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彦讥讽地扯了扯唇角,却没直接反驳她。
“不知江小姐可还记得那日公主府的事?”
江照枝眨了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哪件事?”
“银安阁,二楼,方角柜。”
许是头脑已经不清醒了,江照枝甫一听到这话脑中还是一片空白,然而下一刻江照枝便反应过来,那日的羞耻登时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她从汹涌的暖流中硬生生拉出。
“你竟还好意思提起!”
江照枝怒气上头,当下抬起手朝沈青彦扇去。
没有想象中清亮的巴掌声,手在空中被沈青彦握住。
冰凉的温度震得她一个激灵。
不仅仅是手,沈青彦脸上也愈发冷了。
“江小姐,你可知分寸为何物?”
江照枝气得发抖:“这话轮得到你一个大|淫|魔来告诉我?”
“什么?”沈青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能从一个闺阁女子口中听到如此龌|龊的词语。
“你、你少装了!”
江照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这话原是那话本子里女主人公说来骂那公子的。
此刻她双颊仿佛在被火烧,想甩开沈青彦的手,他却骤然握紧了。
“江小姐,你恐怕对我有误会。”沈青彦忽然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用了力。
江照枝疼得眉头紧锁,她责怪般抬头朝沈青彦看去,却对上他冷森森的眸子,霎时清醒了,方才他这只手是拿过刀的。
沈青彦看着她,淡淡道:“第一次在明月湖,救下江小姐只是出于礼貌,第二次在这里,救下江小姐是另有目的......”
手被勒得越来越痛,江照枝咬着牙听他狡辩。
“方才我问江小姐是否还记得银安阁的事,问的是你听到的事,不是在柜中发生的事--”
江照枝心头一跳,她不想听他说起这个,“我当时没注意听。”
沈青彦没理会她,接着道:“当时柜中空间狭窄,我不小心才碰到了江小姐,并不是有意为之,让江小姐意外遭受此事,沈某在此说上一声抱歉。”
江照枝无法相信,却感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沈某对江小姐从未有过逾越的心思,如若当真有,那日救了你,我完全可以将此事宣扬出去,但我没有。”
沈青彦虽然声音淡漠,但他说得不疾不徐,江照枝渐渐放下了偏见。
沈青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阴冷。
他不想节外生枝,大皇子的事,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是以他才不得已耐下性子与她对话,事实上他早已烦透了她。
烦透了她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烦透了她自以为是的愚蠢。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她。
但转而他压下冲动,松开她软趴趴的手,道:“你是玉祯的未婚妻,我虽未曾和玉祯一同长大,但他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他能幸福。”
这话说得倾心吐胆,不论谁听到都只能感受到眼前这人的一片真心,江照枝收回泛红的手,心底的痛恨逐渐转变成疑惑,难道当真是她误会他了?
可是信的事......
不等江照枝发问,沈青彦又道:“先前的事,若给江小姐造成了困扰,沈某再次说声抱歉,日后你我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还希望江小姐对沈某的误会早日消解。”
这话却是戳中了江照枝的心结,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照枝自然不会再怀疑他的诚心,也没再提及信的事了。
“沈公子能这样想却是最好不过了。”
不管怎么样,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且改正,也不枉费她今日这一番劝解。
江照枝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体内的热意似乎也跟着消散了。
“江小姐宽宏。”
沈青彦绕过江照枝,走到案几的另一侧,缓缓开口:“不过沈某还有一事相求。”
江照枝低头揉着手腕,听到这话便道:“表兄只说。”
“那日我出现在银安阁是个意外。虽然外间的对话你我都没听清楚,但大皇子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沈青彦负手看向她。
江照枝立刻紧张起来,对于沈青彦出现在银安阁的理由也没有怀疑,只忆起那日外间的事。
大皇子既然找了这么个没人的地方,那说明定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可她却听到了。
虽然外界都说大皇子体弱闭世,可那日瞧着并不像那么回事,甚至像在密谋些什么......
“那怎么办?大皇子若是找到我,不会杀我灭口吧?”
除了今日被绑,江照枝还没遇到过这么惊险的事。
“他已经找到你了。”
江照枝登时腿一软,又听沈青彦道:“不过江小姐放心,目前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江照枝刚松一口气,却听沈青彦说:“可是如果查到我这里,江小姐就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劫了。”
“若是只查到你,尚且可以解释为你因为找猫意外出现在那里,可若是查到我......我懂一些拳脚,那日大皇子有瞧到,且两个人同时出现实在太惹人疑心,大皇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照枝想镇定却镇定不了,她还不想死,“大皇子都已经查到我了,还能查不到你吗?他该不会真的要杀了我们吧?”话音柔弱却带着哭腔。
沈青彦淡淡瞥了一眼,“兵来将挡,江小姐也不必过度忧虑。但眼下却是有一事,那日银安阁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还有今日我救下你之事,你同样要守口如瓶,至于纸条......我会帮江小姐调查清楚。”
沈青彦淡然的样子让江照枝莫名安心下来,她心绪平复,感激地应了下来。
“银安阁的事我没向旁人提起过,不过今日我被绑的事,祯哥哥恐怕已经知道了。”
沈青彦似乎并不意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道:“没关系,若是玉祯寻来,江小姐只说自己逃了出去,其余的事情我会让石砚处理干净。”
江照枝没有疑心,沈青彦在她面前已经足够坦诚,甚至他会武的事情也告诉了她,现在想想,这一点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沈青彦自幼生活困苦,怕是在江湖上跟人学了些拳脚护身也未可知。
“谢谢你,表兄。”
一切误会已经消解,对于今日的事,她该说声道谢。
沈青彦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大步走出了屋子。
过了约莫一刻钟,石砚过来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她拿着石砚给的药瓶,在墨梅鼻间放了一会儿,墨梅便醒了。
随后她搀着墨梅,从客栈逃了出去。
天色已经蒙蒙亮,江照枝和墨梅沿着山脚一路往前走,没多久便遇到了顾玉祯带来寻她的人马。
江照枝实在狼狈,发髻凌乱,裙裾染了泥泞,顾玉祯风尘仆仆赶来,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为她披上氅衣,“你受苦了。”
江照枝上了马车,两行热泪才滚落下来,若是没有顾玉祯的这句话,她再委屈也不会在他面前哭。
她不想他担心,在他上车之前便擦干眼泪。
顾玉祯问起她的遭遇,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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