生冷的不行垂到地上的发梢也混了尘土。
他看起来真的像一只滚了一身泥的流浪猫了。
莫时鱼摔得头昏脑涨试了好几次除了把力气用光以外还是没能爬起来。
茫然无措半晌莫时鱼挪了几下靠侧边栏杆坐着垂着头轻轻喘着气。
没有路人路过只有马路上一辆辆飞驰的汽车。
一安静下来意识就变得模糊。
直到一把朝他倾斜的伞面帮他遮住了斜斜飞进来的细雨。
莫时鱼略显迟缓的抬起头撞进了萩原研二埋藏着暗色的紫眸里。
“终于找到你了。”
黑发俊秀的警官放低的声音好像镀了一层冰寒的外壳。
***
“你说他的手上有伤?”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少年新一。
工藤新一点头又补充道“不不只是手上。”
他皱着眉“他弯腰时那种不正常的停顿就像在忍痛一样。还有双腿背部……”
“他护在我和兰身上时浑身肌肉都有剧烈痉挛的症状。我本以为是爆炸的冲击但现在看来不是。”
少年侦探一边观察着爆炸案的现场一边眼神发沉“时鱼哥哥之前就受了伤而且应该是大面积的伤势。这一点绝做不了假。”
他们的不远处受害者的妻子浑浑噩噩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尸体。
松田阵平抱着手臂站在现场望着阴冷湿润的天空。
不准确地来说一天前那青年身上还没有这样的伤。
他的伤是在和他们分别后的这一天里被谁弄出来的。
***
萩原研二撑着伞但身上也没干到哪里去看出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朝莫时鱼走近了一步莫时鱼就往后缩了一步。
萩原研二捏着伞骨的手指用力了一下没有再动弹。
这里是一个天桥上两侧都是人行道中间是汽车道。
他们站在一侧的天桥边雨在二人周围哗啦啦的落下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反应不正
常,莫时鱼倏地提了提嘴角,想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的视线扫过了眼前人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却已经无法控制住、簌簌发抖的身体。大概明白电话里,松田阵平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冲了。
因为,眼前的人状态已经差到,根本不用眼睛看就能察觉得到的程度。
萩原研二牙根发紧。
明明只过去了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官,你也是被派来查案的吗?莫时鱼仓促的说,“你忙吧,我先走了,我的住处马上就到了。
萩原研二没有让开,他只是往这边倾着伞,遮住飞过来的雨。
“不要找借口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轻声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去医院。
“跟我走吧,小时鱼。
莫时鱼的动作被对方止住,干涩的喉咙上下急切滚动,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掐着伤口保持清醒。
他的神经已经濒临绷断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从这张由侦探、警官织成的网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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