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茵愣住,倒是没想到清清会这样说话。
“娘,草有毒,不能要。”清清说得含含糊糊,刘满茵却一下明白了。
“为什么有毒呀?”刘满茵耐心的问他,引导他好好说话。
清清着急地将韭菜扔到地上:“吃了肚肚疼!治不好的!”
“你慢慢跟娘说好不好?”刘满茵放开清清,将一箩筐的韭菜放在地上,揉揉酸疼的肩膀站起来。
清清一看一筐的韭菜怕得快哭出来:“娘,这个不能吃、吃了要病!治不好。”
“你慢慢说。”刘满茵自己心里算计着,她研究韭菜有些日子了,什么样的是好苗,什么样的是病苗她隔着一里地都分辨得出。这些苗子不过长得壮,绝对是韭菜没错。
不过得引导清清好好说话。
“前不久,有个爷爷吃了这种菜死了。”清清追在刘满茵身后,着急的说:“人们都说山后的菜不能乱吃!有毒!”
“的确有些菜是有毒的。”刘满茵将金银花在废弃的磨盘上铺散开,让阳光照在上边蒸蒸水分,去去浮土。
一瘸一拐地往陶罐里倒山泉水,洗了一把韭菜,去掉上边的泥,正要搓洗的时候。
外面突然有狗狂吠。
清清扭头往外面凑,刘满茵立即拦住他:“清清,帮娘把水里的野菜捞出来好不好?”
清清乖乖点头,去陶罐捞菜。
刘满茵抱着棍子从门缝向外看,看见一条黑色的野狗对着邻居的茅草垛狂吠。
刘满茵皱皱眉,将门紧了紧避免野狗撞进来伤了清清。回身一看,却见草垛中有一双粉白的鞋子在动。
刘满茵立即明白过来,那里应该是有个小孩子。于是抱着棍子开了门,走到路上,往地上戳发出声音来,喊那野狗:“看这儿!”
那野狗听见动静,放弃了对小孩的攻击,却在原地踌躇。
刘满茵咬咬牙,站在巨石前面,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心想要吓吓它。
于是鼓起勇气对着野狗脚边一掷,结果天不遂人愿,她竟然精准的砸到了野狗的肚子上。
“靠!”刘满茵小腿肚子立马开始转筋,疯狂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野狗狂叫一声,朝着她飞扑过来。
刘满茵心想要是刚到这儿,还没活过一天就命丧野狗嘴下也太憋屈。于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在野狗快跑来的时候,将身一闪。
野狗咣当一下撞到巨石山上,晕了一瞬。
刘满茵立即跑开,抱起小孩打开自己的院门逃了进去。
一进去就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小孩是个约莫七岁的小姑娘,俨然是吓傻了,啪嗒啪嗒掉眼泪就是不说话。
刘满茵后背抵着门。
门外野狗狂吠一阵,见无人离它便惺惺离开了。
刘满茵实在是折腾得没力气了。
让女孩跟清清呆着,木然蹲在清清捞出的韭菜面前,一根一根吃韭菜。
清清吓坏了,以为娘要自杀,也不敢说话,呜呜地哭。
小女孩儿不明所以,也蹲在地上陪着清清哭。
两个人哭得抑扬顿挫,越来越带劲。刘满茵表现出巨大的定力,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在看见匡中有几根蒲公英时,刘满茵眼里放出光来,就着两根韭菜吃了。胃里表现出巨大的满足。
这时候门咣的一声,又被拍开了。
门外正站着个妇人,神色着急忙慌的。
刘满茵心想等有了钱先治好病,第二件大事就是要买一把上好的挡门闩。
“丫头!你果然在这儿。”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把抱起小女孩。
看见这样母女相拥的感人场面,刘满茵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推脱别人的感谢。
妇人放下姑娘,两步走上来啪地给了刘满茵一巴掌:“你这个狐媚子!死了丈夫的脏东西!偷男人也就算了!现在开始偷孩子了啊?”
刘满茵被打得一怔,自己还没适应这具身体,总是忘记原主早就给别人留下刻板印象了。
但是一天挨两巴掌,刘满茵从小没有过这种待遇。抬起头来,刘满茵一掌就掴过去了:“这一巴掌不是还你,是送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
妇人也是个泼的,没料到刘满茵这么有劲儿。立马跟她扭打在一块,眼看越打越厉害。
两个孩子又开始哭,哭得抑扬顿挫的。把邻里全招来了,那家的丈夫把自己妻子拉走对着刘满茵放狠话:“敢偷我家孩子!你等着!”
刘满茵仰着下巴,冷冷地和他们对峙着,也不辩解。
刘边江看她单薄,帮她轰散外面的人群,闭门的时候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清清也知道娘是被欺负了,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可他没办法,娘好不容易变得好了,疼他了,却开始遭人欺负了。
刘满茵摸摸他的脑袋,把想流下来的泪咽回去。将散落的发髻盘起来,打了个力所能及的最简单的发髻。
刘满茵挽起袖子,洗刷了许久没用过的灶台。将韭菜切成三段,开始炒菜。
她对于吃还是很精的,常在家里开灶,能做出一锅爸妈连口称赞的好菜。想到这里,她实在是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里,开局就是寡妇,还有个麻秆似的孩子。自己那点大小姐脾气已经被磨没了。这一天简直把从小没受的委屈全受了个遍。
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拽了一把,刘满茵擦擦眼泪低头。看见清清仰头叫她:“娘,这菜真香。”
刘满茵狠狠抱他一把,心想难道是母子连心吗?本来没什么关系的孩子,可她就这么总把他当成儿子。
清清很听话,也不叫有毒了,跟着刘满茵沉默着把一锅韭菜都吃完了。挺着一个圆圆的小肚子,快乐地对着刘满茵打嗝。
刘满茵边笑他边收拾碗筷。
这会儿门啪的一声又被推开了。
刘满茵顿时满脸的黑线,心想要不先不治腿了好歹得把门闩买了。
刘满茵拿着勺子一扭头,见又是那个妇人,顿时火气更大:“你们想干吗?没完没了吗?”
“不是不是。”那妇人语气却缓和了:“我专门给你道歉了。”她绞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丫头回去就说了,是你救了她,不是要偷她。”
刘满茵一怔,这回真语塞住了,她该被感谢不该受委屈。所以也说不出无所谓这种话。
妇人见她不说话,于是准备离开。
刘满茵叫住她:“你叫什么?不如认识一下吧。”
那妇人一愣,没说话。气氛顿时尴尬住了。
“那你送我一点面吧,当还礼,可以吗?”刘满茵问。
妇人可能未见过有人这般厚脸皮,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一捧就行,不用很多,我等着你啊!”刘满茵送她的时候说。她知道借东西这事不可强求,于是便释然了。
她本想做点野菜盒子拿去卖,正好后天大集,靠自己的厨艺应该能挣不少钱。现在原料不足还真是让人犯难。
实在不行就先买野菜凉菜,一点点赚钱再说。如是想着,刘满茵一瘸一拐进了偏房,从橱柜翻翻找找,又找到一点盐,一小罐油,还有一碗底的面。
刘满茵挨个闻了闻,全部差强人意。
正收时间,门又开了。
一阵子山风袭来。
刘满茵赶紧出去,只见门口还是那个妇人,真的给她拿了一小袋面来,丢到她门口。
刘满茵兴奋地去道谢:“多谢啊!做出来我给你送一点!”
妇人扭头走:“我劝你一句,今天我就看见了,那野草有毒的,吃了就死人。”
刘满茵嘴角抽搐,心想这人真不会说话。
“我叫刘菁。”妇人小声说一句赶紧走了。
刘满茵朝着她的背影开心地挥手,抱着面回了房间,对守在门口咬手指的清清说:“明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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