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饮双手连翻,不断在空中画符修补结界,片刻后额头渗出冷汗,难以支撑,只这样守着不是办法,他转头对楚行池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杀了这魔物,若一炷香内我不回来,你就自己逃!”
楚行池都傻了,这说的什么话,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两人抓紧逃吗,他的恩人说什么,要去杀了魔物?让自己逃?
只见少饮一席黑衣,在屋顶跳跃几下窜向炎犀的方向。
他手持银剑刺向炎犀,便如一个黑点靠向一座火山。
炎犀周身烈焰,普通的剑对它无分毫作用,少饮一剑刺去,剑身烧的通红,险些融化,他赶紧在剑上画个符保住剑。
那炎犀看到少饮,立刻转移了方向,不再攻打结界,而是巨足朝着黑衣人踩来。
它身形庞大,却丝毫不影响行动迅捷,少饮堪堪避过,那地上就落下一个硕大的火坑。
少饮心想,此物难斗,而且会狂性大发,不宜在这里打斗。
他掉转身子,调头就跑,那炎犀也追着少饮离去。
结界里,楚行池虽然害怕,但却没法不管恩人,他刚刚爬下屋顶,跑向炎犀的方向,就看见炎犀追着恩人跑了,其他魔兽见此变故,一下子有点懵了,似乎群龙无首,不知道该继续攻结界,还是应该随着炎犀去追那个黑衣人。
不多会儿,它们似乎终于搞明白了情况,向着炎犀方向追去。
少饮和炎犀脚程极快,很快甩开众魔兽来到一灵气相对充沛之地,他忽然跳上一棵极高的树,几步纵跃跳上树梢看着炎犀,炎犀也谨慎地停了下来,一人一犀,互相对峙蓄势待发。
少饮心道,这好不容易刚结出的元丹虚影,今日应当是要报销了。
他左手指剑,吸引周遭灵气入体,手心出现微微蓝光,一朵莲纹符自手心越长越大,附着在剑上。
那炎犀看到这符,竟然后退了一步,但它很快愤怒地咆哮一声,口吐火蛇,整个身子冲将过来。
少饮跳上炎犀的身子,他的衣服燃烧起来,但是他的剑却不受影响,刺进炎犀钢铁般的身子三分。
炎犀身子里岩浆喷出,它疼痛之下竟然冷静下来,一跳几十丈远,把少饮甩了出去。
少饮给自己拍了一堆灭火符箓,这玩意对付炎犀,作用甚小。
炎犀冷静地瞪视少饮,那炎犀伤口愈合也快,被刺中的地方很快愈合如初,它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此刻按兵不动,是在等其他魔兽过来。
少饮哪能等它喘息,持剑刺向它头顶,炎犀似乎料到他会攻击它的头顶,转头跳开,后腿踢向空中的少饮。
哪承想少饮不闪不避,用剑刺下,牢牢扎在它后腿上,接着借力几个跳跃,牢牢站上它火柱般的牛角。
炎犀左甩右甩,甩不脱这个渺小的人类,少饮攀住炎犀的角,使出全身修为去砍那牛角,这牛角是炎犀全身最坚硬之处,也是炎犀的致命之处。
要想杀了炎犀,唯一的办法就是砍掉犀牛角。
没有别的捷径,就只能使用全部修为一下一下砍。
如果是对修界大能来说,可能是一剑或一张符箓的事,少饮却被挂在犀牛角上,一刀一刀使劲砍了一个时辰。
炎犀狂性大发,横冲直撞,这些赶来的魔兽被炎犀或烧成黑灰,或碾成黑泥。在这咆哮的震天价响声中,最终快破晓之时,炎犀化成一片岩浆。
少饮跳开,身子都被烧焦了,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断掉,筋疲力竭地倒进旁边的一条小溪里,没有再动分毫的力气。
看来这一次不仅仅是元丹虚影要报销,这条命也要交代在此。
溪水里微小的灵流对他的身体的作用微乎其微,但似乎这样他的疼痛可以减小一点。
少饮闭上眼睛,看着灰翳的天空渐渐模糊,心中竟然有些如释重负的笑意,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楚行池是在天亮之后才敢出来寻找,魔兽早已尽数散去,他大着胆子,循着魔兽的脚印,远远发现一整座焦黑的山。
整座山上都是魔兽恶臭的气息和凝固的岩浆,不知道这是死了多少魔兽,将整座山都堆高了一层。
他爬遍了山,最后在山脚的小溪里找到了跟焦炭一般的恩人。
恩人本也黑,但是这次不止脸,却是衣服也烧没了,只剩下一个奇怪的布袋子和一把破剑,他整个人都如焦炭一般,楚行池确认了好久,才敢相信这是恩人。
楚行池泪流满面,伸手轻轻靠近鼻翼探了探,竟惊喜地发现恩人还有一丝气息,只是很微弱。
他立即抹了把眼泪,把少饮从溪里轻轻捞出来,想拖回城里却又不敢乱动,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想回城寻些药,却怕有魔兽来吃恩人,便只能一直守着,不时用水轻轻润湿擦他的身子,再喂点水。
到了半夜,楚行池饿醒了,摘了些野果,恩人现在口不能嚼舌不能咽,这野果又硬得很,想了想,就用石子划破手掌,喂些血给少饮喝。
他想,恩人是为了救济州城百姓才变成这样,爷爷叫他保住性命,必要时抛弃恩人,可他就是觉得绝不能弃他而去,就算魔兽可怕,也不能走。
所幸的是,也不知是不是附近的魔兽都死了,并没有魔兽出现。
第二日清晨,少饮的身体竟然开始恢复,虽然大部分地方还是黑如焦炭,但是不少地方焦炭开始脱落,底下长出新的血肉。
楚行池伸出手探探,气息也比之前长了。
看到少饮身体开始恢复,楚行池一扫之前阴霾颓丧的心情,赶紧给恩人喂水,想了想又将水换成血,想着等恩人醒了,肯定很饿,就去溪流里捞了几条鱼。
他怕火光大了引来魔兽,只好将鱼放在薄薄的石片上煮,又觉得恩人这样一直光着身子不好,把身上的破旧衣裳脱下来盖在恩人身上。
少饮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微的迷茫。
他原以为自己运气好的话会在溪水里躺个半月再醒,更大的可能是在死在此处,或者这半月内被魔兽吞了。
他转头花了一瞬的功夫去辨别这是人间还是地狱,看到的就是,夕阳下,他原以为会抛下自己逃掉的小傻子蜷缩在自己旁边,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身上盖着他薄薄的破衣裳,而旁边的石凳上摆着一碗看不出形状和内容的羹汤。
看到他醒了,楚行池小小而平凡的脸上现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不上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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