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厉寒的面前时,云骁落下车窗来,看着与他对视时一言不发的厉寒,他很不爽道:
“厉寒,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会狠心把你丢在大街上不管,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戳我痛处?”
方缘的事情是,他丧失男性功能的事情,也是。
明明知道他的痛处在什么地方,可是厉寒偏偏要往他的痛处狠狠地戳了又戳。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从幼儿园开始,一贯如此。
今天去厉初尧的幼儿园,云骁还回忆起往事。
那会儿他和厉寒一起上幼儿园,他被小朋友欺负了。
善良的他,只会哭着鼻子。
有一次,他被小朋友打了一巴掌。
厉寒就在他的旁边,非但没有帮他的忙,还同样扇了他一巴掌。
扇到他痛到不行了,厉寒问:为什么这么痛了,还不知道还手?
他要去告老师,厉寒凶巴巴地说:告老师就有用了吗,老师有不在的时候吧,你要一直被人这么扇了巴掌,还不敢还手吗?
说着,又扇了他一个巴掌:还手。
愤怒的他,终于还给厉寒一个巴掌,把厉寒的脸都打红了。
厉寒一点也没有生气,又用肯定的语气说:很好,以后不管是谁打你,你就用这个力道还回去,听明白了吗?
其实云骁也知道,厉寒这么戳他痛处,是要他学会成长。
方缘的事情,是要他学会放下。
丧失男性功能的事情,是要他振作。
回忆起儿时的事情,这会儿云骁被狠戳了痛处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
对厉寒的语气,也就好了许多,“我真是受不了你,从小到大,一个模样,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说着,云骁亲自下了车,绕过车头,给厉寒拉开了车门。
他不跟厉寒计较了。
倒是站在秋风下的厉寒,端起架子来,“不是要走吗,又倒回来做什么?”
“我错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了,行不行?”云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生气了,“快上车,这里不上停车,一会被拍照了要罚款的。”
厉寒依旧不上车,他脸色淡漠地陈述着,“我约了一个国外的男科专家,下午两点飞机落地。”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要他继续去看男科。
继续治病。
可是这三四年的时间,云骁不是没治过。
关键是再怎么治,他的兄弟伙还是
半点反应都没有,除了正常的排尿功能还在以外,其余的功能全丧失了。
这还有什么治头。
提到这件事情,云骁觉得,自己像是被厉寒揭了伤疤一样。
既没面子,又胸口钝痛。
哪个男人像混成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功成名就,有模有样,要颜值有颜值,要事业有事业,要家世有家世,要学识有学识,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可是,唯独没有男性能力。
厉寒每每提起这件事情,他能不痛吗?
他的脸色再次拉下来,“厉寒,威胁我是不是。信不信,我马上把车开车,你自己叫车回去。”
反正一脸淡漠的厉寒,就是一副云骁不答应去看病,他就坚决不上车的态度。
云骁自幼与他是兄弟,自然知道他用心良苦,“上车,上车,我答应,再看一次。要是再看不好,你别再给我介绍什么破医生破专家了,没一个能治得好。”
已经断裂再接回去,能恢复基本的泌尿功能,已经很不错了。
还想重振雄风?
这世上哪有那么厉害的医学?
算了,云骁就当是配合厉寒,看他如此用心良苦,给他个面子,再看一次。
厉寒这才坐进了车里。
云骁也绕过车头,重新坐进了驾驶室。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云骁碎碎念,“因为你,我又违停了,这个地方违停罚款五百起步,这五百你出。”
“约了明天早上九点,如果你没准时去医院,自己把微信给我拉黑,以后别联系了。”
“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虽然丧失男性雄风的事情,让云骁很没面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可是,有这么一个哥们如此关心他,他心里其实也挺暖的。
车子渐渐远去。
厉初尧的幼儿园消失在了车尾。
幼儿园的老师忙碌了一天,最后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看各个孩子的家庭资料。
厉初尧的班主任姓王,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
还有一个副班主任,和三个专业老师。
五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办公桌前。
拿起厉初尧的家庭资料时,副班主任李老师对王老师说:
“王老师,这个厉初尧的资料,一点也不详细。”
“只说妈妈是做茶叶生意的,爸爸在国外,职业不详。”
“家庭年收入也没有填。”
“还有,代步的交通工具也
没有填。”
“没办法判断他们的家庭情况啊。”
作为正班主任的王老师有个有经验的老师。
她继续干着手上的活嘴角边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轻笑。
这笑意多少带着些许轻蔑之意。
“我知道厉初尧的妈妈给我打过电话了。”
“她问我这些信息可不可以不填。”
“学校本着自愿填写为原则当然不能硬性强迫。”
“但可以猜测得出来肯定是父亲职业不好年收入也比较低交通工具也比较普通所以就没敢把真实情况填上去。”
“这种孩子你就把他划分成中产家庭甚至不到中产的家庭就行了。”
“表面上跟她客气礼貌一些都按规矩办事。”
“但如果他们家厉初尧在学校里跟别的小朋友起了争执或者是发生了矛盾要是对方家庭条件更好背景更硬就要以对方的孩子为重。”
“明白了吗?”
副班主任李老师是刚刚师范毕业的年轻老师。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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