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吗,陛下?”
从梦中醒来的尼禄看到了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阿尼姆斯菲亚,一颗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明明很想要记住,但仅仅是与阿尼姆斯菲亚交谈几句之后,那梦境留下的痕迹就几乎消失不见了。
但她现在安心了很多,这点毋庸置疑。
仅仅是几分钟之后,尼禄与阿尼姆斯菲亚就接到了士兵们的报告,从而一同前往了马赛。
被阿尼姆斯菲亚抱在怀中悬浮在半空中的尼禄随着他的不断加速最终看到了冒着滚滚浓烟的马赛利亚港。
肉眼可见的巨大身躯在城市中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
如同深山间横行无阻的野猪撞倒竹林灌木一般,青白色皮肤的“野兽”摧枯拉朽地将建筑撞倒。
数个士兵在冲击下高高地飞上天空,随后坠落在地面上。
抽搐中,血夜从他们的双耳与鼻孔中流出,四肢与躯干都无力地瘫软着。
生命已经从他们的身躯当中流逝了。
此外还有众多的罗马士兵据斯巴达克斯不远处手持方盾围绕在他的四周。
“斯巴达克斯,快停下!他们不是敌人!”
在军阵中,布狄卡无奈地大声喝道。
斯巴达克斯最开始就没有像她与荆轲一样决心帮助现在的罗马,既尼禄领导的国家。只是出于有着同样的敌人“联合帝国”而共同作战,姑且形成了统一的战线。
与斯巴达克斯情况相似的还有吕布,然而吕布与还能够独立思考的斯巴达克斯不同,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在来自同乡的荆轲的约束下,多少还不会出现将兵刃对准友军的情况发生。
可她该怎么约束一个仅仅靠着奴隶与逃兵就大败罗马数次,让叛乱持续了数年,甚至最终让罗马沦为笑柄的斯巴达克斯呢?
若非罗马一直是个屡败屡战的国家,若斯巴达克斯在埃及或是塞琉古,结局或许会完全不同。
斯巴达克斯绝不是一个任人指使的工具,只能对御主悉听尊便的剑刃。
相反,斯巴达克斯是握剑之人,从枷锁中挣脱之人,一手造就了有史以来影响最为深远的奴隶起义的领导者。
即便起义失败他是自己的主人。
布狄卡又岂能约束住这样的存在。
她将自己的胜利之剑(SwordofBoudica)从剑鞘中拔出,横亘在身前。
如果可以的话,布狄卡不希望对斯巴达克斯刀兵相向,一是因为他们此前一直都是能够互相信任的战友,二是因为一旦攻击之后斯巴达克斯就势必会成为敌人———而非现在可以争取的同盟了。
但现在她也不能继续纵许斯巴达克斯屠戮士兵了。
布狄卡不觉得自己有能够战胜斯巴达克斯的可能性,但她仍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据城中的士兵们说道,尼禄与阿尼姆斯菲亚就在离此不远的战船上,布狄卡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两位能够尽快到达这里了。
然而一旦两位真正的“压迫者”赶到这里的话,事情也许会变得更糟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爱西尼的女王啊!你无需劝阻我,谁是敌人,谁是压迫者,我只需一看就能得知——————”
斯巴达克斯的话还没说完,数道漆黑的魔力束就将他捆绑了起来,刹那间停滞的魔力让他一时无法再说出话语。
仿佛极北之地山脉下从未见过阳光的冻土般寒冷。
正是阿尼姆斯菲亚象征着黑色太阳的土星魔术————农神塞图恩(Saturn)。
“嗯?”
然而身为berserker的斯巴达克斯同样也像是卡利古拉一样不能被完全束缚起来,他用尽力气好奇地向下看去,只见数道漆黑的魔力束自地底钻出,将他像是军用的帐篷一般固定在了地面上。
斯巴达克斯的脸上露出了兴奋地笑容。
“终于要到了叛逆开始的时候吗......压迫者哟,让我斯巴达克斯亲眼见识一下汝等到底是否是真正压迫者吧!”
青白色的魔力在斯巴达克斯巨大的躯体上累蓄,透过漆黑魔力束的缝隙能够看到野兽般的肌肉正在魔力的作用下迅速膨胀。
“没用的————没用的——————!”
斯巴达克斯的口中喃喃着低沉的话语,最终声音越来越高昂。
“没用的!这样的枷锁永远也束缚不了我的!”
斯巴达克斯的体型肉眼可见的增大了两圈,动弹不得的四肢重新活动了起来。
而阿尼姆斯菲亚用于束缚他的土星魔术也失去了控制。
不过奇怪的是,即便是土星魔术失去了阿尼姆斯菲亚的控制,漆黑的魔力束们仍然牢牢地捆绑着斯巴达克斯的四肢,成为了像是他脚后的镣铐与铁球一样的“枷锁”。
在被枷锁束缚之后,斯巴达克斯的魔力反而更胜之前。
自由的精神永远不会被外在的枷锁所束缚,斯巴达克斯的生前就没有被束缚,在化身英灵之后,他更不会被束缚。
越是被压迫被紧缚,被压迫者在心中所能积攒的力量就越多,终有一天那被压迫的愤怒将会像是决堤的大河与深压在地底的熔岩的一般喷发出来。
而斯巴达克斯的角色,就是决堤时的裂口,喷发时的火山。
越是在他的身上付诸压力,斯巴达克斯最终的爆发就越是可怕。
若非他反抗的对象是能够延续数千年的罗马,是相当于人类文明基石的罗马,那么斯巴达克斯最后的爆发一定能够惊天动地吧。
但正是这样,斯巴达克斯才能对罗马,对压迫者,对强权发起永恒的叛逆。
屠龙者从未成功,也就不会有化身巨龙的机会。
正因此,他才能向那头巨龙发起伤兽永远地的咆吼。
尼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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