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娘难得起晚了,昨晚两人说开后难免有几分情动,高辽一改往日和衣而眠的举动,拉着她重温了一次新婚之夜的感觉。
高辽今日并未去书院,才知他昨日提前回来又在今天告了假,便是担心九娘会被为难,彻底为九娘撑好这次腰。
九娘虽感动,却更担心因此耽误他的课业,岂不是她的不是,“真的没问题吗?其实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姨母已经答应了赔偿,我今日找她就是。”
高辽摇头,上千握住她的手,解释:“你还未彻底了解姨母,若是我不在,她定要好生赖账,到时候伙同母亲,你更难要回赔偿。”
程九娘经高辽解释才知,这盛姨母不仅是笑面虎,更是守财奴,向来是一毛不拔,最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扣钱出来给别人,平日除了她儿子,就连盛姨夫也被多加管制,甚少能分得几个铜板。
盛姨母今日如约上门,却直接和高母一起说话,丝毫没有赔钱的自觉,甚至张口不提昨日之事,就连高母也像是和她配合一般,好似昨日的事情没发生。
程九娘有心要说赔偿,却总是被盛姨母转移话题,或是根本不接茬,着实让人头疼。
高辽见状,帮着九娘直接过去挑破:“姨母,闲话少叙,把钱拿来吧,总是装聋作哑也没意思,赔钱是躲不掉的。”
九娘微微惊讶瞧着高辽,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直白,之前还以为他是很委婉的性子。
盛姨母还要故意忽略两人,却见高辽似要来扯她,便慌忙回应:“哎哟,这是干什么,一家子亲戚,犯不上这么扯人,又没说不赔......”
姨母嘀嘀咕咕作态,也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看份量是不算多,“这是三百文,我可就这些,九娘啊,这钱我就给你娘......”说着,盛姨母就要把钱递给高母。
九娘一急直接朝前去将钱袋抢了过来,动作之迅速让盛姨母和高母都没反应过来。
等高母回神后,她立即骂道:“什么东西!你倒是敢直接抢了!”
高辽抬手将九娘护在身后,面色如常,回应:“这本就是九娘的赔偿,哪里说得上是抢。”
高母嘴上骂骂咧咧几句,懒得再和高辽计较,末了狠狠瞪了一眼程九娘。
盛姨母冷哼一声,赔了钱立刻就威风道:“还杵在这干嘛,去去去,别在这碍眼。”
这话是对程九娘说的,她一通赔钱,腰杆子倒又直了,丝毫不见昨日的心虚和惶恐。
九娘也不想再面对两人,便和高辽一起回了自家屋子,打算这几日再把东西买回来。
“三百文虽少,但对盛姨母也算是最能给的了,若不是用衙门和那伙人威胁她,她也不会害怕。”
高辽一边给程九娘解释,一边从自己怀中又取出一个小钱袋递给她,“这几日省下的两百文,虽不多,但也能解你的燃眉之急,莫要推辞。”
九娘是本不想再接,可最后还是被高辽强硬塞进了手里。
“以后莫要给我了,你自己也要留些钱,在书院也方便。”
“别担心,我有分寸,等日后娘子赚了钱,也可接济为夫。”高辽调侃道,坐到九娘身边将人揽进怀中。
“那相公可要等上些时日,我如今又要从头再来了。”九娘难得和高辽调笑。
“不急,为夫相信娘子。”
两人温情脉脉,彼此的心好似贴近了不少。
正如程九娘所说,从头再来,她需要拿这五百文重新买了碗具和糯米,牛乳也换了新鲜的,以此来要求布丁口感都是新鲜的。
之前的牛乳她也没浪费,给公婆和高辽用来补了身子。
三日后,九娘终于又坐上了李叔家的牛车去了城里摆摊。
城西的摊位还是她的,木桌上次并未受到严重损害,九娘认为还能凑合用一段时间,等之后赚了钱再换新不迟。
有了前几日的被当街带走,又能若无其事来摆摊,原本对九娘这摊子不知道的人都来瞧热闹,顺便被她做的布丁和芝麻糊吸引,纷纷买了回去尝尝,一来二去,程九娘的摊子竟也有了老主顾,每日竟也能至少卖出好几碗布丁和芝麻糊,能赚得七八十文。
但也只限于此了,布丁毕竟不是主食,平日买来尝鲜,可也不会有人每日都吃,所以一时间只能维持着基本的七十文盈利,但距离十两可差了一大截,距离和鲁大的一月之期只剩下十几天。
九娘犯了愁,她第一次有些没底,若真的不能在月底攒够十两银子,到时候不禁输了赌约,甚至就连摊子都摆不成了。
带着心事,程九娘临近晌午,又如往常一样去书院给高辽送饭。
程九娘以往这个时候去,都可以正好赶上高辽下课,但今日并未见他。
“请问,高辽在何处?”
被询问的学子上下打量一眼程九娘,回道:“他被夫子留下,晚些时候才能出来。”
程九娘道谢后,便打算去饭屋等着高辽回来。
饭堂很多人都知道程九娘,这些日子他们总是能看到高辽和她一起在饭屋进食,两人看上去感情也不错。
最角落的几个学子们时不时盯着程九娘那边,随后就彼此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九娘也注意到他们,却也没多理会,只好不来她跟前闹,她也可以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半晌,高辽才匆匆赶来,见到九娘还在后,肉眼可见松了口气,连忙坐到她身旁。
“九娘,让你等久了。”
程九娘笑着说无妨,将饭盒中的饭菜端出,递给他一双筷子,“我找人问了,你是被夫子留下,想必是讲学。”
高辽接过后也被九娘夹了菜,直言说:“夫子与我说过春后去邻城贡院参加,让我好生准备。”
九娘纳闷:“之前不是去京城贡院?”
“朝廷新发布了榜文,秀才再考就是举人,举人日后便是由皇上直派地方贡院,并且将过春后的春闱改为秋闱,称为乡试,春闱改为贡生所去京城贡院考试,称为会试。”
程九娘这才明了,大越朝一向是秀才考举人便可去京城参加考试,如今竟然还另外去了地方贡院。
“虽是地方贡院,但主考官和试卷都会比京城更容易些,也更容易中举,只不过即便是中举,也不会再有面见圣上的机会了。”
大越朝的举人以往都在京城,并且主考官都是京城官员,因此若是被主考官赏识推荐给圣上,便有一步登天的机会,但如今成了地方贡院,就算是赏识也不会被引荐,只能老老实实依靠会试。
九娘闻言,以为是高辽因此而遗憾,刚要安慰,却又听他说:
“不过,即便是去京城贡院,我也是无缘得引荐,我资质不高,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所以我的志向只是能考中举人,到时候能当个录事也算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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